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妙雲指著冊子:“這是讓杜煥身敗名裂的證據。都說我賈妙雲笨,關鍵時候我可不笨,這證據我早就藏好了。”
陳豐接過來看了一下。
賈妙雲繼續說著:“都說他杜煥聰明,不過他到死肯定都想不到,他一直想得到的證據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賈妙雲將磚頭放回去,一回頭,卻不見了陳豐。
賈妙雲四處看著,輕聲喚著:“陳豐,陳豐……”
操控陳豐的絲線連斷了幾根,雲影已經精神疲倦,滿頭冷汗,雙手發抖,有點支撐不住。
賈妙雲圍著巷口四處找陳豐,走著走著被地上的東西絆了一跤,差點摔倒。
賈妙雲驚慌向下一看,發現陳豐像一具屍體一樣躺在地上。
賈妙雲推推他:“喂,你,你彆嚇我……”
陳豐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
賈妙雲嚇得坐在地上。
雲影強撐精神,施法把斷掉的絲線接上,說道:“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去衙門!”
賈妙雲疑惑地看著陳豐:“你,你方才是……”
陳豐扶額晃了晃頭:“被杜煥派人追殺,傷了頭,常會昏倒。”
賈妙雲似信非信地點點頭。
陳豐催著賈妙雲:“趕緊去吧,再遲,恐怕咱們真的會被殺掉。”
賈妙雲回頭看了看杜府,連忙把證據揣進懷裡,和陳豐一起跑到衙門門口。
因為最近總有血案,衙門大門一直開著,燈籠也都亮著。
陳豐拿起鼓槌,敲響鳴冤鼓。
囚牛起身,施法讓琴弦自己撥動彈奏,琴聲越來越急促,一步步走近九昱。
“九昱姑娘初來北都之時,本侯便覺似曾相識,不知何時見過?”
九昱微笑不回答。
囚牛:“本侯在你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一個故人。”
九昱故作驚訝:“喔?”
囚牛:“故人若還在,應該也是九昱姑娘這般年紀。”
囚牛加強施展異能,太古之音充斥著整個議事廳。
九昱頭昏,掐手心的手指慢慢鬆開,眼神迷蒙:“不知是哪位故人,九昱有幸與之相近?”
囚牛聲音顫抖:“我記得,她的名字叫雲朵。”
已經有太多年,囚牛沒有喊出這個名字了,再一次從口中說出,囚牛有些哽咽。
九昱迷迷糊糊問道:“雲朵是……”
還沒等九昱說完,負熙一下子衝進來,大喊一聲:“囚牛阿兄!”
一瞬間,琴聲停,琴弦斷。
九昱恍然清醒,晃了晃頭。
負熙吃驚地看著九昱:“九昱…九昱姑娘怎麼也在?”
九昱搖搖晃晃地起身行禮。
囚牛有些不高興:“這麼晚了,冒冒失失,所為何事?”
負熙快步走過來,與囚牛附耳,囚牛的臉色越變越。
少頃對九昱說道:“九昱姑娘不好意思,府上忽然有要事,咱們改日再聊。”
九昱點頭應著:“好。”
囚牛:“金管家,你先送九昱姑娘回府。”
金管家:“諾。”
待九昱走後,囚牛眉頭緊皺,問道:“怎麼會忽然查到他?”
負熙搖搖頭:“據說證據確鑿。”
囚牛:“此刻什麼狀況了?”
負熙:“我已讓嘲風去探。”
囚牛突然想到什麼,轉身出去,朝賈妙雲院子走去。
此時的囚牛顧不得什麼禮數,直接破門而入,掀開被子。
被子裡的丫頭嚇得滾下床,低頭瑟瑟發抖。
金管家大吃一驚:“怎麼,怎麼是你?”
囚牛臉色一沉,似乎什麼都明白了。
九昱走出靈闕,低頭看了看手心的掐痕,鬆了口氣。
隨後她往右邊看去,杜府的方向,燈籠點點。
杜煥和柳青娥站在中間,所有家丁都出來了。
府尹站在對麵,衙役層層包圍,其中一個衙役是嘲風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