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秦墨的通話結束後,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我盯著窗外漸沉的夜色,心裡五味雜陳。官方的橄欖枝像是一把雙刃劍,誘惑與風險並存。但現在,我們顯然還沒到山窮水儘的地步。
“看來,官方這條路,暫時指望不上了。”我歎了口氣,對剛進門的陳駿和小雅說道,把秦墨的回複簡單複述了一遍。
陳駿聽完,臉上並沒有太多意外,隻是點了點頭:“意料之中。官方機構行事謹慎,不可能輕易向我們這種來曆不明的人透露核心機密。他們拋出‘特殊人才評估’,更像是一種試探和備案。不過,她願意保持聯係,這本身就是一個積極信號,說明我們還沒有被列為敵對目標。”
小雅則一如既往地言簡意賅:“靠人不如靠己。”
“你那邊有什麼進展嗎?”我急切地問陳駿,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尋找“異寶”的線索上了。
陳駿走到茶幾旁坐下,神色略顯疲憊,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光亮:“有了一些眉目,但情況比預想的更複雜。”
他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我通過幾個隱秘的渠道打聽到,關於能夠克製‘穢影魔瘴’的‘異寶’,確實有幾種傳聞。其中一種,指向了一件傳說中的東西——‘陽燧珠’。”
“陽燧珠?”我重複著這個陌生的名字,“那是什麼?”
“據說是上古時期,一位擅長禦火的大能,采集太陽精粹,融合地心熔火之精,煉製而成的一顆寶珠。此珠至陽至剛,內含純陽真火,可焚儘世間一切陰邪穢物。”陳駿解釋道,語氣帶著一絲向往,“如果傳聞屬實,這‘陽燧珠’確實是克製‘穢影魔瘴’的絕佳之物。”
“這東西在哪?”我心跳加速,感覺看到了希望。
陳駿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問題就在這兒。‘陽燧珠’最後一次有明確記載出現,是在唐代,被一位道家宗師用於鎮壓一頭千年屍王,之後便下落不明。千年來,無數人尋找過,但都一無所獲。它可能深埋在某處古墓,可能流落海外,也可能……早已損毀。”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唐代?下落不明?這跟大海撈針有什麼區彆?等我們找到,樓下的羅漢像估計都黑化成反派boss了!
“還有其他線索嗎?”我不甘心地問。
“有,但更虛無縹緲。”陳駿歎了口氣,“另一種說法,需要的不是具體的物件,而是一種‘契機’或‘儀式’。比如,在特定的天時如至陽之日午時),彙聚足夠的‘眾生願力’或‘浩然正氣’,或許能激發某種天地共鳴,滌蕩汙穢。但這方法要求太高,且效果難以預估。”
眾生願力?浩然正氣?這聽起來比找珠子還不靠譜!我們去哪找那麼多心懷正氣的人來集體發功?開個動員大會嗎?
“難道就沒有更實際一點的辦法了嗎?”我有些沮喪地抓了抓頭發。
陳駿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帶著一種審視的意味:“或許……還有一個方向。”
“什麼方向?”我抬起頭。
“你。”陳駿緩緩說道。
“我?”我愣住了,“我能乾什麼?我連‘淨心咒’都念不利索。”
“不,我指的不是你現在的修為。”陳駿的眼神變得深邃,“而是你的‘天賦’。林楓,你發現沒有,你對於‘氣’的感知和互動方式,非常特殊,甚至可以說……不合常理。”
他這麼一說,我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從最初誤打誤撞用《撼龍經》安撫凶宅,到後來用血氣乾擾煞氣,再到能模糊感知到彆人的精神標記和能量屬性……我好像確實沒有像陳駿他們那樣,經過係統的修煉和掌握複雜的法訣,更多的是靠一種……本能?或者說,是《撼龍經》那本書選擇了我,並以一種我無法理解的方式在影響我?
“你的意思是……”我有些不確定。
“《撼龍經》不是一本普通的書。”陳駿肯定地說,“它裡麵記載的,可能不僅僅是風水術法,更可能是一種……更接近世界本源規則的‘編譯’方法。而你,似乎在無意中,觸碰到了這種規則的表層。”
他站起身,在房間裡踱步:“‘穢影魔瘴’是規則層麵的汙染。常規手段難以根除。但如果……你能更深入地理解《撼龍經》,或許能找到一種‘重新編譯’或者‘覆蓋’那些黑色能量規則的方法?”
重新編譯規則?這說法太玄乎了!我連代碼都寫不明白,還編譯世界規則?
“這……這怎麼可能?”我連連擺手,“陳哥你彆開玩笑了,我哪有那本事!”
“現在當然沒有。”陳駿停下腳步,看著我,“但這是潛力,是方向。林楓,你可能沒意識到,你最大的優勢,不是你有多強的力量,而是你的‘兼容性’和‘適應性’。你能用最樸素、甚至看起來笨拙的方法,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這本身就是一種罕見的天賦。”
他頓了頓,語氣嚴肅:“所以,接下來的重點,除了繼續尋找‘陽燧珠’或其他異寶的線索外,你需要更加專注地研讀《撼龍經》,不是死記硬背,而是去‘感受’它,嘗試與它建立更深層次的聯係。或許,答案就在書裡,隻是你還沒找到打開它的正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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