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一下子不高興了:“什麼?說了要見我們姑娘的,如今又把我們晾在這裡,你們也太無禮了!”
九昱拉著大黃:“大黃,不得無禮。”
大黃:“可是姑娘……”
九昱搖搖頭,示意大黃不要惹事:“我們等。”
說罷,九昱便坐在椅子上,她在想,那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到底是誰?
占恒根本都沒有回頭便知道所來之人乃是囚牛。
這天下,唯有靈闕的人可以不打招呼地直接出入他設下層層陣法的塔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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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王上當年與靈闕的人達成協議,占恒真是恨不得把這群龍妖紛紛收了。
囚牛:“你這些年,做過噩夢嗎?”
占恒依舊是麵無表情:“沒有。”
囚牛:“我有。我常常夢見趙家村的男女老少,從火海中爬出來,向我們索命。”
占恒神經質地笑:“原來龍侯爺此來是為了釋夢,好說,請將您的夢境原原本本地敘述一遍。”
囚牛猶豫,緩緩逼近:“當年的占卜,究竟是不是真實的?”
占恒信誓旦旦:“那是當然!當年如果不屠村,就拿不到龍鱗,龍二姑娘就會命喪黃泉,龍家的爺和姑娘也會一個接一個地死去!”
囚牛眉頭緊皺。
占恒聲音低沉,步步逼近:“而且,是雲紋故意讓百姓得知你們龍妖仍在人世的消息,他早就有殺龍之心,反倒是當今王上在保存龍的血脈。這些年來,靈闕得到王上寵信,多麼風光。”
囚牛沉默。
占恒聲音抬高:“您說,我的占卜哪裡錯了?哪裡錯了!”
囚牛看著占恒,占恒也緩和一些:“龍侯爺,不痛快的事兒何必再翻出來呢?不如,我來幫您算一算彆的吧,一個您最想算的。”
囚牛猛地抬頭:“能算出他了?!”
占恒詭異地笑,肩膀抽搐:“咱們再試一試嘛!”
占恒戴上青銅獸麵具,在青銅水玉法鏡前方跳奇怪的巫舞。
水玉鏡裡出現一個若隱若現的影子,這讓囚牛都大吃一驚。
囚牛滿懷期待,上前撫摸那個影子,激動地問:“以前占卜出來的都隻有一團漆黑,如今居然有了如此清晰的影子。狴犴,狴犴就在附近?!”
占恒:“而且是最近剛剛出現的。”
看到這個影子,囚牛滿意而歸。
占恒送囚牛出來話彆之時,被正在會客廳靜坐的九昱看到了。
九昱並不驚訝於囚牛,她更想知道他此行前來的目的。
九昱聚精會神,努力地看著兩人對話的唇形,小聲地念著唇語。
囚牛在說:“儘快幫我找到他。”
九昱心中的疑問又多了一個,囚牛要尋找的他,是誰?
九昱還來不及思考,便被小弟子引著前去占鏡廳見了占恒。
九昱打量占鏡廳的布置,最後看向青銅水玉鏡。
占恒用青銅水玉鏡照射九昱,鏡中映射出小九昱在學堂外偷聽、在鹽場幫忙翻鹽、寫賬本的畫麵,這些畫麵中都有一些奇怪的陰影。
占恒:“九昱是陰虛之體,被邪祟糾纏太久,很難根治啊。”
九昱笑:“傳說巫祝占恒堪比國之天師,禺爺更是信誓旦旦,說我這病在巫祝大人眼裡根本不值一提。九昱滿心敬仰,所以今日一直在候在府外,誓要親見大人。如有冒犯之處,還望大人海涵。”
九昱的嘴巴就像抹了蜂蜜一般,句句說到占恒心坎上,很是受用。
占恒有些得意:“邪祟確實厲害,不過對於頂級巫祝而言,也不是沒法子祛除。”
九昱謙卑請求:“國師願意相助,九昱真是感激不儘。若能祛除邪祟,九昱與禺兄必然重謝。”
占恒一聽到“國師”二字,立馬亢奮起來。
“好說,好說!來,坐好,坐好!我來為你施法祛除邪祟,大約需要一個時辰。”
九昱盤腿坐在蒲團上,水玉鏡正對麵。
九昱用餘光瞄窗外的月亮。
戌時三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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