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徐硯舉著相機的手頓了頓,鏡頭悄悄從夜景移向蘇薇的方向;趙敘白和謝子路原本在聊夜市的美食,此刻也默契地閉了嘴,眼神不自覺地往那邊飄——男生們的目光裡藏著難掩的欣賞,卻沒人敢輕易上前打擾,隻悄悄將這一幕記在眼底。
蘇薇像是沒察覺這些目光,始終望著遠處的燈海。她的眼神很平靜,像盛著一汪深潭,映著漫天燈火卻不見波瀾;唇邊掛著一抹極淡的笑,算不上明媚,卻帶著幾分說不清的深邃,風又吹過來,拂動她的長發,那抹笑容在光影裡輕輕晃了晃,竟比身後的新北夜景,更讓人移不開眼。
此刻,寶島異能管理機構新北特檢局的總部大樓裡,整層指揮中心燈火驟亮,冷白光線將牆麵映得一片清明。中央控製大屏幕突然切換畫麵,蘇薇的實時監控特寫瞬間占據全屏—,畫麵裡的她正靠在欄杆上,風拂著長發,側臉在夜色燈火裡顯得格外柔和,連唇邊那抹淺淡的笑意都清晰可見。
“哇,真漂亮!”台下的異能特檢官們先是一陣安靜,隨即有人壓低聲音讚歎,幾道目光黏在屏幕上,連手裡的操作板都慢了半拍,甚至有人悄悄和身邊同事對視,眼神裡藏著難掩的驚豔。
年輕的指揮官見狀,無奈地輕咳一聲,手裡的指揮棒敲了敲講台:“都收收眼神!這是金陵蘇小棠,我們的對手,不是電影裡的女明星。大家專心點,彆光顧著看了。”話裡帶著點哭笑不得的提醒,沒了之前的嚴肅,倒多了幾分理解。
台下的特檢官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卻沒收回目光,反而有人摩拳擦掌,語氣裡帶著點雀躍喊:“保衛寶島,活捉蘇小棠!”緊接著,更多年輕特檢跟著附和,聲音裡沒有咬牙切齒的敵意,反倒摻了點“想親眼見見真人”的期待:“對!一定要抓活的,可彆讓她跑了!”
指揮官盯著屏幕上蘇薇的身影,他比誰都清楚,蘇小棠若真在寶島折了,大陸異能界絕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兩岸的異能大戰隻會沒完沒了。
“都記清楚,攔住他們,奪回靈寶就行!那本就是咱們寶島的東西,沒必要下死手。”他聲音沉了沉,眼底卻翻著躍躍欲試的光,“大陸年輕一代的頂尖異能者,我倒要親自會會,看看究竟有多少本事。”
此時的台北101樓下,蘇薇一行人剛走出電梯,晚風還沒吹到身上,就聽見刺耳的警笛聲從街角湧來。十幾輛警車瞬間圍成圈,車門“砰”地打開,幾十名身著特檢製服的人衝下來,手裡的異能抑製槍齊刷刷對準他們,製服上的“特檢”二字在燈光下格外醒目。
另一側,更多警察正快速驅散圍觀的遊客,舉著擴音喇叭維持秩序。為首的特檢戴著麵罩,隻露出一雙眼睛,朝蘇薇抬了抬下巴:“蘇小姐!請配合跟我們走一趟,有件關於靈寶的事,需要你協助調查。”他指了指旁邊的防爆車,語氣算不上強硬,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蘇薇倒沒慌,反而轉頭衝徐硯勾了勾唇角,語氣輕鬆:“沒想到寶島的特檢同事,行動還挺專業。”
