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嘲風離開。
靈心閣隻留下蒲牢孤獨的身影,她難過又憤怒,一行淚默默地流下來。
這一切被剛走進來的負熙看得真切。
蒲牢發現負熙前來,連忙背過身擦乾眼淚。
負熙有些尷尬,但還是安慰道:“嘲風平日不是這般較真的,我回頭勸勸便好了,阿姐莫傷神。”
蒲牢歎息,對負熙說著:“時候不早了,速去城西吧,處理得隱秘些。這個任務對你而言並不難,戌時務必及時趕回來。”
負熙有些疑惑:“戌時?”
蒲牢點頭:“戌時家裡有要事商議,睚眥也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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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熙知道平日裡,睚眥是不會回來的,若真是回來,那定是有要事了。
負熙點頭應聲:“諾。”
待負熙走到靈闕門口,看著對麵歸苑的牌匾,忍不住想到前一日夜裡,在醫館中的那一幕。
方醫官給壯漢治療、喂藥,負熙和霸下守在旁邊。
九昱陪著老婆婆,隻要老婆婆一咳嗽,九昱便是再困再累,都起身為她遞熱茶、拍背順氣。
麵對一個陌生人,九昱尚可如此善意,而自己呢?
數年前,在趙家村的一幕幕,是負熙永生的夢魘。
夜晚如此靜謐,趙家村卻火光通明。
這一夜,戎紋的部隊放了火,囚牛舉起了劍。
彼時,負熙還是一位少年,他手握利劍,猶豫不決。
忽然有村民趁著戎紋轉身之際,拿著菜刀便砍過去。
少年負熙驚慌失措,瞬移過去,一劍刺死了村民,再次睜眼,眼前一片紅光。
因為血,濺到負熙臉上、眼上、心上…
負熙看著屍體,淚流滿麵,愧疚不已:“對不起,對不起……”
說著說著,負熙舉劍又殺了一人。
於是乎,每當負熙要執行任務之時,這個村民的身影便會多出現一次。
多年已過,負熙也早已習慣在殺戮中尋求安眠。
他握緊自己的劍柄,一到子時,便離開了北都。
一束白銀色的光亮從天而降,負熙施法瞬移落入城西的院中,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仔細聽屋裡的動靜。
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才一步一步靠近房間。
忽然,屋內傳出一聲尖叫:“啊!妖怪!”
繼而聲音戛然而止,負熙震驚,快步移向房間。
透過窗欞,他看到一個黑影正趴在城西文士身上,不知道在做什麼。
負熙不小心碰到了樹枝,驚動了黑影。
黑影咆哮著跑出來,與負熙打鬥,可沒打兩下,黑影便逃跑了。
負熙本想追去,卻發現自己身上有血跡,以為自己受傷了,仔細檢查一番後,才發現那血跡根本不是自己的。
忽然頓悟,衝進房間一看:那個文人,已經被吸乾血,隻剩一具皮囊。
一種恐懼的氣氛一下子將負熙包圍住,方才與自己打鬥的黑影。
到底是什麼?
負熙滿心狐疑,把劍收回,沉著退出,施法將自己的足跡抹去,隨後快速離開。
按照九昱的吩咐,陳豐來到衙門門口。
不遠處,大黃一路尾隨盯著他。陳豐擊鼓鳴冤。
少頃,一個衙役打著哈欠出來:“哎哎哎,彆敲了!”
陳豐:“大哥,我要求見府尹大人,我有大冤情要訴!”
衙役有些不耐煩:“城郊出了命案,府尹大人前去查案,尚未回來。”
陳豐回頭看看大黃,大黃用口型無聲告訴他:“等著。”
陳豐無奈,又對衙役說道:“那,那我就在這兒等著。”
衙役打著哈欠進去,留下一句:“隨你。”
幾近黃昏,府尹帶著衙役們才回來,一個個都累得東倒西歪。
大黃給陳豐遞了個眼色,陳豐又開始敲鳴冤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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