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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得越久,我那邊的勝算,就越大。”
石磊的瞳孔猛地一縮:“你那邊?林書記,你……”
“我去江城。”林淵的語氣平靜得可怕,“我去拿那盤錄像帶。”
“不行!”石磊和鄧毅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吼了出來。
“太危險了!”石磊急道,“你一個人回江城,去公安局的心臟裡拿東西?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隻有我能去。”林淵的理由簡單而又無法反駁,“你們的目標太大,而我,是紀委副書記。隻要我不和你們在一起,我出現在任何地方,都是‘合理’的。趙鳳年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這座山上,他做夢也想不到,我會殺一個回馬槍,直奔他的老巢!”
“現在,我們賭的,就是這個時間差和思維盲區!”
木屋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隻剩下頭頂那越來越狂暴的轟鳴。
石磊看著林淵,這個比自己兒子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此刻卻像一個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的將軍。他的計劃瘋狂,大膽,甚至可以說是在自殺。但不知為何,石磊卻從那份瘋狂中,看到了一絲唯一的勝算。
鄧毅死死地盯著林淵,他那雙飽經滄桑的眼睛裡,翻湧著劇烈的情緒。他想勸阻,可他知道,林淵說得對。這是唯一的辦法。
“林書記……”鄧毅的聲音沙啞,他從懷裡掏出一張被汗水浸透的、揉得發皺的紙條,“這是……這是物證倉庫的內部結構圖,和我當年進去時畫的。還有那個案子的卷宗號……都在上麵。”
他將那張承載著一切希望的紙條,鄭重地塞到林淵手裡。
“還有,”他頓了頓,從脖子上摘下一個用紅繩穿著的、已經磨得看不出本來麵貌的子彈殼,“這是我兒子送我的護身符。你……你帶上。”
林淵沒有拒絕,接過來,塞進了口袋。
“老石,”他轉向石磊,“帶著鄧警官,從北邊那條溪穀走,那裡樹林最密,紅外線探測效果最差。記住,活下去。”
石磊重重地點了點頭,他沒有再多說一個字,隻是對著林淵,猛地敬了一個不標準的、卻無比鄭重的軍禮。
“林書記,保重!”
說完,他拉著鄧毅,不再有絲毫猶豫,轉身從木屋後牆一個不起眼的破口處,閃身鑽了出去,瞬間消失在濃重的夜色裡。
木屋裡,隻剩下了林淵一個人。
他站在原地,聽著直升機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像一隻不知疲倦的獵鷹在盤旋。他拿出手機,信號隻有微弱的一格。
他撥通了胖子的電話。
“胖子,計劃有變。”
“淵哥?你那邊怎麼跟打雷一樣?”
“彆問。我不需要那個身份了。我需要你現在,立刻,幫我黑進江城市公安局的內部安防係統。我不要你控製它,我隻要一張圖——負三層物證管理中心,未來二十四小時的,警衛換班表和監控探頭的輪轉時間表。”
電話那頭的胖子,倒吸了一口涼氣。
“淵哥,你……你他媽要去搶銀行啊?!”
“比那刺激。”
林淵說完,掛斷了電話。他走到木屋門口,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門。
外麵,狂風大作,數道探照燈光柱在林海間交織成一張天羅地網。
他沒有選擇石磊和鄧毅離開的方向,而是朝著與他們完全相反的、山下的方向,大步走去。
那裡,是通往江城的路。
一場以整個江城為棋盤的生死豪賭,在這一刻,正式拉開了序幕。而林淵,就是那個手無一兵一卒,卻要直搗帥府的孤勇執棋者。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後不久,一隊全副武裝的特警,從直升機上索降而下,包圍了那間空無一人的木屋。帶隊的,正是刑偵支隊長王海。
“報告趙局,人去屋空。但是,我們在灶膛的灰燼裡,發現了一些還沒燒完的紙片……上麵好像……有字。”王海對著通訊器,語氣凝重。
電話那頭,趙鳳年溫和的聲音裡,透著一絲冰冷的興趣。
“哦?念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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