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影:“敢問,如今靈闕掌錢的可是昱夫人您?”
九昱看了看金管家。
金管家:“夫人,以前的賬一直都是二姑娘掌管的,如今,您是靈闕的女主人,的確是由您掌管。”
九昱對著雲影點點頭。
雲影:“那日睚眥爺大婚,哦,也是您大喜之日,我們金樓姐妹前來跳舞助興,可這賞錢還沒發給咱們姐妹們呢,今兒,我便是來代替姐妹們要錢來了。”
九昱低聲問金管家:“果真有此事?”
金管家:“那日事發突然,後來幾天靈闕也一直有事兒,這錢的確是還未付給她們。”
九昱對著雲影一笑:“那我便先給雲影姑娘賠不是了。金管家,你速去庫房,把雲影姑娘的賬結清。”
金管家:“諾。”
九昱:“雲影姑娘,外麵天寒,進屋吃盞茶吧。”
九昱做一個邀請的手勢,雲影走進靈心閣。
九昱給大黃使了一個眼色,大黃立馬會意:“姑娘,我就在門外守著。”
九昱點點頭。
見靈心閣隻有雲影和自己兩人,九昱回頭看著雲影。
“說吧。”
雲影有些著急:“九昱,我需要你的幫助。”
靖海為柳博文泡茶:“丞相,聽聞我榮升大將軍的奏折,王上都擬好了?”
柳博文品了一口茶:“本來,是擬好了,但…”
靖海停下手中的活,看著柳博文。
柳博文:“靖海啊,你還年輕,以後還有機會。”
靖海一把將茶壺放在桌上:“是不是因為睚眥?”
柳博文:“一國總不能有兩位大將軍,既然這次是他立了功,王上也答應了他的條件,自然是要信守諾言的。”
靖海:“可我之前大大小小也沒少立功啊,難道都抵不上他這一次?”
柳博文:“的確抵不上,你可知道除去囚牛和蒲牢,這是多大的功勳!”
靖海一臉不服氣。
柳博文為靖海倒了一盞茶:“茶為滌煩子,酒為忘憂君。吃茶,可洗去心中的煩悶,來,再吃一盞。”
靖海沒有心情,一飲而儘:“丞相,這睚眥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您不覺得奇怪嗎?”
柳博文手停了一下:“接著說。”
靖海:“他真的是靈闕的叛徒嗎?”
隨後,靖海自言自語:“不過,在下是親眼看到他手刃了囚牛和蒲牢的,應該對靈闕是恨之入骨了,但…這也不能說明,他是真心真意為王上啊?他會不會是有什麼企圖?”
柳博文不語,隻是低頭吃茶。
靖海:“他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子,如今卻與丞相平起平坐了,您是不知道,王上對他多重視,之前我逮了這麼多疑似雲紋的餘孽,如今王上都交給他去處理了。”
柳博文:“哦?”
靖海又將一盞茶水猛灌入肚:“在下實在是氣不過。”
柳博文:“王上,那是在考驗他呢。”
靖海一愣:“您是說,王上根本不信任他?”
柳博文一笑:“他這一路走來,多少次都踩在懸崖邊上,不知做了多少次的選擇,不停地篩選身邊的夥伴,去偽存真,經曆無數次地死裡求生,最後才穩穩地坐在那個王位之上,咱們的王上,可不是那麼容易相信彆人的人啊。”
靖海看著柳博文。
柳博文把玩著手中的茶盞:“至於他到底是不是靈闕的叛徒,你想知道的答案,時間總會告訴你的。”
戎紋吃了一口茶,將茶盞遞給林公公,隨後又遞給睚眥一個名單。
“這個是近期抓獲的疑似雲紋的餘孽,你去秘密處決了吧。”
睚眥看了看眼前的這個人像:“隻是疑似,不是嗎?”
戎紋盯著睚眥。
睚眥意識到自己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心軟,他轉變話鋒。
“臣以為,若僅是一個疑似便直接處決,那北都很快就不剩幾個人了。最好還是先調查清楚,說不定還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戎紋陰著臉看著睚眥,隨後一笑:“愛卿,說得有理。那就勞煩愛卿去大理寺跑一趟了。”
睚眥領命:“臣遵旨。”
睚眥來到大理寺地牢,前幾日,自己在這裡手刃囚牛和蒲牢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睚眥按著太陽穴,看著眼前的嫌疑犯,示意讓獄卒把飯食遞給嫌疑犯。
睚眥:“王虎,起來吃飯。”
嫌疑犯王虎起身。
睚眥拿著一根雞腿遞給王虎,隨後掏出那張死刑令:“最後一頓了,還有什麼想說的?”
王虎:“我真不是雲紋的餘孽,我連他是誰都是進來之後才知道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家裡就我一個男丁,要是我出了什麼事兒,他們可怎麼辦啊。”
看著麵前的王虎,睚眥仿佛看到了將來的自己,他想到了靈闕,同樣是一家人,同樣隻剩下自己這唯一的男丁。
若是有一天被戎紋發現,自己是背叛他的人,不知道可有人來給自己送行。
想到這裡,睚眥有些動容。
王虎:“我不想死。”
睚眥起身,收起情緒:“這世道,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不過我還是得問你一句,臨死之前,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王虎:“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就隻是個飯館裡跑堂的夥計。”
睚眥:“那我是真的救不了你了。來人!”
王虎忽然抓住牢門:“大人,若是我交代出什麼,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去死了?”
睚眥看著王虎:“那得看你能交代出什麼了。”
王虎:“我真的不是餘孽,但,我見到過餘孽交易!”
睚眥看著王虎。
王虎:“有一次,小的在上菜,路過一個包廂時曾偷聽到,秋夕後第十日的未時,要在這裡交接一盆黑色鳶尾花。”
“黑色鳶尾花?”
睚眥大驚。
喜歡春日逢君之似是故人來請大家收藏:()春日逢君之似是故人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