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用何種方式最能將一個人的道心擊潰,那無疑是在對方擅長的領域將其擊潰。
合歡宗的這名女修名為欲歡憐,乃是合歡宗近百年內結丹的年輕一輩的翹楚。
一百歲出頭的結丹修士,並且還是以完美築基的姿態結丹,如此底蘊已經有了一絲衝擊元嬰境界的資格。
並且此女身懷特殊靈體,與合歡宗的功法無比契合,修煉起神通雛形來也是進展迅速,由此便想著讓自家的修士來要藥玄宗的金丹論道增長見聞。
豈料這出道的第一戰。
不,都不能說是第一戰。
隻是一次簡單試探,便有一個更加年輕,修為更強的修士將其隨手擊潰。
看著自己手心上揮之不去的一枚蓮花印記,欲歡憐手段齊出,無論是施展法術還是神通雛形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將之破除,麵色不由更加驚恐。
看著對麵笑盈盈的青年,她隻覺得此人在雙修一道上也有著絕對的造詣,心中不由無比頹唐起來。
此種印紋,對於她這種合歡宗弟子來說又何嘗不知曉意味著什麼?
雖無奴仆契約,但這種源自於神魂方麵的烙印帶來的羞辱感又豈是契約可比的?
雖然那人麵上不顯,她卻在方才的短暫交鋒中窺探到了此人那何等強盛的神魂之力。
此人的神魂強度怕是已有金丹巔峰層次,這種層次的修士,莫不是劍宗劍子親至?!
“是妾身輸了,便任憑道友處置罷。”
這一副嬌媚中帶著楚楚可憐的姿態可謂是將其一身的魅力發揮到了極點,乃至於其他金丹修士的道心都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方遠本人見此一幕卻是一臉奇怪。
“不過是一次試探切磋而已,道友想岔了。”
說實話,他還是第一看到除了他之外如此內心戲如此之多的金丹修士。
尤其是此刻這神識傳音中直接了當的表示可以臣服於自己,又看著在他說完話之後已經整理儀容散發出一副聖潔神態的此人,當真是覺得她有點太過悶騷了。
‘元陰尚在能擺出此種姿態,這思想得有多汙穢。’
還是說,合歡宗掌握著他所不知道的能夠再生元陰的神通?
一次神魂交鋒,方遠對雙修之法也算是有不少的了解,當下便判斷出了對方的狀態,於是更加無語。
這也算是又菜又愛玩?
“嚶嚶嚶,看來是妾身姿色一般,沒能打動道友.......”
無視此人的惺惺作態,方遠將目光投向其餘沒有見過的麵孔一一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其餘金丹修士見方遠輕鬆化解了方才的試探,心中對其的警惕則是又增一分。
作為次要目標的他們都被合歡宗妖女影響不清,首當其衝的煙雨卻能反過來將那妖女製服。
單是這手段便已經證明了對方的實力。
但場中也不是沒有不服的,其中也不乏靜觀其變坐落於一旁看戲的修士。
“煙雨道友的實力有目共睹,本次金丹論道本就是欲與諸位道友互通有無,我看由劍王前輩作為主持想必能讓大家都信服下來。”
在沒有金丹後期修士在場的情況下,想要一人服眾,需得拿出冠絕所有修士的實力。
可煙雨卻好像沒有展露劍意的意思,於是藥玄宗主便將目光投向了方遠身後那個戴著麵具的身影上。
“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