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燕可以對天發誓,她真真真的不是故意的。
就是這個嘴比意識快,它自己已經唱起來了。
“阿裡,阿裡巴巴,阿裡巴巴是個快樂的青年……阿裡,阿裡巴巴,阿裡巴巴是個快樂的青年……哦哦哦哦……芝麻開門,芝麻開門……”
那兩個中年男人的嘴不自覺抖出顫音,發出了“啊啊啊啊”的附和聲,癲狂晃動的幅度比老女人還大。
圍觀的吃瓜群眾又向後撤了一步,有的捂著嘴躲在一旁偷著樂。
一名年輕的乘警和列車長扒開人群看過去,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們,這四個人目前這樣的狀態很不正常。
一個白白嫩嫩乾乾淨淨的小姑娘一隻手被一個中年邋遢的男人抓住,另一隻手被一個窮酸的老女人抓住,老女人的另一隻手抵著小姑娘的後背,外加一個中年落魄的男人扶著老女人的肩膀。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小姑娘的穿著氣質和這三個人不像一路的。
除了這個笑吟吟的小姑娘,其他三個人都像見了鬼。
見了鬼?
眾人頓時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後跟往天靈蓋竄。
有人已經隱隱猜到了這三個人可能不是什麼好人,都在猜測這個小姑娘是什麼身份。
“小姑娘,你沒事吧?”
肖燕看到帥帥的乘警叔叔向她問話,搖了搖頭,運氣安撫了一下有點暴烈的雷電氣息,像個沒事人一樣,無辜地看著那三個人體力不支倒在地上,隨之掉落的還有一把折疊小刀。
“啊喲,嚇人呐,這刀是抵著小姑娘的後背的哇!”一個時髦的中年婦女拍著胸脯後怕不已。
“肯定是這三個人乾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菩薩看不過眼了……”
“不會是那些被害的來報仇吧?”
“有可能哦……”
“出門在外還是要多加小心……”
年輕乘警用手探了一下三人的鼻息,鬆了一口氣,疑惑地看著肖燕,又皺起了眉頭。
“乘警叔叔,我是來上廁所的,然後這個人從後麵就用刀抵著我,她喊我妮子,可是我不叫妮子。我不敢動,她還讓我唱歌,然後我就唱了。不知道她怎麼了,就像抽筋一樣在那兒抖,這兩個人就衝了出來,一個拉我一個拉她,就一起跳霹靂舞。”
列車長扶額,真是見鬼了。
“把這三人先帶下去,等他們醒了好好檢查一下。”
年輕乘警招了招手,又來了一名乘警和兩名列車員,把三個人拖走了。
“小姑娘,跟你同行的大人在嗎?我們需要看看你的證件。”
“在的在的,乘警叔叔,能讓我先上個廁所嗎?我快憋不住了。”
“來來來,小姑娘你先上,真是勇敢啊,要是我,恐怕尿都要嚇出來了。”
人群裡,趁著大家還在討論,兩個不起眼的男人隔空點了一下頭,低著頭往車廂裡走去。
許青蝦和蘇麗文拿著證件陪同肖燕到了火車上臨時的審訊室。
“警察同誌,您看一下戶口證明,我們是孩子的舅舅和舅媽,我們到京市是去參加武術比賽?”
年輕乘警看著幾人的戶口證明,點了點頭,聽到武術比賽,又抬起頭,問:“小同誌,你也練武嗎?”
肖燕淺淺地笑著,把胸口袋子裡往外麵爬的丞相往裡麵按,謙虛地說:“乘警叔叔叔叔,我沒怎麼練過,就是偶爾鍛煉一下身體,我舅媽是武術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