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磊的哀嚎很快便成了現實。
開學典禮的第二天,學校一紙通知下來,為期兩周的新生軍訓正式拉開帷幕。
消息一出,整個新生群體尤其是女生們頓時哀鴻遍野。
“啊?還要軍訓啊?不是吧!我以為藝術院校不搞這個呢!”
“嗚嗚嗚,我最怕夏天軍訓了,肯定要曬成一塊黑炭了!”
“而且這軍訓服也太醜了吧!肥肥大大的,一點版型都沒有,怎麼穿啊!”
相比於其他人的怨聲載道,景修然對此倒是表現得相當平靜。
對他而言,規律的作息和適當強度的體能訓練,反而像是一種生活的調劑。
之前在《仙劍三》劇組,為了適應高強度的武打戲份也沒少進行體能儲備。
……
九月的燕京,烈日當頭。
操場上連一絲風都沒有,空氣燥熱得像個蒸籠。
新生們穿著統一發放的迷彩作訓服,按照各自的院係和班級,被劃分成一個個方陣,稀稀拉拉地站在滾燙的塑膠跑道上。
不過短短半個小時的站軍姿,已經讓不少養尊處優的新生叫苦不迭。
“臥槽!這太陽是後羿當年漏掉的那個吧?簡直是要把爹活活烤熟了啊!”
“站得我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這破軍訓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類似的抱怨聲,在各個方陣中此起彼伏。
然而,導演係方陣裡卻有一道身影顯得格外紮眼。
即便寬大的衣袖遮住了他流暢的手臂線條,臃腫的褲腿也掩蓋了他筆直修長的雙腿。
但那張無可挑剔的臉,那挺拔如鬆的身姿,以及那股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清冷矜貴的氣質,卻是遮掩不住的。
“立正!稍息!都有了!看看你們一個個站沒站樣,坐沒坐樣!嘰嘰歪歪,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懶驢上磨屎尿多!”
負責導演係方陣的教官,是個皮膚黝黑的年輕軍人。
他一上來就給了這群藝術生們一個下馬威。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教官!未來半個月!一切行動聽指揮!誰敢給我掉鏈子,彆怪我不客氣!”
接著他宣布了嚴格的紀律和高強度的訓練項目——站軍姿、踢正步、練隊列、三公裡跑……
每一個項目,都讓台下這些平日缺乏鍛煉的藝術生們,臉色又白了幾分。
私下裡抱怨聲此起彼伏。
“搞什麼啊!也太嚴格了吧!我們是來學藝術的,又不是來當兵的!這軍訓到底有什麼實際意義啊?”
“就是說啊!還三公裡跑?這大熱天的,萬一中暑了怎麼辦?學校也太不人道了!”
一些目光也悄悄地投向了隊伍中那道挺拔的身影。
“哎,你們說那個景修然……他能堅持下來嗎?”
“我看懸!這種靠臉吃飯的明星!說不定過兩天就找借口退出了!”
這些夾雜著嫉妒的竊竊私語,景修然自然也聽到了一些。
但他並未在意。
之前在劇組的時候他就感覺,係統應該是對他的身體有一定的優化,這些在旁人看來如同酷刑般的項目,對他而言可以說是……遊刃有餘。
無論是烈日下紋絲不動的軍姿,還是標準到無可挑剔的正步,亦或是乾脆利落的隊列動作,他都完成得輕鬆而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