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東方人唱的歌,隻花了三周時間,就衝到了公告牌第六名的位置。
這事兒要是放在一個月前,跟任何一個北美的樂評人說,他都得把你當成剛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瘋子。
可現在,事實就這麼赤裸裸地擺在眼前。
景修然的十首歌在發售第三周,已經全部殺進了公告牌前五十。
這是什麼概念?
一線歌手發新專,能有一首主打歌衝進前五十,就足以讓公司開香檳慶祝,順便給宣發團隊包個大紅包了。
景修然這倒好,直接搞批發。
媒體的報道也從最初的質疑,徹底轉為了一邊倒的吹捧與驚歎。
景修然在華夏取得的那些堪稱神話的履曆,被環球的公關團隊連夜翻譯,打包喂到了北美各大媒體的嘴邊。
華夏樂壇天王、最年輕的雙料視帝、華夏影史票房冠軍導演、白手起家的青年億萬富豪…
每一個標簽,都足以讓那些本就對他充滿好奇的北美觀眾,陷入新一輪的瘋狂。
特彆是“年輕、帥氣、億萬富豪”這三個標簽疊加在一起,殺傷力堪稱毀滅級。
無數北美的年輕女孩,在社交媒體上瘋狂地刷著景修然的照片,用著蹩腳的翻譯軟件,試圖從那些中文報道裡,拚湊出這個東方男人的完整形象。
連帶著景修然前三張專輯的華語歌,都在北美開始流傳,甚至小範圍地掀起了一股學習中文的熱潮。
…
紐約,曼哈頓上東區。
一場由環球音樂與《名利場》雜誌聯合舉辦的私人酒會,正在舉行。
衣著考究的男男女女端著酒杯互相交談著。
景修然端著一杯香檳,安靜地站在角落,看著眼前這片浮華。
他剛結束了一個電視訪談,便被邁克爾一路拉到了這裡。
“景,放輕鬆點,就當是來交個朋友。”
邁克爾端著一杯威士忌,湊到景修然耳邊提醒。
“今晚索尼的總裁,華納的幾個高級製片人,還有好幾個格萊美的評委都會來。”
景修然的目光在場內掃過,平靜地點了點頭。
他自然懂這裡的規矩。
宣傳不光是麵向觀眾,有的時候這些場麵上的貴人,能發揮出更大的影響力。
酒會的氣氛很自由,三三兩兩的人群端著酒杯,低聲交談。
景修然剛跟著邁克爾走進來沒多久,便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
一個穿著銀深v晚禮服,身材火辣的金發女人端著酒杯,搖曳生姿地走了過來。
她停在景修然麵前,那雙藍色的眼眸裡,是毫不掩飾的欣賞與欲望。
“你好,景先生。我是希爾頓集團的帕麗斯。”
帕麗斯?景修然倒是聽過這位的名聲,不過顯然不是什麼好名聲。
他平靜地點了點頭:“你好,希爾頓小姐。”
帕麗斯的目光在景修然身上肆無忌憚地打量著。
“我可喜歡你的歌了。晚上有時間嗎?我有些關於音樂的問題,想跟你深入地聊一聊。”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將一張印有房間號的卡片,不著痕跡地塞進了景修然的口袋,紅唇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
“今晚,我等你。”
說完,便轉身融入了那片喧囂的人群。
這裡跟國內不同,大多數人的欲望都表現得很明顯,也更直接。
景修然還沒待多久,就已經有三個穿著華美禮服的貴婦,用各種方式往他手裡塞來了寫著房間號的卡片。
有直接的,有含蓄的,無一例外都是些保養得當,風韻猶存的貴婦。
一旁的邁克爾看得眼都直了,他對著景修然豎起了大拇指。
“老弟,你這魅力…我服了。”
景修然從口袋裡拿出那張卡片,看也沒看一眼,便隨手遞給了身旁的服務生,連同一張百元美金的小費。
“幫我處理掉。”
在國外還是注意安全點好,不然給人下套了就慘了。
景修然轉身跟邁克爾閒聊,突然邁克爾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神色瞬間變得鄭重。
“景,你在這等我一下。”
他快步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接起電話,不一會又快步走了回來。
“她來了。”
“誰?”
“一個重要的人。”
景修然還沒來得及再問,酒會的入口處便傳來一陣小小的騷動。
一個穿著黑色露肩長裙的金發女孩,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走了進來。
她身形高挑,一頭金色的長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紅唇似火,氣場十足。
幾乎是在她出現的第一時間,便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目光。
不少人主動上前跟她打招呼,她都隻是禮貌性地點頭回應,目光卻在場內快速地掃視。
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景修然的身上。
她直接穿過人群,在一眾詫異的目光中,徑直朝著景修然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