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簡單的午餐,氣氛卻格外溫馨。
吃完飯,景修然很自然地起身,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劉師師連忙跟著站起來,主動去拿另一半碗碟。
“我來吧,你都做飯了。”
“行,你洗我擦。”
水槽前,溫熱的水流嘩嘩作響。
劉師師站在前麵,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認真地洗著碗。
景修然則站在她身旁,接過她遞來的碗碟,用乾淨的布巾一點一點仔細擦拭。
廚房的空間不大,兩人離得很近,手臂偶爾會不經意地碰到一起。
劉師師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那股乾淨清爽的氣息,讓她感覺無比心安。
“下午…有什麼安排嗎?”她輕聲開口,打破了這份靜謐。
景修然將擦好的盤子放進櫥櫃,轉過頭看著她,眼底帶著幾分笑意。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吧?”
劉師師被他問得一愣,才想起自己才是本地人,隨即有些無奈地鼓了鼓腮幫子。
“我們又不方便出去玩。這大過年的,萬一被狗仔拍到,明天的頭條就是我們了。”
景修然想了想,她說的確實有道理。
“也對。”
洗完碗,景修然擦乾手,看著窗外那片被白雪覆蓋的庭院,腦海中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有個地方,可能挺適合的。”
劉師師好奇地回頭:“哪裡?”
景修然賣了個關子,隻是拿起掛在玄關衣架上的車鑰匙,在她麵前晃了晃。
“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
……
兩人再次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坐上了那輛白色的奧迪,依舊是景修然開車。
一路上窗外的雪景很美。
劉師師自然不是第一次見燕京的雪,隻是這一次,她覺得今年的雪,格外美麗。
或許是因為身邊的人。
車子一路向北,行駛了二十來分鐘。
劉師師看著窗外那越來越熟悉的道路,和遠處那個標誌性的建築輪廓,終於反應了過來。
“我們這是…去鳥巢嗎?”
景修然側過頭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嗯,帶你去我的舞台看看。”
鳥巢的場地搭建工作,即便是在臨近春節的這幾天也並未停歇。
畢竟星空集團這次為演唱會投入的成本堪稱天價,每一分每一秒都耽誤不起。
車子在場館外圍的工作人員通道停下,景修然撥通了一個電話。
“王哥,我到了,就在東門。”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厚厚羽絨服,看起來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便快步從裡麵迎了出來。
正是這次演唱會的承辦方,保利演藝的項目總負責人,王力。
“景總!”
王力看到景修然,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
當他的目光落在從副駕駛下來的劉師師身上時,眼中劃過一抹詫異,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這位是…劉小姐吧?歡迎歡迎!”
他沒有多問,畢竟這是金主的私事。
“王哥,辛苦了。”景修然與他握了握手。
“不辛苦不辛苦!”
王力領著兩人,從專屬的員工通道,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了場館內部。
當三人走到鳥巢正中央時,劉師師終於還是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小小的驚歎。
眼前的景象,遠比她在任何電視畫麵上看到的,都要更具衝擊力。
巨大的鋼結構穹頂之下,一個龐大的舞台已然初具雛形。
主舞台的長度幾乎橫跨了整個體育場的寬度,中央一塊巨大得有些誇張的屏幕,漆黑一片,卻也因此更顯壓迫感。
王力指著舞台,語氣裡充滿了驕傲。
“景總,您看。主舞台的長度超過了一百二十米,是目前國內演唱會裡最長的。特彆是那塊主屏幕是咱們特彆定製的,分辨率和色彩都是世界頂級的。”
景修然點點頭:“辛苦了,王哥。”
他又轉頭看向舞台。
“我們能上去看看嗎?”
“當然!”
景修然帶著劉師師,順著搭建好的台階,一步一步地走上了那個巨大的舞台。
當劉師師的雙腳真正踏上舞台中央時,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瞬間將她淹沒。
她抬起頭,看著四周那一圈圈環繞著她的觀眾席,一種難以言喻的渺小感油然而生。
她之前也來過鳥巢,卻是作為觀眾,坐在觀眾席上,仰望著舞台上的星光。
可這一次,當她真正站在這裡,體驗真的完全不一樣。
她甚至能想象到,在不久的未來,這裡將坐滿數萬名觀眾,那片由熒光棒組成的海洋,將是怎樣一副壯觀的景象。
劉師師轉過頭,看著身旁那個安靜的身影,輕聲說道。
“我還是第一次來到演唱會的舞台上哎。”
景修然笑了笑:“我也是。”
劉師師聞言,嗔了他一眼:“我們又不一樣。這裡是屬於你的。”
景修然看著她,眼底也漾起一絲溫柔的笑意。
“你還記得嗎?我們拍《仙劍》的時候,大家一起討論來鳥巢看奧運會開幕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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