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市之外發生的鬥法威勢煌煌,在沒有其他人看的情況下,誰又能知道他這個禦獸堂的副長老敗了?
隻有親眼目睹了此地的手下而已。
打不過眼前這個神秘修士,還治不了一個讓他陷入險地的手下了?
“那就依你所言。”方遠擺了擺手,袖袍一揮召出兩張桌椅,自己率先坐下後邀請對方入座。
也不用特意尋個風水寶地,揮手便是桌椅。
順帶著,方遠將那禦獸宗執事也給一並治愈,使其作為雙方的一個見證。
心狩印悄然標記此人,方便他後續觀測這不染道人的作風如何。
“卻之不恭。”
表麵已無任何傷勢的不染道人抱起仍在被治療的裂地貉作於一旁,心中警惕的同時卻又無可奈何。
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
那隻三階靈馬完全就是他所沒見過的靈寵,但即便不用想也知道,此馬的遁速必然是比他和裂地貉要快的。
簡直沒道理!
這種靈寵他竟然不知道其種族是什麼,看不出根腳來!
他可是禦獸堂的副長老啊!
兩人落座後氣氛略顯尷尬,畢竟方遠才剛剛出手打傷了對方,饒是以他的臉皮在此刻竟也是有些語塞。
對麵算計他,他不僅把算計的人給打的半死不活,這招來的老的也被揍得差點失去靈寵,這種情況下能坐下來談談全靠他對對方的絕對碾壓。
甚至於,要不是有【玄犬天嗅】這個免死金牌在,方遠自然也不會選擇多費口舌。
他不會主動截殺無辜之人,但這主動算計他還和他有了因果牽連的,卻是稱不上無辜。
“哎呦,小的真是該死,不知道是我禦獸宗的又一位長老當前,竟然衝撞了長老!還請長老責罰啊!”
就在雙方氣氛略顯沉寂之時,此前那禦獸宗執事卻是再次開口了。
並且在賠罪的時候還將一身家當全部獻給了方遠。
“這是小的全身家當了,長老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也就把小的當個屁放了,或者再給小人降下責罰都是小人應得的啊!”
蘇醒過來的禦獸宗執事看著眼前的畫麵,頓時發揮出了此生最為機智的一麵,精神也在這一刻飛速消耗。
先是算計到了完全惹不起的人,再接著自己的頂頭上司也被人給打了,並且按在這裡是也不是。
這時候他要是再不表現一番,恐怕最先沒命的就是自己!
對麵那未知的金丹修士不斬了他,自家的老大也會把他給做掉。
上梁不正下梁歪,他還能不知道自己的老大是什麼脾性?
當下給老大解圍,事後自覺地昏死過去,那才是真的有一線生機!
“道友這次怎麼真誠待人了?”
“萬不敢與前輩稱道友啊!”
禦獸宗執事表現得誠惶誠恐,看的不染道人眉頭一皺,不耐煩的將其揮退。
“滾!彆在這裡丟禦獸宗的臉讓道友看了笑話!”
“是,是!”
聽聞此言,禦獸宗執事還真的就沒有用法力,而是翻滾著一點一點離開了此地。
“讓道友見笑了。”
“哈哈哈!貴宗的人還真挺有意思的。”
氣氛稍微破冰,兩人也試探性的拋出話題,不至於像剛才那樣無話可說。
“我禦獸宗的選拔製度一是看修士本身的資質,二就是看修士培養靈寵的水準如何了。
方才那人,算是個不成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