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瑜故意激怒。
是讓我有點驚訝的。
對於人類的‘本能’來講，應該是會打抱不平。
可我們不是人類了，並不需要出現這一種情緒，可我為什麼內心卻是夾雜著這一種不忿，有些惱怒，不爽種種感觸。雖然刻意壓製著，想把它忘掉，但卻消除不掉。這是為什麼？我不該是壞人嗎？同情歸同情，出手的想法是不對的吧。
而程雅瑜顯然也有我這種情緒，可控製的住才是，為什麼她會爆發？他分明也不可能是好人吧。
這不。
我一瞬間聯想到了她剛說的話...半人鬼...
半人...
我一刹那，有點明白了為什麼我會誕生那種情緒了...我有一半是人？
而那邊，那中年西裝男說出一句話後，當即是一拳快速的砸向了程雅瑜的腦袋。他不會刻意留手，從他對剛才那個女孩的實際行動就能體現出來了，是想直接爆發性的殺死程雅瑜。他知道程雅瑜可能也是人鬼，不能給其還手的機會。
敢出頭的人，沒有傻瓜和弱者。
一直以來，程雅瑜這個女人，本性隻猜測，沒見過，但現在或許可以看到了。
然而，出乎我意外的事情發生了。詭異的是程雅瑜竟然沒躲開，就筆直的站著，砰的一聲，中年人一拳直接砸在了她的頭上。巨大的聲響讓四周更為寧靜了。
我臉色大變，這女人，是搞什麼？
“這...”張雲帆也瞪大眼睛，驚恐的看向了我，他似乎以為我要出手了。
但我沒動，繼續旁觀了下去。
那中年男人是發聲大笑“哈哈哈，傻瓜，腦袋裂了吧？沒本事就彆學人家裝模作樣，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
可下一刻，在他認為是死去的程雅瑜，卻是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這砸在她頭上的手臂。
“你..你沒死！！？”中年男嘴巴張大，趕緊是想把手抽出來。“你...你快放手！！”
結果沒抽出來，他嚇的臉色慘白。
嘛。
是人鬼，都知道人鬼有差距。見到這種情況，那中年人也了解自己是什麼處境了。
程雅瑜沒說話，她握緊拳頭，冷笑一聲，和那中年人對她的出手一樣一拳砸在了他腦袋上。這恐怖的力量一下子就將其腦袋轟爆，血汁和腦漿逸散在了四周，顯得惡心至極。
程雅瑜身上濺到了一點血，但這女人也沒介意，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下，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一樣，很平靜的走回了我的身邊，拿起桌子上的手帕擦了起來。
發生了這種變化，附近的人鬼群基本都默不作聲，剛才那種愉快的交談和喧嘩聲都變小了起來。不時還有目光投向了我們這裡，帶著警惕和好奇。
“你不怕張揚過度？”我好奇。
“怕什麼？他們能拿我們怎麼樣？”她平靜的道。“是他們才該怕我。”
“疼嗎？”
“要不我打你試試？”她瞥了我一眼，喝了口飲料，坐在了旁邊沙發“你很疑惑我為什麼這麼做吧？”
我點頭。
“很簡單...想做而已。”她回答。
想做而已..這回答是說自己隨心所欲嗎？
半人鬼，其他的每個人，真的有我想的那麼簡單嗎？接觸了好些天，覺得有些了解程雅瑜了，可現在才發現，自己好像對她一無所知。
但我發現，人鬼和人在某些方麵也挺相似的。不都是懼怕強大的生物嗎？在同類欺淩弱小生物時，給出的儘皆是無視，甚至讚同與樂趣。但碰到強大生物，哪怕是摯友被殺，每個人熟視無睹，恨不得露出與其從未有交易的模樣。
不禁在想..
這是生物的本能嗎..
當然，這是個小插曲，沒幾分鐘，燈光瞬間暗了下來。
整個場地一絲聲音都沒有。
這是聚會，要開了嗎?
我也沒再去想程雅瑜的事，當即是目光望向了最上麵的那個高台。我倒是想看看，召集這麼多人鬼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