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一到,睚眥將冬至薑飯遞給鴟吻:“願我幺妹鴟吻,所求皆如願,所行皆坦途,多喜樂,常安寧。”
鴟吻並沒有接過薑飯,隻是麵無表情地上了轎子。
璿兒走上前:“三爺放心,璿兒一定會照顧好小姑娘。”
睚眥:“小姑娘還不諳世事,衣食起居自不必說,和王上談心等細枝末節,都得由璿兒你加以點撥。除了日常瑣事,還要對飯食精挑細選,尤其要負責嘗食以防中毒,知道嗎?”
璿兒點點頭,最後轎夫便抬起了轎子。
睚眥站在靈闕門口,就這麼一直看著,直到花轎消失在街角,他才轉身。
金管家:“三爺,真沒想到璿兒願意回到靈闕。”
睚眥:“她也是昨兒下半夜回來的。說是在靈闕過慣了,還想回來乾活,我想著她之前照顧小姑娘還算儘心,便讓她與小姑娘一同進宮了。”
金管家:“三爺考慮得是。”
睚眥回到靈睚閣的時候,九昱才剛剛睜開眼。
九昱伸著懶腰,卻一睜眼看到了睚眥。
睚眥:“夫人,這一覺睡得還真是香啊。”
九昱趕緊捂著胸前:“你怎麼隨便進彆人房間?”
睚眥聳聳肩:“這話,我也想問夫人啊。”
九昱看著周遭,才發現,此處是靈睚閣,自己正躺在睚眥的榻上。
九昱:“我,怎麼會在你榻上?”
睚眥湊近九昱:“怎麼夫人,昨晚的事兒,都不記得了?”
九昱回想著。
九昱支支吾吾:“我…我是來伺候…伺候三爺就…就寢的。”
睚眥:“你,來侍寢?”
九昱連連點頭,幫睚眥將外袍脫去。
睚眥撩了撩九昱的頭發:“你真的做好準備了?”
睚眥用手將九昱的下巴微微抬起。
想到這裡,九昱滿臉通紅:“吃酒誤事啊!”
睚眥:“你說什麼?”
九昱搖著頭:“你昨晚有沒有對我…”
睚眥:“夫人,真的不記得了?”
九昱一臉無辜地看著睚眥。
睚眥:“要不,我幫夫人回憶回憶?”
九昱趕緊捂上耳朵,一把抓起外袍,披著就往門外跑。
看著九昱落荒而逃的樣子,睚眥忍不住一笑。
九昱剛一出門,便被大黃撞到。
大黃見九昱衣冠不整地從靈睚閣跑出來,嘴巴張大:“不得了了!”
九昱一把捂住大黃的嘴:“噓!”
待回到西廂房,九昱才把手拿開。
大黃:“你,他,你,你們倆,你們倆昨晚睡在一起了?!”
九昱滿臉通紅:“如今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此刻鴟吻在哪?”
大黃指著門外:“剛…走。”
九昱:“啊?那我還來得及救她嗎?”
大黃:“救她?姑娘,您瘋了,那可是禁軍全程押送啊。”
九昱氣得直跺腳。
大黃:“你們到底,睡沒睡啊?”
九昱:“什麼睡沒睡啊?”
大黃:“你跟那個睚眥啊,睡沒睡啊?”
九昱趕緊轉移話題:“沒彆的事兒,你就去忙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大黃:“我當然有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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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黃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紙上畫著北都的街道。
九昱:“這是什麼?”
大黃指著其中的一個點:“經過我幾天幾夜不眠不休地跟蹤,終於被我找到了,村長,就被關在這!”
九昱定睛一看。
大黃:“可是我沒想到啊,姑娘,您居然趁我這幾夜不在,悄悄地把這大事兒給辦了啊。”
九昱:“你有完沒完啊。”
大黃:“人家想聽細節嘛。”
九昱翻眼看著大黃:“還不快去準備準備,晚上咱們就把村長給救出來。”
大黃一攤手:“救不了。”
九昱看著大黃。
大黃:“這個地方看守的人,隻認靖海的通行令牌,而且送村長出北都,也需要靖海的通行令牌。”
九昱:“令牌的事兒,我會想辦法。”
大黃:“就算拿到了令牌,咱們今晚也出不去。”
九昱:“為何?”
大黃:“靈闕被下了禁製了。”
九昱一驚:“一定是他乾的。我這便去找他。”
九昱剛一打開門,便看到睚眥穿著黑邊金繡錦袍,英俊爽眼。
一時間,九昱有些恍惚,一下子想到自己與睚眥成婚的那日。
可即便有副好皮囊,睚眥依舊是萬事藏於心不表於情的模樣。
睚眥走到九昱麵前:“你怎麼還不去換朝服,迎接公主?”
九昱:“是你下的禁製?”
睚眥:“不下禁製,怎麼管得住你?”
九昱:“你曾說過,會幫我去救村長的。”
睚眥與九昱附耳:“潛龍怎能久臥於深水,總要翱翔於九天。”
睚眥拉著九昱的手:“夫人,彆這麼著急嘛。我答應你的事情,不用懷疑,靜靜地看它成真就好。”
待睚眥走遠,九昱才將手打開,手心中,半枚藍色的龍鱗,熠熠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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