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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德騰剛出關,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弄得微微一怔。
他看著眼前這群小朋友,眉頭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心念微轉間,《無為仙法》第四卷水之映悄然運轉,
瞬間便推演出了前因後果——原來是因為素塵
吃醋?
挑戰?
林德騰心中隻覺得一陣無趣。
他哪有閒情逸致跟這群小朋友玩過家家?
他臉上依舊是那副溫和的笑容,對著戰意盎然的劉舔狗,
很是乾脆地拱了拱手,語氣平淡溫和:
“劉真傳修為高深,戰力超群,林某自知不敵,甘拜下風。
這場挑戰,林某認輸。”
“認……認輸?!”
劉舔狗臉上的激動和戰意瞬間僵住,仿佛一拳打在了空處,整個人都懵了。
他設想過多種對方應戰的場景,或是畏懼,或是強硬,
卻唯獨沒料到對方會如此乾脆利落地……認慫?
“你……你!”
劉舔狗指著林德騰,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身為修行之人,豈能未戰先怯,輕言認輸?!
當有迎難而上、百折不撓之誌
你如此心性,如何能攀大道高峰?!”
林德騰看著他小醜的樣子,依舊用那溫和語氣說道:
“劉真傳教訓的是。
隻是林某修為淺薄,手段平庸,實在不是劉真傳一合之敵,
不想做無謂爭鬥,徒惹笑話。
劉師兄武藝高強,林某佩服。”
他這話說得誠懇,仿佛真心實意覺得自己打不過,連嘗試都不想嘗試。
劉舔狗和他身後的小弟們徹底傻眼了。
他們看著林德騰那副模樣,蓄力已久的鬥誌,全都憋在了胸口,
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難受得不行
劉舔狗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激勵的話,
但看著林德騰那平靜無波的眼神,他發現自己那些冠冕堂皇的道理,
在對方這種毫不掩飾的認慫態度麵前,顯得蒼白無力。
他是大師兄,行事向來光明磊落,強迫一個表示認輸的人上擂台,
這種事他做不出來,也覺得掉價。
他盯著林德騰看了幾秒,那眼神從不解漸漸化為一種輕視與不屑。
他最終什麼也沒說,猛地一甩袖袍,轉身化作遁光離去,
背影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蕭索。
小弟見狀,也紛紛對林德騰投去鄙夷的目光,
嘴裡低聲嘟囔著慫包之類的話語,飛快地走了。
…
劉舔狗飛出去約莫十數裡,猛地想到什麼
“等等……”
他速度稍稍放緩,眉頭皺起,
“那林德騰,千年前剛入宗時,登記的不是仙君初期麼?
這才閉關一千年,剛才觀其氣息,竟已是仙君後期了?”
這晉升速度,未免有些快了。
尋常仙君,哪怕是一個小境界的提升,耗費數千年乃至上萬年都是常事。
跟在一旁的趙莽聞言,也愣了一下,撓頭道:
“大師兄這麼一說……好像是哎!
千年時間升兩級,
這速度……怕是比宗門一些真傳弟子都快多了!”
劉舔狗撇了撇嘴,有些不以為然地哼道:
“哼,或許是得了什麼機緣,或者在下界積累深厚罷了。
修為提升快又如何?
心性如此怯懦,不堪大用!
終究是大道之上的螻蟻,不值得費神。”
他將這點訝異拋諸腦後,不再去想。
畢竟,一個連正麵一戰都不敢接受的人,修為提升再快,
在他劉舔狗眼中,也依舊是個上不得台麵的角色。
遁光加速,一行人很快消失在天際
…
靜室前,轉眼間又恢複了清淨。
林德騰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小醜之喧,豈擾大鵬展翅?
…
林德騰回到青竹苑,千年未歸,院內卻並無多少積塵,
唯有幾片落葉點綴石階,顯得清幽依舊
他隨手幾個小法術,便將院落打掃得乾乾淨淨,仿佛昨日才離開。
於石桌旁坐下,他取出一套素雅的茶具,慢條斯理地烹水沏茶
茶葉是尋常靈茶,他早已習慣這份味道。
茶香嫋嫋中,他翻手取出了那枚記載著《玄元仙訣》仙君篇的玉簡。
神識沉入,玉簡內容瞬間了然於心。
不愧為大宗門,這《玄元仙訣》在仙君境功法中也算頂尖,中正平和
不過盞茶功夫,以無為仙法第四卷便隨手推演至圓滿,運轉起來毫無滯澀。
往後在宗門內,便以這《玄元仙訣》示人,倒也省卻許多解釋的麻煩
…
如此悠閒度日,約莫過了月餘。
這日,林德騰正於院中品茗,一道清朗聲音自院外傳來:
“下界故人至此,老夫玄珩,特來拜訪林長老。”
玄珩仙帝,他聽過,被稱為正道仙帝二境第一人,名聲在仙界鼎鼎有名
林德騰起身,打開院門,
隻見一位身著玄元宗殿主袍服、麵容平和的中年男子立於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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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淵深,正是仙帝二境。
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拱手道:
“玄珩道友,請進。”
玄珩仙帝步入小院,目光掃過簡潔的院落,眼中露出一絲讚賞。
“林長老此處清幽雅致,倒是合玄元宗清修之旨。”
他自顧自在石桌對麵坐下,林德騰為他斟上一杯新茶。
“聽聞林長老自下界青嵐界玄元宗飛升,老夫心下甚喜。”
玄珩仙帝抿了口茶,緩緩道,
“不瞞林長老,老夫便是下界玄元宗第一任宗主。
悠悠歲月,能再見下界宗門英才飛升,倍感欣慰。”
林德騰依舊溫和的笑容,道:
“原來是開派祖師,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