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聽著陳生,也就是這禦獸宗執事表忠心的話沒什麼波動。
他對此人的信任,完全就是建立在自己對靈契術上的信任中。
三階靈契一旦打上,尤其是奴隸契約,除非當場爆發出與方遠相同層次,亦或是更高層次的力量,否則絕沒有掙脫的可能。
當下,此人隻要在心中對他升起一絲惡念便會痛不欲生,乃至於一身氣血都會被反噬,連肉身都不會再歸屬於他自己。
對待二五仔,就該這麼做。
隨後方遠又將禦獸宗給自己下的禁製嘗試著清除。
期間,饒是方遠發現能夠以自己的本命劍符為其祛除各種負麵效果,仍是不由得咂舌道。
“禦獸宗給你下的禁製比我給你上的奴隸契約都要求高啊。”
好懸沒繃不住。
“大人,小的加入禦獸宗的境遇就和前幾日欺騙您的過程一模一樣。”
據陳生所說,他曾經在還未踏上仙道時便與自己身旁的鐮鼬為伴,一人一寵在村莊外的一處森林中相遇,後又在少年時耐不住寂寞外出遊行,然後在機緣巧合之下方才踏上仙道之路。
奈何無論是與他相遇的鐮鼬還是那功法,都是當地一個禦獸家族投放下去的功法殘本。
就連與他一同成長的鐮鼬都投放了數十隻,隻不過與他相遇的這隻鐮鼬乃是其中資質最佳的。
後續他也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但幸運的是他自身有些天賦,因此也修煉到了築基境界後將那給他做局的禦獸家族收了不少利息,方才加入禦獸宗做了一名執事開始招攬有著築基資質的散修。
“實不相瞞啊大人,至今我所修的貪響禦獸訣尚有一門口訣沒有得到訂正,如今已在築基初期蹉跎五十年矣!”
難怪會光速滑跪。
方遠心下了然。
陳生說的確實是肺腑之言。
簽訂了奴隸契約,對方也沒有對他說謊的機會。
略微思索。
乾元靈轉發動,一點靈光自方遠指尖顯現,隨著他一指將那點靈光推入陳生的腦海中。
“一點口訣而已,我給你補全。”
忽地,陳生便隻覺得一點靈光在他虛無的識海世界中陡然擴大,隨後綻放起光彩來,緊接著有關於貪響禦獸訣的整本功法便完整的呈現於他的腦海之中,讓他產生陣陣明悟。
原來,真正的貪響禦獸訣是這樣的!
一炷香後。
陳生忽地跪了下來對方遠拜了三下,“大人的再造之恩,沒齒難忘!”
沒了禦獸宗的種種限製,當下僅有一份奴隸契約,甚至就連功法都得到了補全,他的心情可謂是一波三折。
但有一點卻讓他十分堅定起來。
這一次遇到了明主,便是一輩子不會變了。
實際上是想變也變不了了。
“搞了半天你一個忽悠彆人學貪響禦獸訣的學的也不是完整版本的功法。”
“以大人的境界擁有完整版本的貪響禦獸訣很簡單,但以我等散修身份加入禦獸宗的修士,那真是難如登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