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海將手中的茶盞一放:“你確定看清了?”
趙小山:“是。”
靖海:“瑩瑩給回話了嗎?”
趙小山:“瑩瑩一直在靈闕裡麵,假裝與以前的小姐妹敘話,的確看到大黃將金瘡藥送給了睚眥爺。”
靖海立刻站起來:“小山,咱們出發!”
靖海來到靈闕的時候,瑩瑩已經走出了靈闕,靖海:“金瘡藥是給睚眥用的?”
瑩瑩:“我…我親眼看到大黃送進了靈睚閣,睚眥爺收下的。”
靖海嘴角一揚:“睚眥此刻還在裡麵?”
瑩瑩猶豫了一下,隨後點點頭。
靖海手一揮:“給我進去搜!”
靖海帶著自己的親兵衝進了靈闕。
金管家:“你們乾什麼?”
禁軍們不由分說,直接穿過凝香圃,來到靈睚閣。
趙小山把靈睚閣的門一推開,隻見睚眥正靠在榻上吃茶。
靖海:“睚眥大將軍,近日都不曾見您早朝,還以為您有什麼不舒服,靖海為表誠意,特意登門探望。”
睚眥見靖海帶著一群人前來,微微抬起頭:“靖督統,這算是探望的禮物嗎?”
靖海笑著:“總不好空手而來啊。”
睚眥也笑著看著靖海。
靖海:“您是護國大將軍,怎麼著,我都得準備一份厚禮,才好意思登門啊。”
靖海看著趙小山:“小山。”
趙小山:“督統。”
靖海:“你不是給大將軍準備了一份禮物嗎?去,把它找出來!”
靖海示意趙小山搜睚眥的房間。
睚眥看著趙小山。
趙小山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氣焰囂張:“諾!”
靖海解釋著:“先禮後兵,這是規矩。”
靖海看著趙小山帶人翻著睚眥的書櫃、衣櫃:“我相信,這份禮物,您一定會滿意的。”
睚眥笑笑。
靖海:“這段時間以來,我就一直有一個感覺,就在我身邊,有那麼幾個身影,在我眼前,總是晃來晃去,他們就像是…”
靖海從背後掏出弓箭:“就像一把弓箭,平時弓和箭並不在一起,但實際上,他們一直在保持著某種神秘的聯係,一旦需要的時候,箭助著弓,弓支撐著箭,一旦射出,直擊靶心。”
睚眥擺擺手:“靖督統說話太深奧,我這粗人真聽不懂。”
靖海:“好,那我就簡單一點。”
睚眥做一個“請”的手勢。
靖海:“那天晚上,就是您大婚的那晚,有人偷換了我的通行令牌,將雲紋的餘孽帶出來,放走了。後來又回到我府上,企圖將令牌歸還,還被我的手下射中了肩膀的人,是您吧?”
睚眥先是一愣,隨後笑著問道:“你是說,我是雲紋餘孽?還被射中受傷了?”
睚眥大笑起來,靖海也跟著大笑。
靖海:“您家隨從三天兩頭地往妙仁堂跑,給您買金創藥,我看著都心疼啊。”
睚眥笑得更大聲了。
少頃,趙小山拿出一個瓷瓶,聞了聞,確認之後,他將瓷瓶遞給了靖海:“督統。”
靖海把玩著瓷瓶,打開之後又聞了聞,他笑著看著睚眥:“大將軍,這便是我與小山,給您準備的厚禮。”
睚眥:“靖督統,這麼興師動眾的,不會就為了一瓶金瘡藥吧?”
靖海忽然嚴肅起來:“大將軍,請把你的衣袍脫下來。”
睚眥一愣。
靖海再一次:“大將軍,請把你的衣袍脫下來!”
見睚眥一動不動,禁軍們紛紛開始想要抽劍。
靖海大喝一聲:“大將軍!”
所有禁軍抽劍對著睚眥。
靖海上前一步:“請把衣袍脫下來!”
靈闕的人也紛紛圍上了,但怎麼都擠不進去。
睚眥見此情景,緩緩起身,開始解開自己的長袍、裡襯的衣服,待上身一絲不掛之後,他轉過身去。
結果身上,一個傷疤都沒有。
靖海愣住了。
睚眥一個拳頭直擊趙小山的鼻梁。
他盯著靖海:“看夠了嗎?”
“公主到!”
所有人趕緊讓道給狻猊。
狻猊看著裸露著上半身的睚眥,又看了看靖海。
靖海等人給狻猊行禮:“公主萬福。”
狻猊:“怎麼回事?”
睚眥將衣袍穿戴整齊,把桌子上的金瘡藥遞給狻猊。
狻猊接過來之後,遞給侍女馨兒:“還不快謝謝三爺。”
馨兒行禮:“謝謝三爺。”
靖海這才低頭發現,那侍女手上滿是燙傷的包。
靖海咬牙切齒,不敢直視睚眥的眼睛。
睚眥走到趙小山麵前:“我早就說過,靖督統是最守規矩的人。你!好好跟靖督統學學!”
趙小山也咬緊嘴唇,不敢吭聲。
靖海帶著禁軍撤離靈闕,剛走出靈闕大門,靖海一個轉身,直接一個巴掌打在了趙小山的臉上。
靖海:“回府!”
狻猊看著睚眥:“這個靖海,真是太過分了。看我回宮之後,不在阿父麵前參他一本!”
睚眥忽然一笑:“彆讓這些事兒打擾了咱們的心情,明日我陪你定定心心地回門。”
狻猊點點頭。
次日一大早,睚眥與狻猊一同進宮。
整個靈闕,隻有大黃和九昱。
此刻,大黃守在門口。
九昱在廂房中塗著藥膏,少傾:“進來吧。”
大黃:“姑娘,您怎麼樣了?”
九昱:“放心吧,基本痊愈了。”
大黃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可真是嚇死我了,我啊就生怕靖海會發現是姑娘您那日偷偷潛入他府上。”
九昱:“這次有驚無險,全靠龍三。”
大黃:“你都不知道昨日,靖海氣焰囂張的那個樣子,把龍三的衣服都扒開看了。”
九昱:“可是他為何還不出手,他在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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