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恒戴上青銅麵具,開始跳舞,口中念咒。
水玉鏡發出光,將九昱全身籠罩。
在九昱身側顯現出一個黑影,黑影懼怕水玉鏡的光,自動挪到九昱身後。
此刻塔寺外,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接著便是敲門聲,小弟子們紛紛等候在占鏡廳門口,低聲彙報:“師父,林公公帶著禁軍急匆匆趕來,讓您接旨!”
九昱疑惑睜眼。
占恒掀開青銅麵具,叮囑九昱:“我去去就來,你萬不可亂動!若是走火入魔,可怪不得我!”
九昱點點頭,看著占恒放下青銅麵具,趕往前廳,弟子們紛紛跟上。
九昱向一直守在門外的大黃使了個眼色,大黃會意,故意走近唯一一個留守的弟子身邊。
“哎哎,怎麼回事兒啊?那是誰啊,這麼大排場?”
弟子本不想理會大黃,隻想安安靜靜地看好九昱,沒想到大黃猛得一拍他後背,把他擰回來:“該不會是你們家師父犯事兒了,宮裡來人抓他砍頭的吧?”
弟子趕緊爭辯:“不可能!”
大黃依舊不依不饒:“怎麼不可能,那戶部尚書大人都被砍了,說不定你們師父也……”
趁著大黃和小弟子糾纏之際,九昱使用巫術,試圖將銀色絲線探入青銅水玉鏡,卻沒想到,銀絲被彈了回來。
九昱拿起遺留的青銅麵具戴上,口中默念占恒剛才念的咒語,這一次,銀色絲線順利探入青銅水玉鏡。
九昱心中默念:“龍鱗在哪兒?”
青銅水玉鏡沒有反應。
九昱怕時間不夠,隻能問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於是繼續問道:“方才囚牛所問的人,是誰?”
青銅水玉鏡顯現出兩個字:“狴犴。”
九昱吃力地拉著銀線,繼續發問:“狴犴又是何人?”
水玉鏡顯現:“龍之七子。”
九昱拚勁全力:“他在哪兒,囚牛為何要找他?”
這一次,水玉鏡沒有顯示,漸漸地,九昱聽到占恒越走越近的腳步聲。
九昱額上冒冷汗,停止提問,改念另一段咒語,指尖銀色絲線更多,將青銅水玉鏡完全包裹住。
水玉鏡中的光要反抗,九昱用力,要將其完全束縛。
占恒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聽聲音,應該快到占鏡廳的門口了。
弟子迎上去,關切地問道:“師父,宮裡可是有要事?”
占恒不屑一顧:“不過是嵐妃娘娘生了怪病,要我即刻入宮。”
得到了師父的回答,弟子白了大黃一眼:“看吧,師父若是給娘娘治好了病,明兒聲望更高。那些豪門權貴,可不都得來巴結我們師父?!”
大黃知道九昱在裡麵乾什麼,趕緊打岔,試圖攔住占恒,沒話找話地說道:“嵐妃娘娘生了什麼怪病啊?你不會不給我們姑娘治了吧?”
占恒不理大黃,徑直入內。
占恒進入占鏡廳後,忽然站定了,看到九昱坐在蒲團上,閉著眼睛,全身籠罩在水玉鏡的光中。
青銅麵具放在原處,一切和占恒走時一模一樣,他才繼續往前走。
九昱身後的黑影已經消失了一小半。
占恒念咒,水玉鏡光芒消失:“醒!”
九昱被占恒喚醒,睜開眼睛,故作疑惑:“已經一個時辰了麼,如此快?”
大黃忽然衝進來:“姑娘,哪裡有一個時辰,這才一刻鐘。他要去宮裡,不給姑娘治了。”
九昱佯裝不快:“大黃,告訴你多少回,不許對國師無禮!短短一刻鐘,我已感覺舒適許多。多謝國師!既然是宮中的事,自然耽擱不得。”
自打九昱稱呼占恒為國師後,占恒的態度大大轉變:“你不會還要在這兒候著吧?”
九昱微笑:“今日一刻鐘,九昱知足。待國師得空,九昱再來叨擾。大黃,回府。”
大黃:“諾,姑娘。”
九昱和大黃離開後,占恒火速把青銅水玉鏡變小,放入袖中,和林公公一起入宮,直奔襄蘭殿。
戎紋的愛妃嵐躺在榻上,陷入昏迷,臉色蒼白,忽冷忽熱,時而抽搐。
禦醫們跪在屏風外麵,一個一個進去,又一個一個被禁軍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