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沒多說，握著林雪的手緊了緊，拉著她就往門口走。臨到門口，他忽然回頭看了蘇薇一眼：“蘇小棠，謝謝你。”
看著兩人手牽手消失在門口，蘇薇彎腰從桌下拎出幾罐啤酒，“嘭”地拉開一罐，往丁楠、李璐，徐硯幾人麵前推了推：“彆愣著了，他倆走了咱們繼續吃！來，敬咱們即將開始的大學生活，也敬咱們這群‘單身貴族’！哈哈！”
丁楠率先端起啤酒罐，和她碰了一下：“說得對，乾！”一桌子人瞬間沒了剛才的拘謹，又熱熱鬨鬨地舉起杯子，繼續吃起飯來。
李裕和林雪出了蜀韻閣，沿著街邊慢慢走了一會兒，晚風帶著成都特有的煙火氣吹在臉上。走到一處僻靜的街角，李裕忽然停下腳，一道淡藍色的符文亮起，瞬間撐起透明的符文泡泡，他伸手拉著林雪走了進去。
泡泡緩緩升空，穿過街邊的梧桐枝椏，慢慢飛入成都的夜空。腳下的路燈變成點點星光，李裕看著身邊的林雪，輕聲開口：“下午蘇小棠給我打電話，讓我趕緊來飯店，其實……你說的那些話，我在門口都聽見了。”
“哦。”林雪的聲音輕輕的，剛才在包廂裡的激動勁兒漸漸平複，臉頰還有點發燙，目光落在腳下的夜景上，不敢看他。
“新房子那邊，家電明天就能到。”李裕沒在意她的回避，繼續說著，語氣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緊張，“我選了你上次說好看的那款洗衣機，電視挑了最大的，還買了掃地機器人，對了，還有一套按摩椅，你總喊腰酸，以後可以躺上麵放鬆。”
“哦。”林雪依舊沒回頭，隻是眼睛亮了亮，看著下方川流不息的車流，嘴角悄悄彎了點弧度。
李裕忽然伸手，從身後緊緊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在萬米高空的泡泡裡，聲音帶著點沙啞：“我嘴笨，不知道接下來還該說什麼了”
林雪抬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聲音軟得像夜空裡的雲：“什麼都不用說了，這樣就很好。”
“阿雪，對不起。”李裕的聲音裡帶著一聲輕歎息，“謝謝你這麼久以來，一直包容這麼冷漠的我、讓你等了這麼久辛苦了。”
“李子涵，這就是我的回答。”林雪忽然轉過身，雙手捧住他的臉，眼神亮得像夜空裡的星，沒等李裕反應，就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吻了上去。
這個吻比剛才在包廂裡更軟、更久，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才緩緩分開。
林雪指尖還抵在他的胸口，輕聲說著自己的小脾氣：“我知道我總愛亂發脾氣，有時候還有點小貪心，認準的事就特彆倔——我是被家裡人寵著長大的，任性得很。”她仰頭看著他，語氣帶著點撒嬌的霸道，“所以呢，你以後得老實點，什麼事都要讓著我，不許跟我吵架。”
“哦。”李裕應了一聲，伸手把她往懷裡帶了帶，讓她靠得更穩。
“太子殿下，你聽好了——”林雪忽然踮起腳，在他耳邊笑得清脆，“從現在起，我們是情侶啦！哈哈！”說著還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軟乎乎的觸感讓她更開心。
李裕抓住她作亂的手，挑眉看著她：“不一直都是嗎？好久好久以前，你不就已經是我女朋友了？”
“還不是因為你這塊爛木頭！”林雪立刻裝作生氣，伸手捶了他一下，眼底的笑意卻藏都藏不住，“非要讓我等這麼久，笨蛋！”
符文泡泡往西飛了許久，直到連綿的雪山出現在腳下，雲朵輕輕擦過泡泡邊緣，仿佛伸手就能摸到。林雪趴在泡泡壁上，看著下方皚皚的白雪，忽然回頭問：“李子涵，你會陪我一輩子嗎？”
“一輩子。”李裕沒有絲毫猶豫，聲音比夜空更沉、更堅定。他從身後輕輕環住她，目光落在遠處的雪山之巔：“其實這個世界很小，我催動符文飛一圈，用不了十幾個小時。其實這世界也很無聊，錢呀，利呀，名呀，都好無聊”
