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姐!你醒了!”方多病立刻轉身衝了過來,臉上帶著擔憂和愧疚,“你感覺怎麼樣?彆亂動,你傷得很重!”
笛飛聲也睜開了眼睛,沉默地看著她,眼神複雜。
李尋渡抬起眼,目光掃過兩人,最終定格在方多病臉上,聲音因虛弱而低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要去找花花。”
方多病聞言,臉上立刻露出為難和擔憂的神色,他看著李尋渡蒼白如紙的臉和幾乎站立不穩的身形,勸阻的話到了嘴邊:“李姐姐,你的傷……”
就在他思索著如何能讓李尋渡暫時打消這個危險念頭時,靠在牆邊假寐的笛飛聲先一步開了口:“李蓮花暫時不會有事。”
他頓了頓,銳利的目光掃過李尋渡虛弱卻倔強的身影,語氣近乎殘酷地直指要害。
“但你……若你現在執意要去送死,相信如今的你和李蓮花加起來,也不一定打得過那些怪物。到時……李蓮花就一定會有事了。”
這番話如同冰水澆頭,瞬間將李尋渡因極度自責和恐慌而燃起的衝動之火澆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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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攥緊了拳,指甲更深地陷入掌心,疼痛讓她混亂的思緒清晰了幾分。
是啊,她現在這個樣子,去了非但救不了花花,反而可能成為拖累,甚至……會害了他。
方多病見李尋渡眼中那不顧一切的瘋狂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壓抑的痛苦和冷靜的權衡,心下稍稍鬆了口氣,連忙趁熱打鐵勸慰道:“李姐姐,阿飛說得在理。而且,死蓮花那裡有我給他的鳳凰信煙,若真有性命之憂,他一定會放出信號求救。如今信煙未動,想必一切尚在他的掌握之中。你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實在不宜冒險。不如我們先在周圍查探一番,你也正好緩一緩,讓恢複內力的丸藥發揮效用。說不定……我們能找到什麼線索呢?”
李尋渡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內心經曆著激烈的掙紮。
半晌,她終於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壓下立刻衝出去的欲望,沉重地點了點頭。理智告訴她,這是目前最穩妥的辦法。
方多病見她同意,這才真正鬆了口氣。
冷靜下來的李尋渡,思緒立刻恢複了往日的敏銳。
她看了看窗外依舊死寂的村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帶著嘲諷:“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那位石長老,還有這滿村的村民,居然沒一個有反應。”
笛飛聲從牆邊站起身,拍了拍衣擺沾染的灰塵,語氣肯定:“想必是已經離開了。”
方多病聞言,立刻道:“我去看看!”
話音未落,他已飛身而出,直奔石長老家的院落。
不多時,便臉色難看地回來了,冷哼道:“那老妖婆一家果然都不見了!跑得倒快!”
而笛飛聲和李尋渡也在周邊幾戶村舍快速查探了一番返回。
笛飛聲沉聲道:“村裡其他人也都不知所蹤。”
方多病驚訝:“一個人也沒有了嗎?我們剛來時,明明還有些燈火和人聲的!”
笛飛聲搖頭,眉頭緊鎖。
幾人陷入短暫的沉默,各自思索著這背後的聯係。
李尋渡想到什麼,看向方多病,再次確認:“你之前說,這些怪人……都是武林中突然間銷聲匿跡的高手?”
方多病鄭重地點了點頭:“嗯,卷宗記載明確,隻是沒想到……他們竟全都變成了這副模樣,聚集在此處。”
笛飛聲同樣想到什麼,看向李尋渡:“昨日靈渡閣的信中提及,金有道也是突然間失蹤,而且還曾與陸劍池約在這八荒混元湖附近。難道……他的失蹤也與此村有關?”
方多病此時也反應過來,思維迅速串聯:“此前那間客棧裡,到處都是武林高手打鬥過的痕跡,那些招式精妙,力道掌控精準,必是神智清醒之人才能使出的。但剛才襲擊我們的那些,顯然已經失去了神誌,隻剩野獸本能……莫非,他們都是被引到村中,中了什麼毒,或者染了怪病,才逐漸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個推測讓李尋渡心中猛地一緊,剛剛壓下去的恐慌再次翻湧:“若真是這樣,那花花他……”她幾乎不敢想象李蓮花也可能變成那般怪物的模樣。
笛飛聲相對冷靜,他接著分析道:“既然客棧裡打鬥的人都還是正常的,那或許,關鍵的變化就發生在客棧裡,或者是在那之後。”
方多病立刻看向李尋渡求證:“李姐姐,先前在客棧裡與你交過手的那個長臂怪物,它的狀態和剛才襲擊我們的這些,完全一樣嗎?還是略有不同?”
李尋渡仔細回想,眼神一凜:“不一樣。客棧裡那個,雖然形貌可怖,但行動間尚有章法,目標明確,更像是被操控,而非完全失去理智的野獸。而剛才那些……隻剩下殺戮和吞噬的本能。”
“走!”李尋渡不再猶豫,站起身,眼中重新燃起銳利的光芒,“再去那間客棧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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