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柏峰講的水戶家族的秘辛,戴山知道他說的肯定是真的,水戶洋介會不會被複活,他不在意,但是水戶次郎是萬萬不能被複活的,不然他們朱家和戴家所有的努力和犧牲算什麼?
“說說吧!要我怎麼幫你?先聲明啊!我就一個七十的糟老頭子,你讓我現在去衝鋒陷陣就彆想了,而且我也離不開鳥村。”
陳柏峰捂著眼睛歎了一口氣,“就知道戴村長大義。我真的就想找個人給我捋一捋頭緒,不瞞戴村長,這些年我是如履薄冰,可笑身邊竟然沒有一個能信任的人。一直追查下去怕給家裡帶來滅頂之災,讓我放棄追查良心又過不去。”
戴山用舌頭在兩邊嘴巴抵了抵,歪著頭打量了陳柏峰,說:“你身邊人被滲透了?身份挺高?”
“什麼都瞞不過你!”陳柏峰的喉嚨吞咽了兩下,豎起大拇指。他思考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說:“我丈母娘很可疑,我懷疑她是小日子那邊的。”
“你……你……你……”戴山“你”了半天都沒能憋出什麼話,實在信息太炸裂。他想到部門同事、上司,或者哪個親戚,就是沒想到是陳柏峰的丈母娘。但是仔細想一想又不奇怪了,那個年代連朱家這樣的商賈之家小日子都想辦法塞女人,何況是李家這樣有點實權的。
“我的枕邊人和我的大舅子在與小日子建交上很積極,我不知道他們是清楚實情還是被蒙在鼓裡,隻是他們為這些豺狼虎豹打開方便之門,我很寒心。我本來打算為了孩子離婚算了,可是李家女婿這個身份如果沒有了,很多事情我就不方便探查。”
同情了看了陳柏峰幾秒,戴山又問:“你老丈人呢?”
“我暫時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可是他這幾年身體日漸衰弱,身上大傷小傷總反複發作,有點力不從心。”
“不管你老丈人知不知道事情的實情,我覺得你要做好這一窩都壞了的打算。”戴山摸著自己的下巴提出中肯的建議,“蓮葬的死肯定會打亂他們複活水戶次郎的計劃,你最好趁此機會和李家撇清關係。”
看著陳柏峰想要反駁的表情,戴山揮了揮手,“先聽我說,我給你交個底,如果那些人啟用魂種,那麼我敢肯定,水戶次郎的確死了。他的魂魄其實一直囚禁在一個人的體內,是我叔叔戴長贏設的陣法。隨之困住的還有水戶手下的一批能人異士。我了解他們的一些手段,最擅長的就是身體死了能逃過地府的抓捕變成厲鬼,這些厲鬼還會禦鬼術,會把他們的普通士兵的魂魄拘禁變成陰兵繼續戰鬥。所以,這些人活著或者死了都是禍害……”
戴山看著窗外,目光落在搖擺的荷葉上,思緒卻回到了桃林,耳邊仿佛又響起了那萬千陰魂的嘶吼。
“戴長贏就是您嘴裡常念叨的那個先輩?肖燕那丫頭念叨的上麵的親戚?”陳柏峰肅然起敬。
“上麵?怎麼可能在上麵……”戴山垂下眼簾,大拇指無意識地搓著食指,歎了一口氣,“在油鍋裡炸還差不多……”
“怎麼會?”陳柏峰詫異。
“能輕飄飄地收割萬把個人頭,再磨碎萬千陰魂,令它們永世不得超生的陣法本來就為天道所不容。我從意氣風發到滿麵風霜,從有父母妻兒到孤獨一人,餘下的光陰在一個小山村苟延饞喘,這就是我戴家付出的代價。”
“陳柏峰,做暗夜裡行走的孤勇者太難,太難了……”
這千斤重的難字壓得陳柏峰喘不過氣,他嘶啞著聲音,“可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不得不去做……”
戴山直視著陳柏峰的眼睛,慢悠悠地開口道:“你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所以迫切地想要找個同盟……”
“我被暗殺了幾次,但是所有的線索都不是指向那個人,我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錯,還是我已經暴露了……”
陳柏峰揉了揉臉,“我確信查水戶家的事沒有打草驚蛇,與李家的關係還是一如既往,甚至李家有些私密的事情都讓我參與,就理不清頭緒。”
“當局者迷,如果他們想複活水戶次郎,不管你有沒有暴露,肯定第一步先宰了你。”戴山又同情了陳柏峰幾秒。
“我仔細想了想,他們如今的目標可能是你的兒子。”
陳柏峰猛得站了起來,渾身一涼,又驚疑不定地坐下,“他們的複活就是奪舍?”
戴山把身體往椅背一攤,架著二郎腿,“水戶次郎擅長的就是奪舍,要不然也不會被我叔叔困住。你應該是李家千挑萬選的女婿,你的兒子肯定也很優秀。當然,他們不可能隻有一個目標,說不定還有備選。我猜,所謂的魂種應該就是斬下的分魂,這就解釋得通水戶次郎能被我叔叔輕輕鬆鬆殺死,變成鬼以後不那麼聰明的原因……”
“怪不得……叔叔選擇困住他而非一下子滅了他……”
“前輩肯定發現了水戶魂魄的異常,假設滅了這道魂,水戶家族就有感應,說不定有什麼更大的行動,還不如困住他讓那邊一直保有希望,從而不會輕舉妄動……高啊!……”陳柏峰特彆想見一見那位叫戴長贏的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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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們那個時候不是不想找同盟,而是有名號的都被暗殺了。叔叔自幼孤僻,不喜與外人打交道,連自家人都不知道他學了些什麼,所以不在那些人的名單上,這才能給那夥人一個出其不意……隻是終究雙拳難敵四手……這些人就像陰溝裡的臭蟲殺了一批又一批,叔叔油儘燈枯時才四十不到……”
戴山看著陳柏峰,語重心長地說:“現在時代不同了,這些雜碎也隻敢躲在暗處偷偷做小動作,你去多找幾個同盟,明的不行就來陰的……對於不講道義的人來說,也用不著給他們講道義……杜子騰可信,他的隊友也忠誠,玄青子這人有小心思,但是在大是大非麵前拎得清……你自己好好拿個章程……”
陳柏峰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笑著說:“聽君一席話甚讀十年書,我這就去把水攪渾一些,不過還要戴村長多支持一些那什麼春天的甜蜜、夏天的火熱、秋天的落葉和冬日戀歌,好給那幫家夥湊個四季輪回……那個降龍十八環也可以來一遝子,正好一網兜了……”
“彆笑了,一臉的褶子,難看死了……”戴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看這死樣子,好像篤定了他會幫助他,上套了。
這個千年的狐狸,也不比水戶次郎差啊!死了不是照樣能戰鬥?
他還擔心個屁呀!
“嘿嘿嘿嘿……戴村長,我怎麼覺得這些符不是出自戴前輩之手,也不像肖家主的風格……您究竟從哪兒挖來的天才啊?”
“水戶家的小丫頭過來了,你還不快出去看看……”戴山斜了他一眼,大踏步走出船艙,他要去看著小燕那丫頭,彆整出什麼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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