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顧慎為前往藏經閣用藏經閣秘令進入其中,挑選功法
顧慎為手握冰涼的藏經閣秘令,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沉重的、仿佛隔絕了塵世喧囂的厚重木門。一股混合著古老紙張、檀香木與歲月沉澱的獨特氣息撲麵而來。藏經閣內部比他想象中更加幽深靜謐,光線透過高處狹小的琉璃窗投射下來,在堆積如山的玉簡、帛書、獸皮卷軸上形成一道道光柱,塵埃在其中無聲起舞。
他依照指示,徑直走向藏經閣最深處、光線最為晦暗的一個區域。這裡的書架顯得尤為古舊,材質非金非木,雕刻著無法辨識的玄奧紋路。架子上陳列的並非尋常玉簡或書冊,而是一些形態各異、氣息內斂的物件:一塊布滿裂紋的龜甲、一截焦黑的枯木、一枚布滿銅鏽的殘破劍尖、一卷非絲非麻的灰布、甚至還有一顆內部仿佛有霧氣流轉的黯淡石珠。
一塊不起眼的石碑立在此區域入口,上麵隻有一行鐵畫銀鉤、力透石背的古字:
“大道無形,法無定法。此間所藏,無品無階,唯緣者、慧者、勇者得之。”
一位須發皆白、身著樸素灰袍的老者,如同融入陰影般盤坐在角落的蒲團上。他雙目微闔,氣息近乎於無,直到顧慎為走近,才緩緩睜開雙眼。那眼神並不銳利,卻深邃如古井,仿佛能洞悉人心。
顧慎為恭敬行禮,遞上秘令:“弟子顧慎為,持秘令前來挑選功法。”
灰袍長老接過秘令,指尖在其上輕輕一點,秘令微微發光後便沉寂下去。他目光在顧慎為身上停留片刻,聲音低沉而緩慢,如同從歲月深處傳來:
“此地,名為‘無名’。所藏非世間通行之品階功法武技。它們或殘缺不全,或立意奇詭,或修煉條件苛刻,或威力莫測難定其品。強行修煉,輕則蹉跎歲月,重則走火入魔,身死道消。宗門曆代收集於此,非為培養弟子,實為留待一絲‘異數’之可能。”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那些奇特的“藏品”,繼續道:
“選擇它們,便意味著放棄穩妥可期的晉升之路。無前人之經驗可循,無師長可指點迷津,甚至可能因其‘無名’而遭受同門質疑。你所需者,非強大之功法,乃契合你本心、引動你內力悸動之物。它可能威力驚天,也可能平平無奇;可能助你直上青雲,也可能將你拖入深淵。一切,皆在‘緣’與‘悟’。”
長老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直抵顧慎為心底:
“記住:不得以品階論高低,不得以外相判優劣。以你內力為引,以你心血為契,去感知。若有共鳴,便是你的緣法。一旦選定,秘令之力自會助你獲取其中傳承烙印,離閣之後,再無更換之機。時限,一炷香。”
說完,長老再次閉上雙眼,仿佛化作一尊石像,不再言語。隻有那柱剛剛點燃、散發著奇異冷香的線香,在寂靜中緩緩燃燒,青煙嫋嫋,提醒著時間的流逝。
顧慎為的心跳微微加速。長老的話如同重錘,敲碎了他對“挑選強大功法”的固有期待。這裡沒有琳琅滿目的黃階、玄階、地階功法供他比較,隻有一堆看起來破敗、詭異、甚至毫無價值的“雜物”。
他收斂心神,摒棄一切雜念,目光緩緩掃過架子上的每一件物品。沒有用眼睛去看它們的形狀、材質,而是嘗試著將心神沉靜下來,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去捕捉那一絲絲若有若無的、能引動他神魂深處共鳴的奇異波動。
良久,顧慎為在閉眼中感覺到一絲感覺,他跟隨著心中感覺走,走到一處前,待睜眼發現是一本功法,上麵刻著一個字“悟”
顧慎為拿起不再過多言語便選擇了這本功法。
至此這場旅途便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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