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了幾秒，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終於忙完了。後天是西洋平安夜，林大小姐有空與我吃頓飯嗎？”
信息發出不過兩秒，手機就“叮咚”一聲震了震，林雪的回複帶著明顯的火氣：“沒空！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大半夜的炸什麼屍！”
“那算了，我睡覺了。”李裕打了個哈欠。
“李子涵！”林雪的信息緊跟著彈了出來，“你要不把這段時間鬼鬼祟祟乾了什麼解釋清楚，以後就再也彆想我理你了！哼！”
李裕看著屏幕笑了笑，手指動了動：“我最近賺了點錢，定了雲頂天空的聖誕包間。
林大小姐，回想起來，我好像確實沒正經請你吃過什麼好的，這一次咱們痛痛快快吃一頓，怎麼樣？”
“不怎麼樣！”林雪的回複依舊硬邦邦的，“哼，彆想就這麼輕易原諒你。”
李裕想起之前在她手機上看到的蘇小棠網店，又敲了一行字：“對了，蘇小棠那個換裝符，我前段時間琢磨著破解了，還做了點改進，弄出個永久版的，一次能存一百件衣服。而且加了點特彆功能，你要不要試試？”
“哦？”林雪的回複語氣裡還帶著幾分傲嬌，“那也不能輕易原諒你。”
“那算了，”李裕伸了個懶腰，“我實在熬不住了，睡覺去，懶得說了。”
“你敢！”林雪咬牙切齒，“……永久版？一次裝一百件？還帶特彆功能？”
李裕看著屏幕彎了彎嘴角，手指慢悠悠地敲：“嗯，靈力消耗降到最低，還能自動適配場合溫度。比如你穿裙子去零下的地方，符石會自動生成隱形保暖層。”
那邊沉默了幾秒，大概是在憋氣。過了半分鐘，才發來一句硬邦邦的話：“平安夜幾點？雲頂天空的包間要是視野不好，我照樣不去。”
李裕笑出聲，回了個時間：“七點，頂樓靠窗的位置，能看見市中心的聖誕樹.”
蘇薇剛把桌上的習題和資料歸攏整齊，手機突然“叮咚”響了一聲。
她拿起一看，微信通訊錄裡跳出個好友申請，申請人頭像是片模糊的星空，昵稱寫著“天命之子”。
她本想直接劃掉——一看就很中二的昵稱。可剛準備按“拒絕”的時候，申請附言裡的一行字像電流般竄進眼裡：“您好，我是林雪的好朋友李子涵，能請你幫個忙嗎？”
蘇薇的呼吸猛地一滯，握著手機的手指不自覺收緊。
她盯著屏幕看了足足半分鐘，微微發顫地點了“通過”。
好友添加成功的提示剛彈出，她就深吸一口氣，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刪刪改改好幾次，才發出一條儘量平靜的消息：“李子涵同學，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情況是這樣的……”李裕發了一堆話。
和李裕隻聊了二十幾分鐘，蘇薇卻睜著眼睛到了天亮。窗外的月光映得她眼底一片空茫。
那些經曆過的生死搏殺、麵對過的地魔與異能者，從未讓她如此惶惶不安。
可李裕的存在，像一道無形的陰影，瞬間攥緊了她的靈魂——那是源自骨血的畏懼，仿佛獵物撞見了天敵，連呼吸都帶著戰栗。
平安夜的雨下得纏綿，李裕穿著林雪挑的米白色高領毛衣和黑色大衣，站在嘉祥中學門口的香樟樹下。
他手裡的黑傘微微傾斜，傘麵邊緣的雨水剛要滴落，就被一層無形的靈力屏障彈開，周身半米內乾爽得不像話，連鞋尖都沒沾濕。
林雪背著書包磨磨蹭蹭地晃出來，看到他時，故意把臉一沉：“李子涵，彆想我輕易原諒你。”
李裕眼角餘光掃過不遠處——十幾個男生正紮堆盯著這邊，眼神裡的敵意幾乎要凝成實質，若目光能化作箭，他早成了篩子。
他往旁邊挪了挪，壓低聲音：“這裡人多，不太方便說這些。”
林雪哼了一聲，身體卻誠實地鑽到傘下。
瞬間，一股暖意包裹過來，像是裹進了初春的陽光裡，發梢的雨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蒸發。
她偷偷看了眼傘骨，果然看見淡淡的銀光在木紋間流轉。
“你學校的男生怎麼看我的眼神像看搶劫犯一樣？”李裕撇撇嘴。
林雪沒挽他的手，推著他往外走：“快走，快走，不然待會他們要打你了。”
兩人打著傘快步離開校門，雨幕裡，李裕忍不住說：“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到你學校來接你了吧。”
她剛想笑，又猛地繃緊臉，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哼”。
“我叫車了，我們等等。”李裕掏出手機晃了晃，屏幕上顯示車輛還有三分鐘到達。他抬頭看了眼身後的校門，低聲道，“這地方不宜久留。”
雨絲斜斜地織著，傘下的空間暖融融的，林雪踢了踢腳下的水窪，水花濺到李裕的褲腳，卻在觸到布料前就化作了水汽。她彆過臉，嘴角卻悄悄翹了起來。
雲頂天空頂層包間的水晶燈折射出璀璨光芒，長桌上鋪著雪白的桌布，精致的銀質餐具旁。
一道道菜肴陳列在桌上：冰鎮澳洲藍龍蝦臥在碎冰上，蝦鉗裡的肉泛著瑩潤的光澤，旁邊點綴著金箔裝飾的魚子醬；
法式香煎鵝肝配黑鬆露，；還有慢燉了七十二小時的伊比利亞黑豬肉，醬汁裡混著陳年波特酒的醇厚香氣。
最中間的冰雕底座上，躺著幾塊大的頂級和牛a5牛排，雪花紋理細密如霜降，剛煎至五分熟，切口處的肉汁還在微微顫動。服務員還源源不斷的把新的菜品推上來。
“李子涵，你搶銀行了，還是走私軍火了？突然一下子有這麼多錢？”林雪眼神裡滿是懷疑。
李裕左右看了看，甩出一道靜音咒，一道淡金色的微光瞬間擴散，將兩人籠罩其中。
“比搶銀行都賺錢，我都有點怕了。”
他隨手往虛空一探，一個雕花木盒憑空出現在掌心，推到林雪麵前。
林雪疑惑地打開，瞳孔驟然收縮，忍不住說了一聲：“臥槽！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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