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回到家，在樓下跟爸媽打了聲招呼，便徑直回了房間。洗完澡躺到床上，她摸出手機，屏幕依舊沒什麼動靜。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脖子上的山魄靈石，忽然，靈石泛起一層瑩瑩白光。
她愣了愣，抬眼看向窗外——一隻、兩隻、三隻……幾十上百隻靈蝶穿透玻璃飛進來，翅尖帶著淡淡的熒光。
緊接著，山魄靈石裡也飛出無數藍紅相間的蝴蝶，與窗外飛來的靈蝶交織在一起。頃刻間，她的房間裡化作一片漫天蝶海，光影流轉，絢爛得如同那晚在珠峰頂上的景色
蝴蝶忽然振翅高飛，化作漫天閃爍的星辰，又有一顆皎潔的月亮緩緩升起，清輝漫過書桌、床頭，把整個房間照得如同。
月華如水，他竟像是把整個月球都請到了她的房間裡。
蝴蝶振翅化作漫天星辰，一顆明亮的月亮懸在半空，清輝灑滿房間。
這便是李裕的回答——月華如水，仿佛真把整個月球都搬進了她的屋子。
星辰與月光驟然湧動，化作一道溫潤的靈力洪流，一股腦湧入她頸間的翡翠裡，靈石微微發燙，像是有生命在搏動。
林雪點在屏幕上輕快跳躍，發去一條信息：“李子涵，我不生你氣了。”
發送成功的瞬間，她彎起嘴角，這是一整天來，第一個真正輕鬆的笑。
手機很快震動，涵狗的頭像在屏幕上閃爍：“孤今日倒像個幼稚小兒，不過無妨，林大小姐消氣便好。”
林雪看著那“孤”字，笑得更歡了，手指飛快敲回去：“李子涵，你啥時候能改掉愛裝13的毛病？這樣顯得特深井冰你知道不？”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鑽進來，落在她笑彎的眼睛上，亮閃閃的，像揉進了剛才那片星辰。
林雪咬了咬牙，拆開快遞包裝，一個漂亮的盒子露了出來，看著就高端上檔次，一眼便知是高級貨。
她打開盒子，最上麵是張卡片，寫著“祝小姐姐，愛情、學業雙豐收，愛你的小小棠”，旁邊還畫了隻可愛的小貓。
盒子裡共四張符咒：實話符放在一個水晶盒裡，另外三張換裝符則裝在另一個木盒中。
“涵狗，明天晚上麻辣燙，約不約？”林雪在屏幕上敲完，盯著對話框裡那個頂著卡通頭像的“涵狗”，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指尖在發送鍵上頓了半秒，才按下去——她摸了摸書包裡的水晶盒，裡麵的實話符正安靜躺著，仿佛也在等明天的好戲。
手機“叮”地一響，李裕回了個綠色的“ok”手勢，簡單利落。
第二天放學鈴剛扯著嗓子響完，林雪就騎著粉色小電驢，穩穩停在西南中學門口。
沒等多久，李裕背著書包出來了。他徑直穿過熙攘的人群在一片“哇”聲和偷瞄的目光裡，大大咧咧地坐上後座，手很自然地抓住了林雪身後的車座邊緣上。
“李子涵，你這樣會沒有朋友的。”林雪擰動車把，小電驢“嗡”地啟動，她餘光掃過周圍男生女生或羨慕或八卦的眼神。
李裕在後座晃了晃腿，校服褲腳掃過車輪擋板，語氣坦然：“我除了你，根本就沒有其他朋友。”
“但是你有白月光。”林雪心裡那點剛冒頭的甜意瞬間被戳破，反手就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力道不輕。
李裕“嘶”了一聲，卻沒躲，反而往前湊了湊，溫熱的氣息拂過林雪後頸，聲音帶著點莫名的認真：“你是說昨天我送你的月光嗎？好看嗎？”
林雪握著車把的手猛地收緊，小電驢“嗖”地竄出去半米，差點把李裕晃下去。她回頭馬尾辮掃過他手背：“李子涵，我發現你不是真傻，而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好啦，我真的是天然呆，很多事不懂。林大小姐彆生氣了。實在不行我們倆一起考異能學校好不？”李裕試探著問道，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車座邊緣。
“才不要，異能學校都是奇奇怪怪的人，看我哥就知道了。”林雪撇撇嘴，想起林辰整天神神秘秘的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
“那你上次還說？”李裕追問，聲音裡帶著點不解。
“上次是上次，這次我改主意了，就乖乖高考。”林雪慢悠悠地擰動車把，小電驢朝著麻辣燙店的方向駛去。
兩人吃完麻辣燙走出店門，李裕掏出錢包結了賬。“附近走走？”他順手把錢包塞回口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