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劍域映入眼簾。
方遠有些新奇的向著四周打量，並且時不時的跺腳以感受腳下的質感。
“這就是劍域內的環境？”
以往他雖然也往返此地多次，但均是以神魂意識的姿態到來。
在未碎丹成嬰之前，他以那種形式進入其實是沒有觸感的。
當下腳踏實地的踩在了劍域中，方遠立刻察覺到了不同。
“這處劍域內中竟然蘊含有十足的生機？”
通過木氣感應，他敏銳的察覺到此地或許除了修煉用之外，還是一處延壽寶地。
“你的感知果然敏銳。
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進入天劍之中後，劍王的語氣有了明顯的變化。
“劍王前輩？”
“現在不便多言。
你以後也不要修行那個功法了。
我能感覺到有一股不屬於我的意誌時常影響我的判斷，會經常促使我做出一些與本意不符的行為。
但我偏偏在當時還一無所覺。
這種感覺，和我當時堪破元嬰心魔劫的狀態非常相似。”
而隻有身處劍域之中，他才能借著天劍的力量明證本心，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思維方式出現了不同。
“這次過後，至少在我能完全掌控這門功法之前，你最好還是不要以肉身來接觸我了。”
今天他能貿然窺探煙雨的骨齡，明天他或許就會問更多的東西。
“也幸好你平日裡行蹤不定。”
煙雨肯定也是運轉過斂陽結胎飛升法的，但肯定沒有他對這門功法有所了解。
至少在當下肯定是這樣。
他甚至感覺到如果一直按照這個速度修煉下去的話，或許不出幾年的時間便會將這門功法修煉到小成階段。
“劍王前輩......”
方遠麵色複雜，屬實沒想到一門功法對人會有此種影響。
許是他融合這門功法後還沒有更多的時間將其修煉，所以有些體會不到劍王所描述的那種感覺。
但這門功法卻讓劍王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不修煉，那就隻能依照原本的計劃一點點完成天劍試煉，最後以本命劍符為基礎嘗試著成為執掌天劍的‘劍靈’一般的角色成為玄國的地縛靈鎮壓四階妖魔。
修煉的話，依照劍王現在的狀態，成為天道的代理人是沒跑了。
現在隻是入門階段便可以潛意識的影響劍王的一些意誌，雖然仍舊以劍王作為主導，但今後將這門功法繼續修煉下去的話，劍王收到的限製必然會越來越多。
現在尚有天劍以及劍王四階層次的神魂之力保持清明，可一旦劍王有了肉身之後，恐怕即便仍是以自己為主導，但也必然在某些事情上不能違背天道的意誌。
這兩種選擇都會使自身受到限製，唯一的區彆就是修煉斂陽結胎飛升法不用擔心修為上的問題了。
並且可以解決當下劍宗麵臨的困境。
光是這一點就注定了劍王不可能放棄修煉此法。
“難道沒有拒絕的選項？”
“拒絕？天道意誌不可違背，隻有接受‘道化’的程度大小。”
劍王搖搖頭，心道煙雨果然還沒有深入研究這門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