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瑩瑩怯生生地看著靖海。
靖海:“你之前在靈闕當過差?”
瑩瑩點點頭。
瑩瑩看著馬車外:“督統,不知道今日督統想要帶瑩瑩前往靈闕作甚?”
趙小山:“靈闕的囚牛爺和蒲牢姑娘私藏餘孽之事,你有所聽說吧?”
瑩瑩猶豫了一下,隨後點點頭。
趙小山:“我們懷疑,靈闕裡還有雲紋餘孽。”
瑩瑩:“啊?”
趙小山示意讓瑩瑩噤聲。
趙小山小聲說著:“昨晚,我看到那個餘孽了,可惜被她給逃跑了!所以,我們才找到你,去核實一下。”
瑩瑩:“我?”
西廂房裡,九昱滿臉通紅,流著虛汗,倚靠在榻邊。
大黃將金瘡藥遞給九昱:“藥可不多了,我再去幫您去妙仁堂買一瓶。”
九昱連忙搖頭:“近日,咱們萬不可出現在妙仁堂,萬一被靖海的人看到,便十分麻煩了。”
大黃摸了摸九昱的頭:“可是您…”
九昱喝了一口茶,擠出一個笑容:“多飲熱茶,總會好的。”
外麵,金管家對睚眥通報:“三爺,靖督統在靈心閣等您。”
九昱忽然起身:“他怎麼來了,不會是留下什麼痕跡了吧?”
聽到有人敲門,九昱將金瘡藥藏在枕頭下,示意大黃開門。
大黃打開門一看,有些吃驚:“瑩瑩,你怎麼回來了?”
瑩瑩拎著糕點:“昱夫人,我想您了,想來看看您。”
瑩瑩見九昱躺在榻上,有些吃驚。
九昱麵帶微笑:“瑩瑩,快來坐!”
瑩瑩坐在九昱麵前:“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九昱不經意地說著:“隻是有些發燒。”
瑩瑩臉色頓變。
馬車裡,靖海給瑩瑩交代著:“你去看看九昱的身上有沒有受傷。”
趙小山:“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肩膀。”
靖海:“若是受傷了,還不及時去醫館,那一定會發燒,我就不信,他們能一直撐著。”
大黃倒了一盞茶遞給瑩瑩:“還不是不聽話,大冷天的為了漂亮,就穿這麼薄的袍子,你看,凍病了吧。”
九昱:“昨日三爺與公主成婚,瑩瑩你說,我這側室能穿得難看丟靈闕的臉麵嗎?”
瑩瑩:“那自然是不能。”
九昱:“聽到沒,大黃,你去給瑩瑩拿些糕點來。”
待大黃離開,九昱也下了榻。
瑩瑩仔細看著九昱,除了發燒,她看不出九昱有什麼異常。
瑩瑩打量著九昱的廂房,也沒有發現任何血跡。
九昱看著瑩瑩:“瑩瑩,看什麼呢?”
瑩瑩趕緊回過目光:“沒什麼,就是好久都沒回靈闕了,挺想念這裡的。”
九昱:“你如今在督統府,可還好?”
瑩瑩:“嗯,挺好的。”
九昱:“你這時候偷跑出來,督統不會生氣嗎?”
瑩瑩脫口而出:“我就是跟著督統一起來的,他怎麼會…”
瑩瑩發現自己有些失口,便笑笑,忽然她一把摟住九昱。
九昱的傷口忍忍作痛,但她咬緊牙關,依然麵帶微笑。
趙小山:“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肩膀。”
瑩瑩又用了用力氣,沒有發現九昱胳膊有異常。
九昱:“瑩瑩,你這是做什麼?”
瑩瑩這才鬆開:“我…我就想,看看您。”
瑩瑩看到被子上的衣袍,伸手想去拿:“夫人,您得穿暖點。”
九昱眼看瑩瑩手就要伸向枕頭下,她趕忙叫住瑩瑩:“瑩瑩,我不冷。”
瑩瑩有些尷尬,隻能收回手。
九昱:“還記得我初來北都之時,你在靈闕,我在歸苑,還是你幫我引薦給了靈闕的爺和姑娘們,帶我走進了靈闕。沒想到,如今我身在靈闕,你卻離開了。”
瑩瑩:“若不是阿母病重,恰逢督統府招人,我也不會去。”
九昱苦笑一下:“沒想到短短半載,物是人非了。”
瑩瑩:“夫人…”
九昱:“瑩瑩,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了。”
瑩瑩知道九昱這是在下逐客令,她也不好再停留下去:“夫人,那您好生歇著。”
九昱點點頭。
瑩瑩就要出門的時候,九昱忽然叫住:“瑩瑩。”
九昱走到櫃子前,拿出一根雪蓮,遞給瑩瑩。
瑩瑩:“這是?”
九昱:“願你阿母早日康複。”
瑩瑩愣住了,她眼中忽然噙滿淚水:“夫人,其實我…”
九昱:“去吧。”
瑩瑩最終什麼話都沒說,離開了廂房。
大黃回來,見瑩瑩已走,九昱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姑娘,您怎麼了?”
九昱:“真的是物是人非了。”
大黃:“什麼?”
九昱搖搖頭:“不知道靈心閣那邊,他會不會被發現?”
瑩瑩回到靈心閣,與靖海附耳。
靖海眉頭一皺:“當真沒有?”
瑩瑩微微點頭。
靖海擺擺手。
睚眥:“督統,怎麼了?”
靖海一笑:“沒什麼,大將軍、公主,您說我倒不倒黴,本想將雲紋餘孽一網打儘,卻沒想到,如今自己卻被懷疑成了雲紋的餘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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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眥故作驚訝:“有人說你是雲紋餘孽?”
靖海:“是啊,簡直無稽之談啊!”
睚眥笑笑:“督統今兒來靈闕,是給我倒苦水來了。”
靖海:“人,肯定不是我放走的。”
狻猊:“可我聽說,是靖督統的人給送出城的。”
靖海死死盯著睚眥:“拿著我令牌的人,就一定是我的人嗎?也許,是想陷害我的人呢?”
睚眥吃茶,麵不改色。
靖海:“不知大將軍昨晚子時,身在何處?”
睚眥抬頭看著靖海:“怎麼,靖督統是懷疑我偷了你的令牌?”
靖海賠著笑:“隻是,隨便問問。”
睚眥看向狻猊:“靖督統,昨日我與公主大婚,洞房花燭之夜,您說我子時會在哪?”
狻猊忽然滿臉通紅,拿著茶盞的手停了下來。
靖海:“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