“翁靜荷你快鬆腳,你這個悍婦,哪家娶了你算倒了八輩子黴了。”
看見兒子的慘樣,短發中年婦女急得跳腳。
翁靜荷翻個白眼,嘴裡大喝一聲,假裝用力抬腳,實則輕輕放下,醒著的年輕男人瞬時又暈了。
“呸”丁兔粉指著短發中年女人罵道:“嫁不出去也不去你家!爛心爛肺的東西。”
“安靜!”
已經悄悄勘查了現場,偷偷做了筆錄的兩位民警抽出警棍,對著現場眾人說:“請有糾紛的雙方留下,無關人員暫時離開。”
然後指著翁靜荷命令道:“小同誌,放下刀,站到左邊。”
戴山一揮手,大家配合地陸陸續續離場了。
兩位民警和戴山點了下頭,對著翁靜荷和醒著的兩男三女說:“請幾位跟我們走一趟吧!”
意猶未儘的肖燕被同樣意猶未儘的丁兔粉請到家裡,坐在門後麵等著後續小道消息。
丁兔粉拿了幾個脆柿子,朱冬梅搖手,說這兩天不方便吃,肖燕不客氣地拿起一個就開始啃。
門外傳來吵鬨聲,丁兔粉打開大門,視線裡出現冷著臉的兩位民警,推搡的六個男男女女,抬頭挺胸的翁靜荷以及背著手閒庭信步的戴山。
“哎吆!我就是個媒婆,這怎麼就鬨到派出所了呢?”
“嫂子,我隻是來幫你開鎖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大姐,不是說好了來給家棟相看的嗎?這怎麼還要進去啊?”
“小燕,我去趟派出所,回來講給你聽。”
……
肖燕啃著柿子,目送一群人遠去,回頭問丁兔粉:“丁奶奶,長貴伯伯說那家人要吃靜荷姐姐家的絕戶。絕戶是什麼菜?”
“哈哈哈!”丁兔粉被肖燕的話逗樂了,“傻丫頭,絕戶可不是菜。這絕戶啊,就是說的沒有兒子傳宗接代的人家。這喪良心的一家看翁靜荷家裡父母兄弟都死了,就想占她家的便宜,把她家的東西都弄過去。”
肖燕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咬了一口柿子,含糊不清地說:“靜荷姐姐今天沒有讓他們吃到絕戶。”
朱冬梅在一旁也附和道:“就是,靜荷姐可不是好欺負的,看她把那幾個鬨事的收拾得多慘。”
“哎!”丁兔粉歎了口氣,說道:“就怕這一鬨,那些遭雷劈的把靜荷的名聲搞臭了,以後不好嫁人。”
“丁奶奶,為什麼不好嫁人?”
“就名聲不好,人家不來說親。”
“為什麼人家不來說親?”
丁兔粉大腦宕機:“……”
“丁奶奶,我家沒有兒子,是不是也是絕戶?”
“你媽媽這個月就要生了,肯定會給你生個弟弟的。”
“可我想要個妹妹。”
“你有個弟弟,就有娘家人,以後你嫁人了,萬一你老公打你,就有弟弟幫忙打回去。”
“為什麼我老公要打我?”
“我是說假如……有的男的就會打老婆。”
“那萬一弟弟打不過他怎麼辦?”
“那你就教你弟弟打。”
“那還不如我自己打,像靜荷姐姐一樣,拿兩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