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周略微捏了下鼻梁,無語,“在想什麼。”
該不會想讓我誇你一句好可愛吧。
不會吧不會吧。
你這都二十幾歲的大姐姐了。
還能被湯嗆著。
我特喵……
就是一個直男嘲諷加不解風情哈!
手上的棍子撥弄著火堆。
火苗在下,劈啪作響。
陳周瞥了一眼,穆素心的雙臂微微裸露在外麵。
臂膀上那粒紅豔豔的守宮砂已經消失不見。
那裡還殘留著一點紅痕。
穆素心抬起頭來。
對上他的目光,又立即轉移開。
撩了撩耳側的頭發,擋不住紅透透的耳朵尖:
“沒什麼。”
原來她還是長耳朵的類型。
耳朵略微有點尖。
昨晚倒沒在意這點。
補上。
陳周捏了一下她的耳朵尖,很快收回手。
“害臊了?”
陳周聲音帶笑。
“……沒有!”
穆素心側過臉。
“我覺得你就是害臊了。”
陳周篤定。
沒有錯過她醒來後的每一個表情。
自然也將穆素心,此時側臉的尷尬和懊惱,收入眼中。
原來這女子,第一次過後,是這樣的反應。
看來,不僅身材禦姐。
性格也是在床上服氣,床下不服氣的小姐姐類型。
想反攻啊?
就你就你?
心裡這樣想著,陳周也是這樣說了。
“嗬嗬。”
“之前慣會說一些騷話。”
陳周吹了吹碗中略燙的水花,“我還以為你挺行。”
“……”
可惡!
女人不能被你說不行!
“那今晚!再來!”
女人也經不起激。
穆素心聞言,捏緊拳頭,眼中燃起了兩點不服輸的火焰。
她的下擺又沒扣緊。
十根雪白的腳趾頭抵在一起。
腳尖對著腳尖,不甘心地揉搓一下。
“有點意思啊。”
陳周掃過她嘴角的紅,輕笑一聲,默默喝完手中的湯。
……
今晚再來。
穆素心啊穆素心,你明明是七殺樓的堂主,傳說中的那個女人,為何要沉迷於此?
今日再來。
今日再來。
今日再來。
穆素心啊穆素心!你怎麼能如此墮落!先前立下的誓言你都忘了嗎?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今日再來。
今日再來。
……
半個月過去。
昏暗的峽穀內,陣雨簌簌落下。
兩側水波潺潺流下,將山壁潤得黝黑如女人的發。
成股的雨水順著溝渠往下淌,滴在那深深的水潭邊。
陳周豎起手指頭,抵在旁邊穆素心的嘴邊。
他嘴裡輕噓一聲。
穆素心一下子變得乖巧,不再嘗試再來一把。
神情都幽冷起來,一下子裹上外衣,進入了殺手的狀態。
“魔宮的人來了。”
“這應該是最後一批。”
淋淋漓漓的雨聲打在地麵。
煙雨天下,這一塊夾穀走道的狹窄空間,出現了一行不速來客。
迫使正準備再來一次的穆素心停下。
她合攏了陳周的衣領。
搞得陳周就跟個小媳婦一樣,從如狼似虎的妻子身下站起來。
等兩人調整好姿勢。
對麵一行人過來走了進來。
領首的人有著一張冷若冰霜的臉。
仔細一看。
跟之前那個絡腮胡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