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風把負熙的手拿開,彈彈自己的衣袍:“哎呀,乾嘛這麼激動嘛,我是教她一些作為姑娘家家的規矩。”
負熙指著嘲風:“你!”
嘲風把負熙的手撥開,笑著調侃:“怎麼,心疼你的九昱姑娘了?”
負熙尷尬地不說話,嘲風忽然嚴肅起來。
“那個九昱可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你彆忘了囚牛阿兄和蒲牢阿姐都對她十分懷疑,甚至專門派你去查她。”
負熙趕緊解釋道:“正因為我親自去查,所以我相信她。她隻是個商人,或許入北都接近我們有目的,但也不過想取得皇家鹽商專營權罷了。”
嘲風冷笑道:“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咱們打小兒見識得太多了。你頭一遭開了情竇,正是犯昏的時候,很容易被人利用。當心,越陷越深呐。”
負熙:“該當心越陷越深的是你!朝廷和靈闕都不太平,你還有心思流連幽目河,一天到晚半點正經事也不做。有吃酒耍姑娘的時間,不如辦些實事,為囚牛阿兄和蒲牢阿姐分憂!”
嘲風忽然生氣:“好好好!四爺好生厲害,就你懂得辦正事,就你懂得討好阿兄阿姐!我好心幫你擋掉爛桃花,都是瞎操心!”
說完,嘲風負氣下船而去,負熙見四下無人,直飛天上。
負熙落地在歸苑門口,猶豫了半天想敲門,可最終,還是轉頭離開了。
經過幾天的休養,鴟吻的身體漸漸恢複了,她也兌現了自己對蒲牢的承諾。
身體剛好,便隨著蒲牢進宮為嵐妃調理身體。
鴟吻將嵐妃催眠後,開始啟動異能為嵐妃醫治。
在嵐妃還沒有醒來的時候,鴟吻又趁機將嵐妃的手翻過來,把曾經那道深深的箭傷撫平。
嵐妃醒來後,發現鴟吻拉著自己睡著了,嵐妃愛撫著鴟吻的頭發,鴟吻微笑著睜開眼。
“嵐妃娘娘,您感覺好點了嗎?”
嵐妃微微點頭:“辛苦你了,孩子,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鴟吻搖搖頭:“我回去睡一覺就好了,嵐妃娘娘大病初愈,也要好生保養著,彆再心事繁重,您的病根,在這。”
鴟吻指著胸口心臟處說道,嵐妃微笑地點點頭。
鴟吻:“嵐妃娘娘,您笑起來多好看啊,您以前一定很愛笑吧?”
嵐妃忽然收斂了笑容。
鴟吻:“有皺紋的地方,隻表示微笑曾在那呆過,我的阿姐以前也愛笑,她的皺紋更多。”
嵐妃又忍不住笑了:“你這孩子,真是可人,以後可以常常進宮陪我嗎?”
鴟吻低著頭,不回答。
嵐妃也不再勉強:“早些回去歇著吧。”
鴟吻行禮離開,臨走時候還是回頭跟嵐妃說了一句:“娘娘,即便會長皺紋,多笑笑也無妨。”
嵐妃對著鴟吻微笑著,那一笑,讓鴟吻想到了曾經的蒲牢阿姐。
鴟吻不忍多看,趕緊離開。
霸下在前麵趕著馬車從王宮回靈闕,蒲牢陪鴟吻坐在裡麵。
蒲牢拉著鴟吻的手,讚許道:“鴟吻,你今日表現得不錯。”
鴟吻一直看著馬車外,不說話。
蒲牢自顧自地說著:“嵐妃娘娘的病,明後日再治療兩次便可痊愈了吧?”
鴟吻微微點著頭。
蒲牢關心地問道:“身體可還吃得消?”
鴟吻根本不看蒲牢,冷漠地回答:“撐得住。”
蒲牢:“那就好,其實蒲牢阿姐……”
不等蒲牢說完,鴟吻直接打斷:“既然我今日表現很好,總該有獎勵吧?”
蒲牢:“當然,你想要什麼,蒲牢阿姐都給你。”
鴟吻指著外麵:“我要騎那匹馬玩一圈,可行?”
蒲牢思考了一下。
鴟吻:“我的蒲牢阿姐,您不會反悔的吧?”
蒲牢點點頭:“你提到的要求,我都答應。”
蒲牢話音剛落,鴟吻便掀開車簾,對霸下說道:“匕首給我。”
霸下納悶,繼續趕著馬車:“你要匕首乾啥?”
鴟吻命令著霸下:“快點兒!”
麵對鴟吻的要求,霸下是從來不敢怠慢的,他把小腿上綁的匕首遞給鴟吻。
鴟吻接過匕首,一躍跳下車,把馬車和馬之間綁的繩索割斷,然後快速地騎上馬,拉住韁繩,甩著鞭子,揚長而去。
馬車隻剩下車架停在街道上,周圍人笑嗬嗬地指指點點。
霸下摸摸後腦勺:“蒲牢阿姐,咋回去?”
蒲牢看了看這尷尬的處境,指著霸下:“你說呢?”
霸下立馬會意,在靈闕,力氣最大者,霸下當仁不讓。
此刻也隻有他能展現自己的才華了,霸下兩腿一彎,背著整駕馬車往靈闕走。
蒲牢坐在車裡,被顛得左搖右晃。
鴟吻騎著馬來到靈闕門口,把馬交給金管家後,自己轉頭去敲開了歸苑的大門,還沒等大黃通報,鴟吻便來到了九昱的閨閣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