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機括轉動的輕響後,緊接著是沉重的石門摩擦地麵的聲音。旁邊那麵原本嚴絲合縫的牆壁,緩緩向內打開,露出了一個黑黢黢的洞口!
方多病心中一喜,飛身落下,對笛飛聲點了點頭。
李尋渡見狀,不再有絲毫猶豫,當先一步舉著火把踏入了暗室之中。
火光搖曳,勉強照亮了這個狹小的空間。暗室四壁密封,除了他們進來的那扇暗門,再無其他門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腐的灰塵和難以言喻的淡淡異味。
方多病緊跟其後,也舉著火把四處照看。火光掃過地麵時,他忽然發現靠近牆角的位置,有一塊約一米見方的地板像蓋子一樣被掀開了,下麵是一個向下凹陷的、同樣一米來寬的方形凹格。
“這裡有東西!”方多病低呼一聲,將火把湊近些,想看得更清楚。
當火光清晰地照亮那塊被掀起的“地板”內側時,三人的呼吸都不由得一滯。那上麵,用某種暗紅色的好似乾涸血液的顏料,畫著一個扭曲詭異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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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尋渡眼眸驟然一凜,聲音帶著冰冷的寒意:“燧弇!果然又是南胤!”
方多病與笛飛聲驚訝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三人立刻走近那個凹格,借著火光向內望去。這一看,方多病猝不及防地倒吸一口涼氣,連退半步!
隻見凹格之內,一具穿著陳舊女子服飾的無頭乾屍,正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坐”在那裡,空洞的脖頸直直地對著他們,仿佛在無聲地控訴。
“是一具乾屍!”笛飛聲語氣沉穩,但眼神也銳利起來。
而此刻,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頭頂正上方的高處房梁上,悄然懸掛著一個不起眼的陶罐,罐子裡裝著某種褐色的粘稠液體,液體中似乎還浸泡著一個黑乎乎、圓滾滾的東西。
幾人強忍著不適,上前仔細查看那具乾屍。隻見乾屍的手臂、腳趾都已徹底乾枯,緊緊貼在骨頭上,但奇怪的是並未腐爛,隻是失去了所有水分。
那無頭的脖頸處,傷口參差不齊,皮肉撕裂的痕跡一層疊著一層,看上去像是被某種巨力硬生生將頭顱拽斷、扯下!
笛飛聲蹲下身,仔細檢視著乾屍的衣物和傷口,沉聲道:“這乾屍衣裳整齊,雖然落滿灰塵,卻並未沾染多少血跡。而且,你們看這斷頭之處的撕裂形狀,邊緣清晰,像是……死後很久才被弄成這樣的。”
方多病聞言,立刻反應過來:“是死後屍體自然風乾化為乾屍後,才被人斷頭的!所以周圍才不會噴濺血跡,斷口處也才會像撕碎了的枯紙一樣!”
笛飛聲點了點頭,認可他的判斷。
李尋渡目光掃過乾屍的衣物,忽然在屍體的衣襟夾縫處,發現了一角露出半截的、被撕碎的紙片。她小心地將紙片取出,就著火光展開。
隻見上麵用娟秀卻倉促的字跡寫著:“鬼入妾屋,妾絕……”
最後一個“筆”字隻寫了一半,顯然執筆之人當時遭遇了極大的恐懼,連絕筆信都未能寫完。
方多病湊過來一看,驚呼道:“這字跡……與之前有人上吊那屋子裡發現的遺書字跡一樣!原來那女子的屍體沒有被收殮安葬,而是被移來了這裡!”
笛飛聲站起身,環顧這詭異的暗室和凹格,提出了關鍵疑問:“可人既然已經死了,為何還要特地等屍體變成乾屍後,再將其斷頭,並把身體藏在這種隱秘的暗室裡?而且,她的頭……到哪裡去了?”
李尋渡的目光再次落在一旁那猩紅的燧弇標記上,眉頭緊鎖,聲音帶著深深的忌憚:“難道這又是南胤的什麼……邪門儀式或法式?!”
就在三人沉浸在這詭異發現中,試圖理清頭緒時,異變陡生!
一道黑影如同壁虎般貼著暗室的牆壁悄無聲息地滑下,帶著一股腥風,猛地向背對著門口的方多病撲去!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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