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人家,仗劍走天涯,碰到敵人就解決。
不說有多痛快,起碼功勳少不了。
再看看自己,隻能守著這一塊地方。
防區就這麼大,能闖進來的“兔子”越來越少了。
關鍵還有彆的“獵人”,老跑到自家“獵場”來打獵!
這時,一名中尉湊到王淼身邊。
“連長,這支小隊有點厲害。”
“哦?具體說說。”
中尉有些猶豫:“我檢查過現場了,敵人幾乎都是被一槍擊中要害死的。”
“最後補槍的,全都是打頭部。”
“這挺反常的,感覺殺心挺重。”
“或者說他們特彆謹慎,和整體年齡不太相符。”
“還有,站場痕跡很輕微。”
“說明盜獵集團是被集中火力攻擊的,他們沒消耗多少。”
“而且他們的陣地,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我連一枚彈殼都沒找到,太專業了。”
最後這四個字,算是回答了上麵的問題。
這支小隊專業,而且有高手在。
能提前發現敵情,精準設伏,肯定不是遭遇站。
“行了,命令收隊。”
“連長等等,那些死了的動物咋辦?”
王淼想了想:“咱們留一部分,其他的都送到團部去。”
“彆太貪心,不然得被人指著鼻子罵。”
“得嘞,我去安排……”
另一邊,
孤狼突擊隊也在做類似的事兒。
把之前藏起來的麋鹿,還有幾隻體型較大的飛鳥都帶上了。
“山狼,你是不是腦子瓦特了,搞這麼多哪吃得完?”
“鴕鳥,你最好彆吃,不然老子瞧不起你。”
“你放心,中午我肯定吃不下!”
史大凡一臉哀怨:“好東西,就是沒胃口。”
“彆說了,前幾天就該聽灰狼的。”
耿繼輝點點頭:“當時真該摳嗓子眼兒,而不是開玩笑。”
強曉偉:“彆發牢了,我替你們吃。”
“滾蛋,你個……
中午時分,
在距離之前站場五公裡,
距離邊境線一公裡的地方,孤狼突擊隊紮下了營。
沒錯,不走了。
今天打了仗,隊員們身體都挺累的。
下午自由活動,就當放鬆放鬆了。
神經就像一根弦,繃得太緊容易斷。
火堆上,麋鹿烤得滋滋冒油。
被烤得金黃發亮,光看著就讓人覺得香氣撲鼻。
可陳國濤他們幾個,實在沒什麼胃口!
鄧振華罵道:“這該死的盜獵集團,怎麼就除不儘呢?”
耿繼輝說:“利益足夠大,自然有人會鋌而走險。”
“沒錯,”林塵點頭,“我在網上看過一篇報道。”
“利潤達到2o,就有人蠢蠢欲動。”
“利潤達到5o,法律就失去了約束。”
“利潤達到1oo,有人會冒著被絞首的風險去拚。”
“利潤達到3oo,無數人會踐踏人間一切。”
“這就是人性和龐大利益讓人迷失的。”
“所以你們記住,以後不管打了多少漂亮的殲滅站。”
“都不能驕傲自大,更不能狂妄。”
“因為一次疏忽,就能把你們打入深淵。”
“……”
說得有點多,
但都不是空話,很實在。
作為軍人,一名特種镔。
可以追求利益,但不能被利益衝昏頭腦。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不愛財的軍人,也有點讓人擔憂。
畢竟生活的基礎,全靠錢支撐。
你清高,家裡父母妻兒怎麼辦?
寒冷的西北風,真能填飽肚子嗎?
氣氛有些沉悶,
不過隊員們都聽進去了,銘記於心。
下一秒,史大凡岔開話題:
“青龍,營救小女孩的功勳批下來了?”
“嗯,”林塵點頭,“集體二等,意料之中。”
鄧振華咂咂嘴:“太小氣了,給個個人二等又怎樣?”
陳國濤翻個白眼:“你做夢呢。”
“個人二等,你以為是大白菜,能批發?”
“營救小女孩是集體任務,又不是你一個人。”
“要不是影響大,被圍觀。”
“集體三等就不錯了,你還不知足!”
事情是這麼個理,但又不完全是。
林塵擺擺手,又輕笑著搖頭。
“上次任務,不管怎樣,功勳都不會太高。”
“因為不止我們,還有當地警方。”
“見者有份,分一半。”
“上級要全麵考慮,不能隻看一個點。”
“當地警方承擔了壓力,還有民眾的質疑。”
“事後肯定會分潤功勞,就當是安撫和鼓勵。”
“反過來,隊伍就不好帶了,懂嗎?”
很清楚,隊員們都懂了。
謝思瀟看著林塵,眼睛靈動閃爍。
“說得頭頭是道,感覺你像個官場老油子!”
“嗬,我以為你是崇拜和愛慕我呢。”
“我才……”
鄧振華打斷:“越解釋越黑,畢竟都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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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思瀟嬌嗔:“有種比劃比劃?”
鄧振華撇嘴:“算了,我怕被青龍吊打。”
“嘿,扯啥呢?我保證不會。”
鄧振華搖頭:“作為站略能手,我不擅長拳腳。”
“要是比彆的,我勉強答應。”
史大凡嘿笑:“打不贏就打不贏,找啥借口?”
“菜就多練,不丟人也沒人笑話。”
“但整這一出,真給爺們丟臉。”
“兄弟們,給鴕鳥鼓鼓掌。”
看熱鬨不怕事大,強曉偉等人跟著起哄。
毫無疑問,鄧振華被掌聲弄得臉紅了。
“青龍,可以吃了。”
“得嘞,開吃。”
一隻成年麋鹿,體重超過兩百斤。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看著林塵和老炮,大口撕咬咀嚼。
謝思瀟和強曉偉比較斯文,細嚼慢咽。
陳國濤等幾人,喉結滾動,直吞口水。
奈何雙手僵硬,完全不聽使喚。
“忍忍吧,晚上還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