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睚眥也來到巷口:“你怎麼在這?”
睚眥走近九昱,九昱看看睚眥,靖海也看著睚眥。
靖海:“大將軍,方才您吩咐但凡看到有嫌疑的人,尤其是拎著花瓶、壇子的人,在下沒記錯吧?”
睚眥點點頭。
靖海指著九昱手中的包袱:“在下懷疑夫人手中的包袱,有問題。”
睚眥這才注意到九昱手上拎著的包袱,他看向九昱:“這是什麼?”
九昱:“不是你們懷疑的東西。”
“咱們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您說呢,大將軍?”
靖海看著睚眥:“還是說,因為是大將軍的夫人,所以可以特殊對待?”
睚眥猶豫了一下,還是從袖中掏出搜查令:“東宮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何況我睚眥隻是普通人一個。”
睚眥把手伸向九昱:“夫人,公事公辦,還望理解。”
九昱卻將包袱往身後放了放:“若是我這裡麵沒有你們要的東西,大將軍準備怎麼向我賠罪啊?”
睚眥賠笑著:“夫人想讓我怎麼賠罪呢?”
九昱:“我想讓你怎麼賠,都可以嗎?”
睚眥:“在靈闕,一切都聽夫人的。”
睚眥擺明了在靖海麵前撒狗糧,秀恩愛,靖海乾咳一聲。
“大將軍,夫人,時候不早了。”
九昱不情願地將包袱遞給靖海。
靖海接過來,打開之後發現裡麵真的是一個壇子,靖海麵露喜色,掏著壇子裡的東西,忽然臉色一變。
睚眥和九昱看著靖海。
靖海手裡掏出一些東西,撒到地上,卻是白色的鹽。
靖海有些無奈地看著九昱。
睚眥轉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九昱的身影,正準備下樓。
禺強:“九昱姑娘,婚後生活怎麼樣啊?”
睚眥聽到這句話,趕緊停下腳步,發現方才禺強待著的包廂,多了一個九昱。
而九昱腳邊,正放著一個像是裝著壇子的包袱。
睚眥知道,他今日必須做的一件事,就是阻止九昱將裝有黑鳶花的包袱帶著走出這家仙肴樓。
九昱:“有這打聽八卦的時間,你應該去門口迎客。”
禺強陪著笑:“好,好。那姑娘您先在這吃吃茶。”
禺強前腳剛走出包廂,後腳睚眥便進來了。
九昱看著眼前的睚眥:“你怎麼來了?”
睚眥對九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站在窗欞邊上,微微撩開一些紗幔,謹慎地看著窗外。
“從現在開始,你彆說話,聽我說。”
九昱奇怪地看著睚眥。
睚眥:“我知道你來這裡是做什麼的,要是不想被外麵的人,人贓俱獲,就按我說的去做。”
九昱假裝聽不懂睚眥的話,正要說話。
睚眥:“你不必開口,等我說完,你再問。”
九昱隻好先聽睚眥說完。
睚眥:“你身邊的包袱,會要了你的命。”
九昱下意識地看了看身邊的包袱。
睚眥:“你必須告訴我,另外一個安全的包袱在哪?”
九昱看著睚眥不說話。
睚眥知道九昱並不信任自己,他看了看窗外的人。
“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此刻靖海帶著禁軍就在外麵,他們就等著可疑的人從這裡走出去,隨時準備抓捕。九昱,你若是帶著它貿然走出去,你跟它都保不住。”
九昱往窗外看了看,的確,靖海就在大門口等著。
睚眥:“你明白你現在的處境,相信我是唯一的選擇。”
九昱沉住氣,看著窗外,禺強也快要進來了。
睚眥看了一眼包袱:“在馬廄裡,是不是?”
九昱沒有說話。
睚眥:“你裙邊有一根稻草。”
九昱這才發現,是稻草出賣了自己。
睚眥:“第幾格馬廄?第一?第二,還是第三?”
九昱眼睛微微動了一下。
睚眥立刻拿起九昱的包袱:“一會你去門口迎接他們,我會在你回來之前把包袱放在你的板凳上。”
九昱還沒開口,睚眥已經拎著包袱離開。
睚眥拎著包袱走到後院馬廄處,麵帶笑容:“小兄弟,可否幫我打些水來,我這馬兒有些口渴了。”
夥計:“怎麼今兒口渴的馬這麼多啊。”
夥計嘴裡嘟囔著,拿著木桶便去打水。
見夥計走遠,睚眥趕緊走到第三個馬槽處,將藏在稻草中的包袱取出來,然後又將手中的包袱打開。
他眉頭緊皺,一把將壇子擊碎,將裡麵的黑鳶花種子掏出來放入懷中,隨後離開馬廄。
夥計回來見馬廄裡麵一個人都沒有,撓著腦袋:“今兒這是怎麼了?到底哪匹馬口渴啊?”
九昱站在樓梯口等著鹽商。
沒多久,鹽商徐勉鄉、汝西鄰、杭雍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