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曉麵色凝重,緊緊盯著那三道轟然劈下的粗壯雷柱。
他沒有絲毫猶豫,周身鬼氣瞬間全力釋放。
“鬼氣衝擊!”
伴隨著一聲厲喝,澎湃的鬼氣刹那間爆發,形成一股強大的衝擊向雷柱撞去。
雷柱與鬼氣衝擊碰撞的瞬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刺眼的雷光與濃鬱的鬼氣相互絞纏。
強烈的能量波動如颶風般向四周席卷。
附近的樹木被連根拔起,地麵也被撕裂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
趁著雷柱被震碎,光芒稍斂之際,汪曉雙手猛地向前一探,沉聲道:“鬼爪虛化!”
兩隻由鬼氣凝聚而成的巨大鬼爪憑空出現,以極快的速度穿透女人的防禦,狠狠擊中女人的身體。
女人悶哼一聲,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被擊飛出去。
然而,汪曉並未就此停手。
“靈魂禁錮!”
刹那間,無數條泛著幽光的靈魂鎖鏈飛射而出,從多個角度將女人緊緊纏繞。
這些靈魂鎖鏈上散發著詭異的力量,不僅限製了女人的行動,更限製了她體內的靈氣運轉。
女人被困在半空中,奮力掙紮,試圖掙脫靈魂鎖鏈的禁錮,同時怒不可遏道:“惡鬼,竟敢偷襲我!有本事放開我,我們重新再戰一場,看我不將你挫骨揚灰!”
汪曉看著被束縛在空中、不停掙紮的女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都說我是惡鬼了,偷襲難道不正常嗎?惡鬼可是從來不講原則的。現在你被我禁錮住,要殺你,不過是我動動手指的事。”
女人猛地一掙,靈魂鎖鏈發出刺耳的嗡鳴:“少在這巧舌如簧!有本事就殺了我,裝什麼高深!”
汪曉神色突然變得冷硬:“從相遇的第一麵起,你不由分說就要取我們性命。我們素未謀麵,到底是誰不講道理了?”
女人脖頸青筋暴起,仍強撐著冷笑:“跟惡鬼需要講道理?殺你,本就是替天行道!”
汪曉指尖微動,鎖鏈驟然收緊,語氣森然:“好個替天行道。”
女人被勒得悶哼一聲,卻仍梗著脖子怒視:“有本事就殺了我,這樣羞辱我、折磨我算什麼本事!”
汪曉盯著女人漲紅的臉,突然撤去了大半靈力,鎖鏈鬆垮地垂在她腕間。
“如果是換做從前,我真有可能殺了你。”
說話的同時,他不再繼續施壓。
“但現在我和華夏靈異事件調查局有過約定,不可以無故對普通人出手——今天這隻是給你一個教訓。”
話音未落,纏繞在女人身上的靈魂鎖鏈如退潮般順著汪曉指尖回流消散。
失去束縛的刹那,女人如斷線風箏般從五六米高空墜落。
她本能地伸手亂抓,卻隻攥住幾縷空氣,重重摔在布滿碎石的地麵。
沒有靈氣護體的身軀重重砸下,膝蓋和手肘瞬間擦破。
她掙紮著撐起上半身,喉間溢出一聲悶痛的嗚咽。
發絲淩亂地垂落,遮住了她因劇痛而扭曲的表情。
女人撐著地麵劇烈喘息,沾血的指尖深深摳進泥土裡。
她抬起頭,眼神中滿是嘲諷:“你少拿華夏靈異事件調查局糊弄人!那可是國家整治靈異事件的官方機構,怎麼可能跟你這種鬼做交易?編借口也編個像樣點的,當我是三歲小孩?”
汪曉無奈地搖搖頭,說道:“看來不證明一下,你是不會相信了。你給華夏靈異事件調查局的葉淩塵打個電話吧,他能證明我的身份。”
女人心中雖充滿懷疑,但當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猶豫片刻後,她還是拿出手機撥通了葉淩塵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女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要地說了一遍,言語中帶著對汪曉的質疑。
葉淩塵在電話那頭耐心地解釋著,女人一邊聽,一邊不時用審視的目光看向汪曉。
掛了電話後,女人的態度明顯緩和了下來,但仍帶著一絲戒備。
汪曉見狀,笑著問道:“這下相信了吧?”
女人捏著手機的指節發白,遲疑著開口:“葉隊長說你是編外......的鬼?”
她下意識往後退半步,沾血的鞋跟在地麵蹭出細小聲響。
沉凝講究,淡淡說道:“今天的事情,算是我冒失了,我想你道歉。不過,就算葉隊長證明了你的身份,但你們鬼類天生暴戾,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失控?”
汪曉笑了笑,道:“所以我才和調查局簽了協議。不僅自我控製,更約束下屬鬼物不得輕易傷人。”
他突然逼近,嚇得女人瞬間警覺。
卻見對方隻是輕巧地從她耳邊摘下一片枯葉。
“下次動手前,先學會交流,再問名字。我叫汪曉,三點水的汪,破曉的曉。”
女人瞥了汪曉一眼,說道:“我叫林詩韻。雙木林,詩詞的詩,韻味的韻。寓意為林間鬆濤作伴,詩藏風月,韻染山河。”
汪曉聽到這個名字,不禁心頭一震,臉上滿是驚訝之色,連忙問道:“林詩涵是你什麼人?”
林詩韻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她——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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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曉忍不住笑道:“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林詩韻沒好氣地說道:“誰跟你是一家人。你怎麼會認識詩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