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裡那張寫著“龍糞”二字、還沾著不明汙漬的殘頁，李昂感覺自己像是接到了一個史詩級連環屎任務——剛搞定雞屎狐狸屎，龍糞就排著隊來了？
“係統你他媽是開糞坑的嗎？專挑硬的屎往老子這兒塞？”李昂對著空氣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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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你個頭！老子是清潔工不是勇士！”李昂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漲到2612點的貢獻點，果斷拒絕了這個作死提議。
不過，“日月精華·緩釋靈肥”的成功確實讓他嘗到了甜頭。不僅kpi壓力大減，百工堂和清潔聯盟兩邊都給了不少貢獻點，連張工頭那張臭臉都緩和了不少，甚至暗示以後可以多“合作”。
“合作？合著你就是把老子當屎處理專家了是吧？”李昂心裡門兒清，但表麵上還是笑嘻嘻地應承下來。畢竟，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貢獻點過不去。
就在他琢磨著是繼續優化靈肥，還是找個借口溜回聯盟躲清靜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門。
來者是個胖子，穿著綢緞袍子，手指上戴著好幾個寶石戒指，油光滿麵，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活脫脫一個仙界版暴發戶。李昂認得他，是之前在鑒寶閣有過一麵之緣的王胖子，那個忽悠他玩輪盤的坑貨。
“李哥！李哥！好久不見，風采更勝往昔啊！”王胖子一進門就熱情地握住李昂的手，使勁搖晃，那力道生怕李昂不知道他有多激動。
李昂嫌棄地抽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跟你很熟嗎？”想起那1500點貢獻點他就肉疼。
王胖子也不尷尬，搓著手，小眼睛滴溜溜地轉：“李哥，瞧您說的！咱們可是有過命的交情一起輸錢）！我這次來，是有一樁天大的好事要跟李哥分享！”
“好事？”李昂斜眼看他，“你又發現哪個輪盤出bug了？”
“哎呦喂！李哥您就彆提那茬了！”王胖子一臉痛心疾首，“那都是過去式了！我這次來，是正經生意！”
他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李哥，您最近是不是搞出一種叫‘日月精華·緩釋靈肥’的寶貝？”
李昂一愣，消息傳得這麼快？“是又怎麼樣？”
“嘿嘿，不瞞李哥，小弟我家裡就是做靈植藥材生意的。”王胖子得意地拍了拍肚子，“您那靈肥的效果，我都聽說了！能讓低階靈植長勢提升三成以上！這可是顛覆性的產品啊！”
李昂心中一動，表麵不動聲色：“所以呢？”
“所以，咱們合作啊！”王胖子激動地說，“我出資金，出渠道，出場地！您出技術！咱們合夥開個‘黑風仙肥有限公司’，專門生產銷售這靈肥！保證賺得盆滿缽滿！”
合夥？開公司？賣屎……呃，賣靈肥？
李昂眯起了眼睛。這胖子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話糙理不糙。他一個人搞研發、搞生產、還要應付kpi，確實累得像條狗。如果能有個合夥人負責運營銷售，他專心搞技術，似乎……是個路子？
“怎麼個合作法？”李昂問道。
“五五分成！”王胖子伸出胖乎乎的五根手指，“您技術入股，占五成！我全權負責生產、銷售和後續擴大經營，也占五成！前期投入我全包了！”
五五開？聽起來倒是挺公平。但李昂深知無商不奸的道理，尤其這胖子還是個有前科的。
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王胖子，我問你一個問題，按照你的智商不一定能夠回答得出來。”
王胖子一愣：“李哥您請問！”
“一加一，在什麼情況下不等於二？”
王胖子眨巴著小眼睛，想了半天，試探性地回答：“在……算錯的情況下？”
“錯！”李昂一拍桌子，“是在合夥做生意的情況下！你他媽想空手套白狼，用老子的技術給你賺錢，還隻給五成？當老子是二百五啊？”
王胖子被戳穿心思，也不臉紅，反而豎起大拇指：“高！李哥實在是高！那您說，怎麼分？”
“我七，你三。”李昂獅子大開口，“而且前期投入你出，老子隻出技術和品牌黑風牌）。”
王胖子臉皺成了苦瓜：“李哥，這……這也太狠了吧？渠道和運營也很費錢的……”
“愛乾乾，不乾滾！”李昂作勢要送客，“想跟老子合作的人多了去了！”
“彆彆彆！李哥！有話好商量！”王胖子趕緊拉住他，“六四！您六我四！這是底線了！”
李昂琢磨了一下，覺得這胖子在銷售方麵可能確實有點門道，便裝作勉為其難地點點頭：“行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就六四開！不過，公司的名字得叫‘黑風生態科技’，聽著高端！”
“成！就叫黑風生態科技！”王胖子喜笑顏開，“李哥您就瞧好吧！保證讓咱們的仙肥火遍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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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李昂的忽悠和王胖子的運作下，“黑風生態科技有限公司”正式掛牌成立了。總部就設在百工堂外圍租的一個小院子裡，王胖子負責招募人手、采購原料、聯係客戶，李昂則帶著柳逢春和阿土野豬負責安保和……震懾？）負責核心技術——搓屎丸子。
公司剛開張，就遇到了第一個難題——原料供應。
七彩錦雞和月光靈狐的糞便，百工堂可以低價提供一部分，但量遠遠不夠。需要向外采購。
王胖子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他門路廣。結果沒兩天，他就哭喪著臉回來了。
“李哥，不好了！市麵上流通的雞糞和狐糞，質量參差不齊！很多都是摻了沙土或者放置過久的，靈氣流失嚴重！用這種原料，咱們的靈肥效果大打折扣啊！”
李昂看著王胖子拉回來的幾車“劣質原料”，氣得直罵娘：“媽的！連屎都有人造假？這仙界還有沒有點誠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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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不起！”李昂煩躁地擺手，然後盯著王胖子，“胖子，你之前吹得天花亂墜的門路呢？就這？”
王胖子訕訕道：“我也沒想到這幫孫子這麼黑心……李哥，要不……咱們自己去收？我知道幾個大的靈獸養殖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