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野豬那“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的眼神,李昂搓著手,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野豬兄,彆這麼看我嘛,咱們這是為了科技的進步!為了黑風集團的偉大複興!你想啊,要是咱們能自己煉出鋼來,那打造的刀劍,還不是削鐵如泥?到時候給你打一把百斤重的玄鐵……呃,是黑風精鋼屠龍刀!保證你打獵如切菜!”
野豬麵無表情地轉過頭,繼續磨他的石矛,用實際行動表示:老子用這玩意兒就能捅死野豬,要啥鋼刀?
李昂討了個沒趣,也不氣餒,拿著那本《土法煉鋼入門》和那張看起來極其不靠譜的小高爐圖紙,開始研究。
“嗯……需要黏土砌爐子……需要鐵礦石……需要煤炭或者木炭……還需要鼓風機……”李昂摸著下巴,“黏土好辦,河邊就有。鐵礦石和煤炭……這玩意兒得上哪找?”
他決定發揮團隊的力量,召開黑風集團第二次全體股東大會與會人員:李昂、柳逢春、阿土,列席:野豬)。
“同誌們!”李昂站在一塊大石頭上,意氣風發,“我們黑風集團,即將迎來曆史性的轉折點!我們要點亮‘煉鋼’科技樹,實現從手工業作坊到重工業帝國的跨越!”
柳逢春憂心忡忡:“大佬,這煉鋼……聽起來似乎頗為艱深,且耗費巨大……”
阿土眨巴著眼:“大佬,鋼是什麼?比鐵還硬嗎?”
野豬:“……”磨矛中)
李昂大手一揮:“困難像彈簧,你弱它就強!隻要我們心中有火,眼裡有光,腳下有……有礦,就一定能成功!現在,我分配任務!”
“柳兄,你負責帶阿土去河邊挖黏土,越多越好!”
“阿土,挖完黏土順便砍柴,要硬木,燒炭用!”
“野豬兄……呃,您老歇著,順便幫忙留意一下,這附近有沒有那種黑乎乎的能燒的石頭,或者紅褐色、沉甸甸的石頭塊。”
“我,負責技術總攻關!”
分工明確,說乾就乾!
柳逢春和阿土化身泥瓦匠和樵夫,每天累得跟狗一樣。李昂則對著那張天書般的圖紙,用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嘴裡念念有詞:“爐膛要高……風口要斜……煙囪要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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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老子要的是可持續發展,不是一次性裝逼!”李昂沒好氣地拒絕,繼續他的土法研究。
幾天後,材料準備得差不多了。黏土堆成了小山,木柴也堆積如山。野豬居然真的叼回來幾塊黑黢黢的石頭疑似煤炭)和幾塊紅褐色的沉重石塊疑似鐵礦石)。
李昂激動地拿起鐵礦石,掂量了一下:“沒錯!就是這個fee!倍兒沉!野豬兄,你立大功了!”
接下來就是建造高爐。李昂親自指揮,柳逢春和阿土當小工,按照圖紙李昂理解版)開始用黏土壘砌。
過程……慘不忍睹。
“歪了歪了!左邊高點!”
“柳兄!讓你和泥不是讓你和麵!水加多了!”
“阿土!你壘的是煙囪還是了望塔?!塌了塌了!”
好不容易,一個歪歪扭扭、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土高爐總算矗立在了水簾洞外的一片空地上。李昂看著這個仿佛隨時會吐血的爐子,心裡有點打鼓。
“應該……大概……也許……能行吧?”他自我安慰道。
然後是製作木炭。李昂指揮阿土挖了個坑,把木頭放進去,點燃,然後封土燜燒。結果火候沒掌握好,不是燒成了灰,就是根本沒碳化,得到了一堆半生不熟的“煙熏木”。
鼓風機就更簡陋了,用獸皮和竹管做了個手拉風箱,拉起來呼哧呼哧響,風量卻小得可憐。
一切準備就緒勉強),李昂決定點火試爐!
他小心翼翼地將木炭半生不熟版)和鐵礦石野豬叼回來的)分層放入高爐,然後點燃。
“阿土!鼓風!”李昂喊道。
阿土賣力地拉動著簡陋的風箱,爐內的火苗躥了一下,又弱了下去。
“用力!沒吃飯啊!”李昂著急。
柳逢春也上前幫忙,兩人一起鼓風,爐火這才稍微旺了一點,濃煙滾滾,嗆得人直流眼淚。
李昂看著那搖搖晃晃的爐子和微弱的火勢,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係統警告:爐體結構不穩定,溫度未達到冶煉要求,有炸爐風險。建議立刻停止作業。】
“停止?老子投了這麼多成本,你說停就停?”李昂不信邪,“野豬兄!你來鼓風!用你打獵的力氣!”
野豬瞥了他一眼,走上前,單手抓住風箱拉杆,猛地一拉——
“呼——!!”
一股強勁的氣流湧入爐膛,火苗瞬間躥起老高!整個爐子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開始劇烈搖晃,表麵的黏土出現裂痕!
“我操!慢點慢點!爐子要塌了!”李昂嚇得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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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豬鬆開手,爐火又弱了下去。
李昂看著那搖搖欲墜的爐子,和裡麵半生不熟的礦石,欲哭無淚。這他媽煉個鋼怎麼比忽悠人還難?
就在他考慮是不是該放棄的時候,忽然聽到“哢嚓”一聲脆響!
爐體上一道裂縫迅速擴大!
“不好!要炸爐!快臥倒!”李昂反應極快,一個餓虎撲食把旁邊的柳逢春和阿土按倒在地,同時對著野豬大喊:“野豬兄!趴下!”
野豬反應更快,早已一個閃身躲到了一塊巨石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