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認為在任何新興市場,資本和消費者的熱情都將不可避免地湧向那些最顯眼的目標。”
大衛看著眼前這個侃侃而談的年輕人,眼神中的輕視漸漸散去。
“一個非常有趣的解答,景先生。”
這個年輕人,懂得遠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他決定拋出那個他準備已久的問題。
“談到電影,我們都知道,您的導演處女作與華語電影界最負盛名的導演張一謀先生的新作同期上映,並且在票房上取得了驚人的勝利。外界很多人將此稱之為一場新舊時代的交替。您如何看待這場所謂的競爭?”
這個問題,充滿了挑撥的意味。
無論回答是或不是,都極易被媒體斷章取義,塑造成一個狂妄自大、不尊重前輩的後輩形象。
景修然卻隻是平靜地笑了笑,端起麵前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競爭?不,安德森先生,我更願意視其為一場接力賽。”
“接力賽?”大衛的眉毛揚了揚,顯然對這個比喻很感興趣。
“是的。”景修然放下咖啡杯,目光坦誠。
“張導和他的那一代電影人,是在一片荒蕪中,為華語電影開疆拓土的英雄。他們用自己的才華和努力,將華語電影帶到了世界麵前,讓世界第一次看到了屬於東方的光影故事。”
“他們是第一棒,是奠基者。”
“而我們這一代的責任,是在他們打下的堅實基礎上,接過接力棒,用更貼近這個時代的方式,去講述更豐富的中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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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不是競爭,是傳承。”
這番回答,滴水不漏。
大衛繼續從另一個角度發起攻擊。
“您十九歲,身家已經過億。如此年輕便擁有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巨額財富,難道您不認為,這其中存在著腐蝕您創作初心的巨大風險嗎?”
景修然聞言,淡然一笑。
“安德森先生,財富本身並不會腐蝕創造力。隻有當追求財富成為唯一的目的時,這種追求才具有腐蝕性。”
“對我而言,財富最大的意義,在於它能給予我自由。”
“一種可以讓我拋開顧慮,去追尋講述一個好故事的自由。”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這場原本充滿審視與試探的采訪,徹底變成了一場關於電影、音樂、經濟、哲學乃至青年文化的深度對話。
景修然引經據典,對答如流。
他從東方古典美學聊到好萊塢工業體係的敘事困境,從全球化浪潮下的文化身份認同,聊到社交媒體的興起對青年一代思維方式的深刻影響。
其思想的深度和視野的廣度,讓大衛頻頻點頭,眼神從最初的審視,一步步轉為驚訝,再到最後,化為發自內心的欣賞與尊重。
在訪談的最後,景修然借機闡述了星空影業的創立初心和未來願景。
“我創立星空影業的目標其實很簡單。”
他看著大衛,臉上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容。
“拍出更多我自己真正想拍的,能打動人心的優秀作品。然後順便賺點錢。”
采訪結束。
大衛主動起身伸出手,與景修然用力地握了一下。
這一次他的眼神裡,充滿了真誠的敬意。
“景先生,這是我這幾年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次采訪。我會將今天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呈現在我的報道中。”
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
“我相信,很快就能在《時代周刊》上,看到您的故事。”
話音落下,景修然腦海中的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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