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房間的窗簾拉得很嚴實，隻留了一道窄縫，漏進些許夜色裡的霓虹光，在地板上投下細長的光影。
汪曉靠在床頭，指尖還停留在熱搜詞條的界麵，屏幕上討論還在瘋狂刷新，可他臉上沒什麼波瀾，好像熱搜上那個被全網熱議的“神秘大佬”與自己無關。
就在這時，手機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微信提示音打破了房間的安靜。
汪曉低頭看去，備注欄裡“陳倩倩”三個字格外醒目，他指尖一頓，隨即點開了視頻通話請求。
畫麵接通的瞬間，手機屏幕裡立刻顯現出陳倩倩的俏臉。
她似乎剛洗過澡，長發鬆鬆地挽在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修長的脖頸，身上穿著一件香檳色的絲綢睡衣，領口處繡著細碎的珍珠花紋。
燈光下，絲綢的光澤襯得她皮膚愈發白皙，連眼角的淚痣都透著幾分柔和。
她身後的背景是客廳，暖黃色的落地燈亮著，顧想想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穿著一件印滿卡通貓咪的粉色睡衣，懷裡還抱著個毛絨兔子玩偶。
看到屏幕裡的汪曉，她立刻湊了過來，圓圓的眼睛瞪得溜圓。
而沙發的另一端，林詩涵卻依舊穿著白襯衫，百褶裙，領帶係得一絲不苟，連袖口的紐扣都扣得嚴嚴實實。
顯然是過來串門的。
“汪曉，你現在在哪裡呀？”陳倩倩的聲音率先傳來，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急切，她往前湊了湊，目光在屏幕裡仔細打量著汪曉，“你在江南市乾的事都已經霸屏熱搜了，我們刷到視頻的時候都快嚇死了，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汪曉看著屏幕裡三人各異的神情。
陳倩倩眼底藏著擔憂，顧想想滿是好奇，林詩涵則是一臉嚴肅地觀察著他的狀態。
他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往後靠了靠，露出身後乾淨的床頭，語氣輕鬆：“看我像有事的鬼嗎？。”
聽到這話，陳倩倩緊繃的肩膀微微放鬆，連語氣都輕快了些：“沒事就好，剛才刷到你走出執法隊的視頻，下麵全是猜你身份的，還有人說你被抓了，我還跟想想吵了一架，說肯定沒人能困住你。”
“老板！你這次是真的火了！”顧想想搶過陳倩倩手裡的手機，把臉湊到鏡頭前，眼睛亮晶晶的，像發現了新大陸，“我剛開了一小時隨性直播，看我直播間的評論，全是問你情況的，還有人說要粉你！你這熱度比我巔峰時期還高呢！我覺得你應該趁這波熱度去直播，肯定能火遍全網！”
她說著，還興奮地揮了揮手，卡通睡衣上的貓咪圖案跟著晃了晃，逗得汪曉忍不住笑了：“哦？直播？這你倒提醒我了。”
這話一出，陳倩倩和林詩涵都愣了一下，顧想想更是眼睛瞪得更大了：“老板你真要去直播啊？我跟你說，直播可有意思了，還能跟粉絲互動，就是有時候會遇到黑粉……”
汪曉沒接話，心裡卻已經盤算起了另一件事。
他之前一直靠鬼屋的鬼屬幫忙積攢驚嚇值，可那樣效率太低。
後來顧想想在鬼物直播，為自己帶來了一定的收益。
但如果他自己開直播，以他現在的熱度，一場直播下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關注他、討論他。
而這些人的情緒波動，無論是驚歎、驚嚇、驚恐，都能轉化成他需要的驚嚇值。
一場直播，憑他現在的話題度，說不定能一口氣攢下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鬼氣值，這可比日積月累高多了。
其實，他曾經也一直有這個想法，隻不過不知道怎麼付諸於行動。
一、他沒有人氣，沒有粉絲，直播也沒用。
二、他不想因此造成普通民眾恐慌。
畢竟，現在還是和諧社會。
華夏建國以來，一直抵製封建迷信。
但是現在，為什麼不通過熱度收割一波呢？
想到這裡，汪曉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立刻對著屏幕裡的顧想想點頭：“你這主意不錯，確實是個好辦法。我現在就去開通賬號。”
聞言，顧想想連忙擺手，把手機又遞回給陳倩倩，湊在鏡頭前認真解釋，“哎呀，不行啊老板！新注冊的賬號是沒法開直播的！大多數平台都有要求。就拿現在最火的抖音來說。要求用戶注冊時間必須滿30天，還需要粉絲量達到1000以上，不然連直播權限都申請不了。所以，你現在開新號，根本就播不了！”
汪曉眉頭微挑，倒是沒考慮到這一點。
他剛想開口，陳倩倩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賬號的事我來想辦法吧。”
她端著手機，神色從容，“我認識幾個做傳媒的朋友，手裡有現成的老號，粉絲量和注冊時間都夠，我去跟他們說一聲，拿一個過來。”
“可以。”汪曉點頭，沒多問細節。他知道陳倩倩的人脈遠比表麵看起來廣，既然她這麼說，肯定能搞定。
又閒聊了幾句，陳倩倩叮囑他注意安全，顧想想還在碎碎念著直播要注意的事項，林詩涵則提醒他儘量彆暴露太多特殊能力，免得引來更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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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曉一一應下，才掛斷了視頻通話。
剛放下手機沒幾分鐘，屏幕就亮了起來，陳倩倩發來一條消息，裡麵是一串賬號和密碼，還附帶了一句：“這是個三年老號，粉絲有五千多，之前是做生活分享的，沒違規記錄，直接登錄就能用，直播權限已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