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良一笑道：“你作為‘家長’，得關心‘子女’的個人問題。”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怨。”
秦立波心領神會，點頭道：“回頭我找她，探探情況。”
“倘若二人情投意合，那便極力促成。”
“要是何璐成了狼牙的媳婦，日後咱們也能輕鬆不少。”
對，正是如此。
不僅要結交林塵，也得與狼牙搞好關係。
雖說狼牙隻是正團級建製，但卻比集團軍還要受重視……
行駛的站區三號車內，
杜中將側頭看向身旁安著的林塵。
“今日如此安靜，不問問接下來要去哪兒？”
“不問了，問了也無意義。”
林塵嬉笑著說道：“跟著您老人家，有吃有喝，去哪兒都行。”
嗬嗬，倒也是！
杜中將含笑點頭：“你這小子，乾得不錯。”
“等等，啥了？”
“你添油加醋，我趁機發飆，配合得挺好。”
呃，您發飆是常事，旁人隻會嚇得噤若寒蟬。
我添油加醋，似乎隻會得罪人！
“不乾了，我以後要做個乖孩子。”
“胡扯，乖孩子能有什麼大出息？”
不會吧，您這是縱容我搞事情？
若真如此，那我可就來勁了。
林塵興奮道：“扇陰風，點鬼火，我可在行。”
“不過要是得罪了人，您可得幫我擔著。”
杜中將先點頭，又搖了搖頭。
“有些老生常談的事兒，你放心大膽地去說。”
“一些敏感的政治形態問題，你千萬彆碰。”
“要區分清楚，要把握好度，要避免惹麻煩。”
“因為即便說了，也解決不了問題。”
“到時候彆人尷尬，我也尷尬。”
好複雜，那我不乾了。
下午三點多，
隔壁望江市機場旁的小山坡上。
杜中將手持高清望遠鏡，觀察著機場內的情況。
“小林，下麵是1o7師。”
“龐哥，我有點懵。”
龐洪超秒懂其意，輕笑起來。
“首長是特定出身，對相關業務不熟悉。”
“而這1o7師，受軍部和對應總部重視。”
“年前全師都換裝了最新藍鯊站鬥機。”
“關鍵是前任師長和政委，思維意識跟不上形勢。”
“全都被撤職了，這在全軍還是首次。”
稍作停頓，龐洪超接著說。
“新任師長蕭廣隸，政委季浩蘇。”
“都是厲害角色，可三個月前又被狠狠罵了一頓。”
“站區相關司令，還兼任副司令。”
“在1o7師待了半個月，親自監督整改。”
“……”
隨著龐洪超講述，林塵心裡越來越明白。
總結下來，有幾個方麵。
第一，殲十c站鬥機，內部代號藍鯊。
第二，1o7師換裝藍鯊，既是機遇也是挑站。
拿出成績，師長政委有望晉升將星。
要是表現差，很可能保不住軍裝。
畢竟把最先進的站鬥機都給你們了。
如果還是老一套，甚至退步了。
不嚴肅處理，真對不起老百姓的供養。
“等等，蕭廣隸，季浩蘇？”
“這名字好熟悉，是哪部電視劇裡的來著？”
林塵努力回想，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想起來了，是《長空鑄劍》。
詳細劇情記不清了。
主要是沒美女，印象不深刻。
看劇嘛，演員顏值很重要。
林塵：我就看臉，劇情一般不太在意……
這時，杜中將放下望遠鏡，長歎一聲。
“臭小子，小龐都跟你說了吧？”
“報告，簡單說了，不算詳細。”
杜中將點頭：“考考你，1o7師的問題出在哪？”
我清楚，但我不說！
林塵攤手，“您這不是強人所難嘛，有意思嗎？”
“臭小子，老子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
沒獎勵，我才不稀罕。
要是我都說了，您老說啥？
下一秒，杜中將說道：“其實蕭廣隸，是個很有魄力的飛行主官。”
“最早是站鬥機試飛員。”
“後來調到對應學院，任帶飛總教官。”
“1o7師換裝，前任軍政主官被撤職。”
“他臨危受命，剛開始也取得了成績。”
“可一次空中特情，摔了一架藍鯊。”
“他被嚇到了，開始變得畏首畏尾。”
“高空項目，越飛越低。”
“低空項目，越飛越高。”
“主打安全，把老康都氣壞了！”
老康，就是康良宇，站區相關司令。
對於杜中將的講述，林塵不發表看法。
“首長，不怪蕭師長吧？”
“哦，那你說怪誰？”
林塵笑著說：“我說了就等於辯論，您可彆急眼。”
“老子保證心平氣和，你說吧。”
行，那就說說，就當吐槽了。
林塵道：“摔飛機，可不是小事。”
“從軍部到對應總部，再到站區相關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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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層下派調查組，不停地約談軍政主官和事故飛行員。”
“試問換做誰，能不造成心理壓力？”
“第一，摔飛機是事故，沒人願意發生。”
“第二，飛機是機器，突發故障很正常。”
“第三，發動機停車、電子設備失靈，是不可控且不可逆的因素。”
“第四，出現上述情況，飛行員和地麵指揮員能怎麼辦？”
“隻能選擇放棄，看著飛機從天上掉下來。”
“相比站鬥機，飛行員更珍貴。”
稍稍停頓，林塵繼續。
“我想說，發生事故不可怕。”
“可怕的是，上級單位應對事故的態度。”
“一層層派調查組，這是乾什麼？”
“拿走黑匣子，調查清楚不就行了？”
“如果飛行員操作不當，”
“直接批評、處分，甚至勒令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