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雞不成蝕把米,額頭上頂著個新鮮出爐、油光鋥亮的大包,腳踝還一瘸一拐,李昂感覺自己就像個剛被蹂躪過的小媳婦,灰溜溜地滾回了柴房。柳逢春和阿土被他這副尊容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半夜出去跟誰乾架了。
“黑俠士,您這額頭……”柳逢春指著那個大包,欲言又止。
“沒事!走路撞樹上了!”李昂沒好氣地打斷,一屁股癱在草堆上,感覺人生充滿了惡意。
【叮!宿主夜探行動失敗,獲得負麵狀態“頭角崢嶸”物理意義)。清虛子對宿主評價進一步降低。建議:放棄不切實際的想法,腳踏實地……或者購買“失憶棒”對自己使用。】
“對自己使用?老子還沒傻到那個地步!”李昂罵了一句,揉著額頭上那個包,疼得直抽氣。但他李昂是誰?是打不死的小強,是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響當當一粒銅豌豆!自我感覺)
一次失敗就打退堂鼓?那不是他的風格!
“不行!不能就這麼放棄!”李昂猛地坐直身體,眼神重新燃起鬥誌或者說死皮賴臉的火焰),“那老牛鼻子不讓偷師,老子就光明正大地學!他不是嫌我心不靜,氣浮躁嗎?老子就靜給他看!”
他所謂的“靜”,就是——賴著不走了!
第二天一早,李昂不顧腳踝疼痛,一瘸一拐地找到正在前院掃地的小道童,臉上堆起自認為最真誠、最人畜無害的笑容雖然配上那個大包有點滑稽)。
“小道友,早啊!”李昂熱情地打招呼,“你看,仙長說我心不靜,我覺得仙長說得太對了!所以我決定,在觀裡多住幾日,好好靜靜心!順便呢,幫觀裡乾點雜活,就當是報答仙長的收留之恩和贈藥之情了!你看,掃地、挑水、劈柴,我都能乾!”
小道童停下掃帚,歪著頭看著他,尤其是他那個顯眼的大包和瘸著的腿,小臉上寫滿了“不信”兩個字。
李昂趕緊補充:“我知道我現在這樣子不太方便,但我的心是真誠的!我可以先從簡單的做起!比如……幫你掃地?”他說著就要去搶小道童的掃帚。
小道童靈活地後退一步,躲開了他的手,脆生生地說:“黑居士,觀內雜事,小道一人足矣。您還是安心養傷吧。”
“彆啊!”李昂哪肯放棄,繼續死纏爛打,“人多力量大嘛!你看這院子這麼大,你一個人掃多累啊!讓我幫幫你,也算是活動活動筋骨,有利於傷勢恢複!”
他不由分說,搶過旁邊另一把靠在牆角的破掃帚比他之前那把禿頭掃帚強點有限),開始裝模作樣地掃起地來。那動作,與其說是掃地,不如說是畫地圖,東一掃帚西一掃帚,塵土飛揚,差點迷了小道童的眼。
【叮!宿主開啟“死皮賴臉”模式。獲得臨時狀態“牛皮糖”,黏著度+50。】
小道童看著他那笨拙而狂野的掃地姿勢,眉頭微蹙,但也沒再阻止,隻是默默地離他遠了點,繼續自己那邊角旮旯的精細清掃。
李昂一邊胡亂劃拉著掃帚,一邊眼珠子亂轉,偷偷觀察著道觀的布局,尤其是清虛子可能出沒的地方。他希望能製造更多“偶遇”的機會。
掃了沒一會兒,他就感覺腰酸背痛,腳踝也更疼了。媽的,這掃地也是個技術活啊!比他煉丹還累!
但他不能放棄!為了偉大的丹道事業,這點苦算個屁!
於是,清虛觀出現了詭異的一幕:一個一本正經、掃地一絲不苟的小道童,和一個齜牙咧嘴、動作浮誇、掃得塵土漫天飛的黑臉瘸子,在院子裡形成了鮮明對比。
清虛子偶爾從殿內出來,看到這一幕,也隻是淡淡瞥了一眼,什麼也沒說,又回去了。
李昂心中竊喜:有戲!老道士沒趕我走!這說明他默認了!
他掃得更起勁了也更難看了),甚至還哼起了不成調的小曲,試圖營造一種“我很享受這種寧靜勞作”的假象。
掃完地,他又搶著去劈柴。結果一斧頭下去,柴火沒劈開,斧頭差點脫手砸到自己腳麵。他又想去挑水,看著那沉重的木桶和依舊疼痛的腳踝,最終還是明智地放棄了。
一天下來,李昂啥正經事沒乾成,淨幫倒忙了,把自己累得夠嗆,傷處也更疼了。但他自我感覺非常良好,覺得自己已經成功邁出了“融入道觀”的第一步!
晚上,他癱在草堆上,對柳逢春和阿土吹噓:“看見沒?這就叫策略!先從小事做起,獲取信任!等那老道士習慣了老子在身邊轉悠,放鬆了警惕,老子再提出學煉丹的事,那就水到渠成了!”
柳逢春看著他額頭上那個還沒消下去的大包和腫著的腳踝,欲言又止,最終化作一聲歎息。阿土則盲目崇拜:“三少爺真聰明!”
李昂得意洋洋,覺得自己真是個天才。他卻沒注意到,小道童看他那如同看智障般的眼神,以及清虛子那洞悉一切卻懶得點破的淡然。
這“掃地僧”的覺悟,他怕是還得再修煉個幾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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