蠪侄的湖穴周圍有很多個大大小小的洞穴,蠪侄會不會是把九昱藏在其中某一個洞穴中了?
睚眥從懷中拿出紅寶石戒指,此時的戒指黯淡無光。
睚眥將戒指戴在手上,走向洞穴深處。
沒走幾步,戒指開始發亮,一開始隻是暗暗的光,隨著睚眥越走越深,戒指的光芒也越來越亮。
睚眥忍不住加快步伐,沒想到戒指又開始變淡。
睚眥停了下來,往回看著,身後是一個十分小的洞穴口,睚眥退回去,戒指散發出從未有的光亮。
睚眥低身探入洞穴,他貓著腰,大約走了二十步,終於看到了蜷縮在角落裡的九昱。
這個洞穴,十分寒冷,此時的九昱已經瑟瑟發抖。
“九昱,九昱……”睚眥喊著九昱的名字。
九昱的視線裡,一個人影模模糊糊地朝自己越來越近,直到走到眼前。
她才看清楚是睚眥。
九昱欣喜地看著睚眥:“是你。”
睚眥扶起九昱:“你還好嗎?”
九昱笑著點點頭。
睚眥無意碰到九昱的手,發現九昱的手冰冷極了。
他將自己的披風一把扯下,給九昱披上,並認真地幫她係好,九昱抬頭看著睚眥的下顎。
睚眥一低頭,與九昱的目光交彙,兩人都有些尷尬,趕緊回避彼此的灼灼眼神。
睚眥乾咳了一聲:“此地不宜久留。”
話音未落,隻聽“嘭”地一聲,忽然間很多冰雪從上麵轟塌下來。
睚眥不顧一切,一把拉住九昱的手就往洞穴門口跑,但還是僅差一步的距離,洞穴的出口被突如其來的冰雪堵得嚴嚴實實。
九昱和睚眥在裡麵敲著洞穴門,卻怎麼也都打不開了。
九昱這時才發現,睚眥還緊緊拉著自己的手。
睚眥很尷尬地把手鬆開:“那個…剛才,冒犯了。”
九昱抿著嘴唇:“現在可如何是好?”
睚眥用手敲打著洞穴門,九昱一眼便看到睚眥手上正戴著那枚紅寶石戒指。
九昱驚喜:“是它帶著你找到我的?”
睚眥發現九昱正看著戒指,趕緊將手收回來。
九昱:“是嗎,小樹阿兄?”
睚眥假裝沒聽到,繼續敲打著洞穴門。
洞穴裡麵越來越冷,很快,九昱的睫毛上都是冰碴子。
她開始支撐不住,蜷蹲在地上,慢慢地,眼睛也想閉上了。
睚眥:“哎,你怎麼了?”
九昱冷得嘴唇直發抖:“小樹阿兄,我…有點困了…”
睚眥趕緊又將自己的衣袍脫下一件,為九昱披上。
他雙手搓著熱氣,然後快速敷在九昱的雙手上。
睚眥:“彆睡…撐住,我會帶你出去!”
九昱在這裡待得太久了,她已經冷得快要失去知覺:“小樹阿兄,好冷啊…”
睚眥看著懷中的九昱,眼中的九昱變成了當年的小雲朵。
小雲朵迷迷糊糊地說著:“小樹阿兄,我好冷。”
睚眥:“彆睡,跟我說些什麼,隨便什麼都行。”
九昱眼中的睚眥變成了當年的小樹。
小樹把自己的上衣全部脫下來,給她裹上。
“彆睡,再跟我說說,那天的事兒…”
九昱緊緊拉著睚眥的雙手,摸著睚眥手上的戒指。
九昱:“我不想再跟你走散了,小樹阿兄。”
睚眥一愣。
雲朵掏出紅寶石:“小樹阿兄,你可不能把你的那枚弄丟啊,弄丟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小樹:“我不會讓你找不到的。”
九昱還想說話,但實在太冷了,她最後隻是上下嘴唇在打架,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睚眥將九昱緊緊摟緊懷裡:“我一定會把你帶出去的,撐住!”
說完,睚眥拉開手臂,雙目盯著手臂上的胎記,隨後他背過身去。
忽然他的一邊眼珠變成了藍色,目光盯著洞穴門看去,但在冰雪之地,根本難以生火。
睚眥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了,最後,他隻能伸出利爪,一下一下地鑿向洞穴門。
一下,兩下,三下……
不知道多少下,洞穴門終於被睚眥鑿開了一個小口。
睚眥的手指一直在流血,但他顧不了這麼多。
他用儘全力,一拳擊向僅有的一個小口,又是一拳,兩拳,三拳…眼前的冰窟窿越來越大。
隨著冰窟窿越來越大,周圍的冰雪塊也開始裂開,睚眥擔心這些冰雪塊會砸下來,砸到九昱。
他連忙回身,將九昱抱在懷中。
洞穴口的裂痕擴散得厲害,睚眥抱著九昱,一鼓作氣,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