徐硯笑著聳聳肩:“以前都是咱們端彆人的窩,沒想到今天反過來,成了被圍堵的‘嫌疑犯’,這體驗倒新鮮。”王瑾舟和趙敘白也沒露怯,神情裡沒半點緊張。
蘇薇率先抬步走向防爆車,手搭在車門上時頓了頓,卻沒回頭,彎腰坐進了後座。徐硯幾人緊隨其後,剛坐穩,車門就被特檢輕輕關上——沒有推搡,甚至沒人敢靠得太近。
車廂裡很安靜,隻有警笛聲隔著車窗隱約傳來。負責看守的兩名特檢坐在前排,卻沒按規矩轉身監視,反而頻頻用後視鏡偷瞄蘇薇。他們眼神裡早沒了剛才圍堵時的肅殺,隻剩直白的欣賞,連握著異能抑製器的手都鬆了幾分,生怕動作太硬嚇著人。
按特檢局的慣例,帶嫌疑人上車必須戴異能抑製手銬。可直到車輛駛出街區,也沒人提這件事。坐在蘇薇身邊的特檢攥著手銬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悄悄把東西揣回了兜裡——看著蘇薇靠在車窗上沉默的側影,他實在沒忍心拿出冰冷的手銬,打破這份安靜。
一路上沒人說話,警笛聲在夜色裡拉得很長,車輛穩穩地朝著寶島特檢總局的方向駛去。車廂裡的氣氛有些微妙,特檢們的目光時不時落在蘇薇身上,卻沒人敢開口,隻任由警燈的紅藍光影,在她臉上輕輕晃蕩。
審訊室裡的空氣驟然沉了幾分,蘇薇挺直脊背,目光落在張承信身上,語氣鄭重得沒有半分含糊:“第一,我們都是中國人。貴宗若真打算將華夏至寶轉手日本人,這是任何華夏修士都沒法忍的事——我今天站在這裡,為的就是不讓祖宗留下的東西流到外人手裡。”
張承信眉頭一皺,剛要開口辯解,蘇薇卻沒給他機會,話鋒接著轉:“第二,這兩件東西不是我偷的。我是花了大價錢,從天師府內部的人手裡正經買下的,按規矩,交易完成,它們本該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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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張承信當即上前一步,語氣帶著急意,“我們從沒打算給日本人!而且那是府裡叛徒偷出去的贓物,哪有‘買下就歸你’的道理?蘇小姐也是名門之後,你師傅沒教過你,贓物需歸還原主的江湖規矩嗎?”
蘇薇卻隻是淡淡抬眼,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喙的篤定:“江湖規矩我自然懂。可張道兄彆忘了,正統天師府在豫章龍虎山,不是在寶島。真要歸還,也該歸還給龍虎山天師府,輪不到這裡來要。”
審訊室的燈光映著張承信緊繃的臉,他盯著蘇薇,語氣裡滿是無奈的強硬:“好一個牙尖嘴厲的蘇小棠!你若執意不還天師府的東西,就準備在這待一輩子吧。真是可惜了——大陸異能全國聯賽的總冠軍,最後竟要在牢房裡耗到白頭。”
蘇薇卻沒被這話鎮住,反而勾了勾唇角,語氣帶著點漫不經心的調侃:“這麼說,你們是準備大刑伺候?還是打算用嚴刑逼供,逼我把東西交出來?”
