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
獨坐在警車後座的我安靜地看著窗外場景。
警車嘀嘀嘀的聲音顯得有點讓人厭煩,是為了彰顯車子的特殊性吧,就好比都是人,偏偏要多出警察這個有特殊性的東西。
若是說人人平等,那何來那麼多的高人一等。不論是警察,還是官員,還是有錢人。與普通人窮人,不一樣是三六九等的區彆,既然如此,何來宣揚人人平等,與古代不同的隻是少了明麵上的殺戮吧,何必那麼虛偽呢...
我若能改變,我一定讓這世界恢複原有的製度。本就該與食物鏈相同,有能力,有機緣,有野心的人,自該是人上人。
但與現實社會相同的一點是不再那麼掩飾,更相似的便是,無用之人隻能成為最無用的存在。
似乎也明白了,並不是警察服務人民,也不是人民服務警察,瞧著路口一個個看著警車,那種畏懼的神情,一切不都一目了然?
當然,說是威懾壞人也有,那麼我很費解,若生存在一個不缺乏精神糧食,物質糧食的世界,會有如此?也不是沒有這種地方,瑞典就是這麼一個幾乎沒有犯罪的美妙國度。
現在,車子停了下來。
我被凶狠的拖進了警察局,拉去了做筆錄。出奇的是還被戴了手銬。按照常理,我這種普通的打架,不需要這樣吧?
“姓名。”抓我的那領頭警察坐了下來,把門給關了起來,笑著看著我。
這時候笑的溫和了起來。
是因為我已經沒有反抗了能力,對於到手的獵物,在內心已經明白怎麼宰殺了嗎?
“林白。”
“性彆..”
按程序開始的都給記錄了,他是問我事情經過。
自然,我是老實的將事情經過給講了一遍,他倒是很篤定,對我的說辭沒有絲毫的反對之意,甚至連點情緒波動都沒有,這瞬間是讓我疑惑了起來。
這不,眼神也是打量著,發現他根本沒有記錄,在忽悠我一般的裝寫而已。而半人鬼的視力看的就比普通人強不知道多少倍,遠遠看去,上麵早寫好了幾排字。
‘因為口角糾紛,衍生殺人動機,結果殺人未遂。”
好一個審訊。
我臉色都陰沉了起來。
“警察同誌,筆錄不是要根據我的話來寫嗎,你自顧自的添上幾句,像什麼樣?”我突然笑道。
他一愣,本來的瞎寫一下頓住,好奇的看著我“你瞎說什麼?”
“殺人未遂,這不是你寫的嗎?我可沒承認我殺人啊。”我平靜的道“你這是瞎編口供嗎?”
“這麼遠都看得到?你的眼力不錯啊。”他冷笑了起來“不過看到了也好,懶得我那麼麻煩。這是我編的又怎麼樣,進了這裡,你覺得你還有發言權?”
“沒用發言權?我不大懂法,要不我先請個律師和你聊,如何?”
“你能出去請嗎?”他笑的更陰冷了。
“這可有點不可思雨,警察不都是公平辦事的嗎,你這樣不僅犯罪,犯的還不是小罪啊。”我玩味的看著他。
“你隻要承認我寫的事,那不就不犯罪了?”
“我若不承認呢?”
“你一定會承認的...”
“是不是我打打的那個人渣是你親戚?例如你兒子之類的?所以你才打算報複我?”我輕笑道。
若不是這種級彆的關係,這看起來陰狠毒辣的家夥不至於這麼直接做這種要整死我的事,簡直是血海深仇一樣。
“你觀察力倒是不錯啊。”他表情瞬間沉了下來“小雜種,你夠狠啊,把手筋都弄斷了。”
“警察教出流氓兒子,這可一點意思。”我輕笑“不過捏斷又怎麼樣,人渣就是人渣,垃圾就是垃圾,不該就有這種懲罰嗎?這樣一來他恐怕還會多了心裡恐懼以後做壞事還能收斂起來,我這不是替天行道為人民服務的好事嗎?”
“小雜種,你還敢說?信不信老子現在把你牙齒一顆顆拔下來?我的兒子打死你也是你的錯,你還敢打他?”他一巴掌惡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眼中倒真的閃過了殺意。
我生不出憤怒。
子不教父之過,很正常。
相同的,我並未為人父母,不懂這感受。可我還是理解他的,恨我很正常。
那麼,我明白了,所謂的正義,比不上親情。所謂的好人,也比不上親人....這種人性的自私體現的那麼赤裸,我挺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