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看著九昱,眼前的這個女孩跟自己家裡的姊妹都不同,甚至跟自己遇到過的姑娘也都不同。
那種倔強的眼神,隻在年少時候見過一次。
此刻,鴟吻正在睚眥的臥房,將袖中一直藏著的錢袋放在桌上,正準備出門,回頭一看,覺得放在桌上太過顯眼,又折返回來,將錢袋塞到了枕頭下。
鴟吻自言自語道:“不行不行,睚眥阿兄知道是我拿來的,肯定不肯要。要讓他以為是他自己遺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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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昱堅定地說:“她需要的是一個睚眥阿兄。”
睚眥不說話,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雙手把她困在桌椅間,冷酷地說:“你很喜歡說教,對誰都這樣嗎?”
九昱雖然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但仍淡定抬頭與他對視:“這並非說教,我隻是替鴟吻說出她一直不敢說的心裡話。”
臥室中的鴟吻最後將錢袋丟在榻底,然後又稍微拉回來一些,留一個錢袋的角在外麵,鴟吻非常滿意自己的安排,暗自歡喜也。
待鴟吻一起身,突然頭暈,身子搖晃,眼前一黑,右手手腕上的鐲子連連發光,隨後越來越暗淡。
睚眥冷笑,壓下逼近,用氣勢壓迫九昱:“你是誰?”
九昱屏住呼吸。
睚眥:“這麼喜歡管閒事?”
九昱故意打岔:“你敢說,你不關心鴟吻?”
睚眥猶豫了一下,直起身,走回去收拾碗筷:“你可以買單走人了。”
九昱自言自語:“鴟吻,我可隻能幫你到這了。”
隻在睚眥轉身一瞬間,睚眥和九昱都聽到了內院中鴟吻的一聲:“啊!”
隨即便是椅子倒落的聲音,睚眥立馬放下碗筷跑進後院,九昱也緊跟其後。
睚眥推門而入,看鴟吻右手腕泛著弱弱的綠光,十分驚慌:“鴟吻!”
隻見鴟吻倒在地上,臉色蒼白,渾身顫抖,雙手不停撓地。
睚眥把鴟吻抱起來,放在榻上,鴟吻掙紮,雙手撓著睚眥,睚眥快速地將鴟吻按住。
九昱趕來,幫忙按住鴟吻:“癲疾?這症狀像。”
隨即九昱又將鴟吻手拉過來,為她把脈:“可是脈象……”
沒等九昱說完,睚眥一掌把九昱推入房間,九昱倒在地上,捂著心口,嘴角滲血。
睚眥抱著鴟吻,快速地離開酒肆:“鴟吻有我照顧,不勞煩彆人。九昱姑娘還是儘快回府吧!”
說話間,一隻黃鼠狼跑到九昱腳邊,變成大黃:“姑娘,您這是怎麼了?”
九昱搖頭:“扶我坐一會。”
大黃扶著九昱到桌邊坐著,給九昱倒了一盞茶水,緩了好久才緩過氣來。
大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九昱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你那邊怎麼樣?”
大黃:“您猜得沒錯,那個杜煥今日又去彆院了。”
九昱:“和賈妙雲私會?”
大黃點頭:“我還聽到了這些……”
大黃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將紙打開後,大黃盯著紙看了數秒後,紙張上投射出杜煥的彆院,緊接著是內室。
賈妙雲躺在杜煥懷中。
九昱有些尷尬。
大黃:“姑娘不想看的地方,我已經去掉了。”
九昱尷尬地咳了一聲:“嗯,抓緊時間。”
紙張中的賈妙雲開口:“老爺,您可答應雲兒了,不能反悔哦!”
杜煥:“我這最近手頭緊,柳青娥把府裡的銀錢都給收了。”
賈妙雲:“不管、不管,我不管嘛!這肚子裡是您的種,您不能不管我們娘倆的死活!我們娘倆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怎麼活啊!”
杜煥:“那就先住這兒。”
賈妙雲:“這兒是柳青娥名下的宅子,她要是發現了,還不得把我們娘倆打死?要麼,您給我們買套新宅子住,要麼,現在就把我們接回府。要死,我們娘倆也得死在杜家!”
杜煥:“好好好,我再想想法子。我最近跟靈闕關係不錯,我試試借一借,好不好?”
賈妙雲軟在他懷裡,嬌嗔著。
紙上的影像越來愈淡,大黃將紙燒掉:“姑娘,咱們接下來?”
九昱:“按原計劃。”
大黃:“好嘞,話說,我方才回來見到這店的掌櫃抱著靈闕的姑娘出門了,這,什麼情況啊?”
九昱:“那是靈闕的三爺睚眥。”
大黃:“他看上去好凶的樣子啊。”
九昱若有所思,看著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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