他頓了頓，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語氣軟了下來：“隻有你，隻有你能讓我心裡有波瀾，隻有你在身邊，我才覺得日子有意思。要是不能和你一起，要世界，又有什麼用？”
林雪聽完，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喲，太子殿下這是裝b上癮了？不過……這話我愛聽。”說著，她往他懷裡縮了縮，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看著身邊的雲、腳下的山，隻覺得心裡滿得快要溢出來。
“我還欠你一封情書，是吧？”李裕低頭看著懷裡的林雪，眼底映著漫天星光，“我這就寫給你。”
符文泡泡還在不斷升高，直到腳下的雲層變成薄薄一層，遠處甚至能看見地球彎曲的弧線。李裕輕輕鬆開林雪，轉身飛出泡泡——外麵是深邃的夜空，滿天星鬥綴在墨色幕布上，一輪明月高懸天際，清輝灑滿天地。
明月的光華仿佛被他吸引，儘數彙聚過來，落在他身上。他在空中舒展身形，指尖劃過月光，那些銀輝便像流水般被他引動，纏繞著他不斷旋轉。隨著光芒越來越盛，他周身亮得讓人睜不開眼，忽然一陣刺眼的白光炸開，李裕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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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無數隻潔白的蝴蝶從白光中飛了出來，翅膀上還沾著淡淡的月光，振翅時灑下細碎的光點。它們繞著符文泡泡緩緩飛舞，一圈又一圈，像是在用最溫柔的方式，書寫一封隻屬於林雪的、藏在星光與月色裡的情書。
這一瞬間，幾乎美得讓人哭了。風停了，雲靜了，連遠處雪山的輪廓都柔和下來，漫天星子仿佛都在為這一幕屏息。李裕神威如海，可此刻，所有淩厲的力量都融進了月華裡——那千萬隻月光蝴蝶振翅時沒有半分壓迫感，隻有細碎的銀輝像糖霜般落下，連空氣裡都裹著化不開的溫柔。
月光蝴蝶忽然不再四散飛舞，它們循著同一道軌跡聚攏，翅膀相觸的瞬間，細碎的白光不斷交融、凝結。先是蝶翼疊成簪身的弧度，再是尾端聚成精巧的花紋，不過片刻，萬千靈蝶便化作一支通體瑩白的玉簪，簪頭還縈繞著淡淡的月光流螢，輕輕落在林雪攤開的手心裡，帶著微涼的觸感。
“這就是我的情書。”李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林雪緊緊握著玉簪，一股極為龐大卻溫順的靈力順著掌心蔓延開。她仰頭看著李裕，聲音裡帶著難以置信的輕顫：“這就是月之華嗎？”
“這玉簪要是拿到異能市場上，少說也能賣個幾百億。”李裕看著她珍視的模樣，故意逗她。
“誰要賣！”林雪趕緊把玉簪攥緊，“李子涵，你幫我帶上。”
李裕接過玉簪，看了眼她披散的長發，笑著調侃：“我忘了，現在用發夾了”話音剛落，他手心裡泛起一層淡白靈光，輕輕掃過玉簪——靈光散去時，瑩白的玉簪竟化作了一隻白色兔子發夾，兔耳朵上還綴著細碎的月光光點。
他抬手，小心翼翼地把兔子發夾夾在林雪的劉海旁，手掌不經意碰到她的發絲，軟得像雲朵。林雪順勢踮起腳，在他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我現在想去我們的新家，可以嗎？”
李裕伸手把她攬進懷裡，在符文泡泡上輕輕一點：“走，回家。”透明的泡泡立刻調轉方向，朝著成都市區的方向飛去，身後的雪山與星空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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