“蘇小姐說笑了。”張承信立刻搖頭,語氣軟了幾分,“你是道門正宗,名門之後,我們怎敢對您用那些粗鄙手段?傳出去,豈不是讓整個異能圈笑話我們不懂規矩?”他話鋒陡然一轉,眼神裡多了幾分不容拒絕的堅持,“但話要說清楚——蘇小姐一日不還東西,就一日彆想離開這裡。我們會派專人24小時盯著,你在這兒的一舉一動,都會在監控裡。”
特檢官按流程給蘇薇做了筆錄,拍照時特意避開了刺眼的頂光,沒讓她露出半分局促。隨後有人遞來一套淺灰色囚衣,料子不算粗糙,遞東西的特檢還輕聲補了句“您要是覺得不合身,我們再找彆的尺碼”。
走完手續,蘇薇被帶進特檢總部的看守所,單獨關在一間女犯牢房裡。房間比預想中規整——水泥牆刷得白淨,折疊床鋪著乾淨的薄被,洗漱用品按順序擺放在牆角架子上,獨立衛生間也收拾得沒有異味,連鏡子都擦得透亮。
她先靠在床沿歇了會兒,醒來時天已經黑透。伸手按亮床頭的小燈,暖黃的光立刻裹住角落,她才發現床頭還放著幾本書:兩本關於異能發展史的教材,旁邊疊著三本封麵泛舊的寶島言情老小說。蘇薇拿起一本,指尖劃過帶著淡淡紙香的書頁,沒多想便翻了起來,暖黃燈光落在書頁上,倒讓這看守所的夜晚多了幾分難得的安靜。
雖然身上的通訊設備早被收走,但蘇薇指尖輕輕在書頁上點了點——係統兌換的特殊通訊方式沒有半點靈力波動,下一秒,淡藍色的字幕就悄無聲息浮在她眼前。她翻著言情小說,目光看似黏在劇情裡,手指卻在虛空裡快速敲擊,群發了條信息:“我們先在這兒待兩天,後天我帶你們出去。”
信息剛發出去,謝子路的回複就跳了出來:“大小姐,我不急。以前都是我抓彆人,這次在寶島體驗回坐牢,倒挺新鮮。”
蘇薇輕笑:“我急啊。我早跟日本人約好,要賣他們點東西回本為了買這兩件東西,你們都不知道我砸了多少積蓄!”
她眼睛還盯著小說,像真被劇情吸引。
趙敘白的消息緊跟著彈出,帶著點無奈:“大小姐,我是真搞不懂你的腦回路……”
他剛發完,王瑾舟的回複就懟了過來:“大小姐的話,照做就是,哪來那麼多問題?”
幾乎同時,唐濤、徐硯、謝子路的信息整齊彈出:“就是!”
沒人知道,蘇薇放出的小靈鶴早已化作幾縷微光,悄無聲息把特檢總部的布局摸得一清二楚。
此刻的幾人,在各自牢房裡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半點沒有“坐牢”的樣子——對他們來說,這不過是計劃裡的一段短暫休整。
張承信站在監控室裡,盯著屏幕上安靜看書的蘇薇,無意識摩挲著道簪——他比誰都清楚,蘇小棠絕不會甘心乖乖坐牢。
早在她進看守所前,寶島特檢局就已在監牢區布下“鎖靈法陣”,陣紋藏在牆縫與地磚下,隻要有人催動靈力、施展法術,法陣就會立刻觸發警報,連最基礎的術法都沒法施展。
不僅如此,總局還調來了兩名天師府的a+級修士,加上二十名a級修士,分成四班日夜守在監牢外的回廊裡,手裡握著異能抑製器。
連蘇薇所在牢房的通風口都安排了人盯梢。在張承信看來,這層層布防,就算蘇小棠有通天本事,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可監控裡的蘇薇,卻始終透著超乎尋常的平靜。她白天靠在床頭看書,把牢房裡那幾本異能教材和言情小說翻了個遍;
傍晚收到特檢送來的飯菜,也沒挑揀,安安靜靜吃完,還會把餐盒疊得整整齊齊。沒有焦躁,沒有試探,仿佛真把這監牢當成了臨時住處,半點看不出要“搞事”的跡象。
第三天傍晚,兩名特檢官將蘇薇帶往審訊室,門剛關上,就聽見張承信不耐煩的聲音:“蘇小棠,早日交代早日回家。你我雖分屬兩岸,但同是道門一脈,何必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蘇薇卻沒接話茬,反而拉過椅子坐下,笑著調侃:“這兩天的飯菜倒還行,就是鳳梨有點酸。還有那道金陵烤鴨,你們離開金陵太久,做得實在不正宗——下次麻煩派幾個好師傅去金陵學學,彆糟蹋了這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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