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沉默良久,最終沉重地點了點頭。
計劃開始秘密進行。我們挑選了王城邊緣一處廢棄的古代祭壇作為預設戰場,那裡地勢開闊,遠離居民區,下方也有強烈的古老波動,正適合作為“誘餌”。
我讓小紅點帶領一支絕對忠誠的小隊,暗中將搜集到的所有混沌感應石,按照一定規律埋設在祭壇周圍,構成一個巨大的、不完整的共鳴陣法。缺少的,是最關鍵的“引信”和特定的“頻率”。
而這兩樣,我們賭雲隱一定會親自送來。
同時,我調動了王城所有可用的力量——光之民的聖光結界,暗影族的陰影迷陣,皮影師們操控的無數戰鬥皮影,以及我和老爺子所能調動的全部光暗之力,在祭壇外圍布下了天羅地網。
這是一場豪賭。賭注是整個王城的命運。
準備工作緊鑼密鼓地進行著,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視死如歸的凝重。
決戰前夜,我再次來到顧南城床邊。
月光如水,將他蒼白的臉映照得近乎透明。我輕輕握住他的手,將額頭抵在上麵。
“南城,明天……可能就是決戰了。”我低聲訴說,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我很害怕。害怕失敗,害怕失去大家,更害怕……等不到你醒來。”
“但是,我沒有退路了。雲隱,還有他背後可能存在的勢力,不會給我們時間。我必須去麵對。”我抬起頭,凝視著他沉睡的麵容,仿佛要將他的樣子刻進靈魂深處,“如果……如果我回不來,你要好好的。老爺子會照顧好你,大家也會……”
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說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一滴溫熱的液體,猝不及防地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我猛地一怔,低頭看去——那是一滴淚,從顧南城緊閉的眼角滑落。
他……聽得到!
“南城!”我激動地呼喚,緊緊抓住他的手。
他的眼皮再次劇烈顫動起來,比上一次更加用力。嘴唇翕動,極其微弱,卻比上次清晰一些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出:
“祭壇……下麵……不是……敵人……是……牢籠……小心……鑰匙……”
牢籠?鑰匙?
我還沒完全理解這兩個詞的含義,他仿佛用儘了最後力氣,補充了最關鍵的一句:
“雲隱……是……看守……”
聲音落下,他再次陷入死寂,連那滴淚痕都迅速乾涸,仿佛從未存在過。
我如遭雷擊,僵在原地。
祭壇下麵是牢籠?雲隱是看守?那他要喚醒的是什麼?被囚禁的存在?而鑰匙……難道就是我們搜集的那些混沌感應石?還是……彆的什麼?
顧南城傳遞的信息,徹底推翻了我之前的猜測!
雲隱不是想要釋放惡魔,他可能是為了防止牢籠被破壞而存在的看守!那他想用共鳴做什麼?加固牢籠?還是……檢查牢籠是否完好?
而我們,差點就成了幫他“檢查”,甚至可能意外打破牢籠的幫凶!
冷汗瞬間浸透了我的後背。
“老爺子!立刻停止所有計劃!”我衝出房間,聲音因極度的後怕而嘶啞,“祭壇下的東西不能動!那不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力量,那可能是一個被封印的遠古恐怖!”
我們必須立刻找到雲隱,不是作為敵人,而是作為……潛在的盟友?至少,要弄清楚真相!
然而,已經晚了。
當我帶著人衝向預設戰場時,遠遠地,就看到廢棄祭壇方向,一道混沌的光柱衝天而起,直插雲霄!一股龐大、古老、充滿混亂與鎮壓雙重意味的恐怖氣息,如同風暴般席卷開來!
雲隱,已經動手了!
或者說,他等的“時機”,已經到了!
我們加速衝向祭壇,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與迷茫。
祭壇周圍,我們布下的陣法已經被激活,但並非為了攻擊,而是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封印結界,將整個祭壇區域死死封鎖。雲隱就站在祭壇中央,那素白的長袍在混沌光柱的映照下獵獵作響。他手中托著一塊前所未有巨大的、心臟般搏動著的混沌結晶,那顯然就是共鳴的“引信”。
他看向我們,眼神複雜,不再是之前的慈和,而是充滿了凝重與……一絲疲憊。
“你們還是來了。”他歎息一聲,“可惜,晚了一步。‘門’的震動,已經無法單靠看守的力量平息了。”
他抬頭望向那混沌光柱,以及光柱中若隱若現的、如同無數扭曲肢體和眼球構成的龐大虛影。
“祂,就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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