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在紐約街頭飛馳,狂野的引擎轟鳴聲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駕駛位上,泰勒單手握著方向盤,臉上還掛著幾分意猶未儘的興奮。
她瞥了一眼身旁那個神色緊繃的男人:“放輕鬆,景。我車技很好的。”
景修然感覺自己像是上了一艘賊船。
他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平靜地開口:“在華夏,這叫危險駕駛。”
“這裡是紐約。”泰勒輕笑一聲,再次猛踩油門。
“到了。”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刹車聲,蘭博基尼以一個漂亮的甩尾,穩穩停在一棟頗具曆史感的古典建築門口。
這裡是今晚格萊美預熱派對的舉辦地,紐約最頂級的私人俱樂部之一,會員製,安保森嚴。
說是派對,其實更像是一場北美音樂圈核心權力玩家的私人聚會。
能拿到這張入場券的,無一不是如今在圈內有頭有臉的人物。
泰勒看著景修然那副如釋重負的模樣,唇角的笑意更濃。
她解開安全帶,湊了過去。
“怎麼?嚇著了?”
景修然打開車窗,冬夜的冷風讓他那有些僵硬的身體稍稍緩了過來。
“還好。”
門口的侍者上前,恭敬地拉開車門。
二人剛一走下車,便立刻吸引了門口不少人的注意。
畢竟他這張東方麵孔,在一眾金發碧眼的白人精英裡,實在太過顯眼。
更何況,他身邊站著的還是泰勒。
泰勒很自然地上前,挽住了景修然的胳膊,姿態親昵。
她側過頭,吐氣如蘭:“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在我身邊有些耀眼?”
景修然臉上掛著淺笑,平靜地回應:“還好,習慣了。”
泰勒輕哼一聲,拉著他朝裡走去:“沒勁。”
門口的安保人員看到二人,立刻恭敬地拉開了門。
門內是另一個世界。
悠揚的爵士樂,衣著考究的男男女女,一派紙醉金迷的浮華景象。
兩人剛一進場,無數道目光,或好奇、或審視、或驚豔,齊刷刷地投了過來。
特彆是那些同樣前來參加派對的年輕女歌手和名媛們,在看清景修然那張臉時,眼睛都亮了幾分。
年輕,多金,才華橫溢,再加上那張無可挑剔的臉。
這幾個標簽疊加在一起,對她們而言,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在北美這個開放的環境裡,有錢有顏又有才華的男人,本身就是最頂級的獵物。
至於他有沒有女朋友…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裡可是好萊塢。
隻是看著景修然身旁那個氣場強大的泰勒,大部分人也隻敢在遠處觀望,不敢輕易上前。
景修然的目光在場內掃過,倒是看到了不少熟麵孔。
環球音樂的總裁大衛·芬奇,二十世紀福克斯的宣發負責人莎拉·溫特,還有幾個在上次酒會上見過的格萊美評委,甚至連索尼和華納的幾個高管都在。
看來今晚這場派對,與其說是預熱,不如說是一場圈內大佬們的社交盛宴。
“景!”
莎拉·溫特第一個端著酒杯走了過來,臉上是熱情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今晚肯定會來。”
景修然與她輕輕碰杯:“莎拉,好久不見。”
“恭喜你,奧斯卡提名!你這家夥,總能給我們帶來驚喜。李鞍導演讓我代他向你問好,他最近正在忙著衝獎宣傳,不然今晚肯定也來了。”
“替我謝謝李導。對了莎拉,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泰勒,我的…朋友。”
泰勒對著莎拉露出了一個得體的笑容。
“你好,溫特小姐,久仰大名。”
“你好泰勒小姐,你的新歌我也很喜歡。”
三人簡單地寒暄了幾句,陸陸續續又有不少人端著酒杯圍了上來。
“景!恭喜!”
“景總,我是……”
景修然遊刃有餘地與眾人打著招呼。
應付完一圈,他總算得了些清閒。
邁克爾端著兩杯威士忌,從人群中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