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能有這般手段,原來是天機閣的那幫神棍,這就說得通了!”
他像是找到了完美的解釋,語氣都輕快了不少:
“天機閣的人,彆的本事不好說,故弄玄虛、遮掩天機可是一等一的行家。他們身上要是不帶幾件能屏蔽神識探查、混淆感知的寶貝,那才叫奇怪。
老夫就說嘛,就算老夫虎落平陽,也不至於看不透一個小輩,本來以為至少是渡劫後期。現在看來原來全是依靠法寶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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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老者的語氣又凝重起來
“天機閣的人向來無利不起早,尤其這天靈子,年紀輕輕就能成為行走,絕非易與之輩。
他如此大費周章地介入,絕不可能僅僅是因為‘玩心’或者路見不平。
小子,他出手保下你,定然有所圖謀,你務必小心,莫要被他賣了還替他數錢!”
“師父,那我們現在……”白楓看著懷中氣息微弱的洛雨,心急如焚。
“先療傷。”老者斬釘截鐵
“不管那天靈子有什麼算計,眼下他確實是你們的護身符。
有他在,趙括和他背後的人這三天內絕對不敢再明著動手。趁此機會,趕緊恢複,準備三日後的丹比,這才是眼前的生死關。”
白楓重重地點了點頭,不再猶豫,小心翼翼地將洛雨橫抱起來,也顧不上滿堂賓客各異的目光和議論,快步朝著內院走去。
趙括並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地注視著白楓橫抱著洛雨,步履有些踉蹌地消失在禮堂通往內院的廊道儘頭。
他的眼神依舊冰冷,如同在記錄一個尚未完結的實驗數據。
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他才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身旁那位搖著羽扇、氣度悠然的天機閣行走身上。
“天靈子閣下。”趙括的聲音平穩,聽不出喜怒“可是要保下這風白?”
雲涯聞言,側過頭,臉上掛著那抹讓趙括覺得有些捉摸不定的微笑。
他擺了擺手,羽扇輕搖間帶起點點微光,語氣輕鬆得仿佛在談論天氣:
“保他?不,不,不。”
氣運之子怎麼會需要他保呢,至少你趙括殺不了他,人家可是會使用天階鬥技【鬼上身】的氣運之子。
怎麼可能被一個區區元嬰打敗。
雲涯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如同孩童看到新奇玩具般的光彩,補充道:
“我隻是覺得,這場戲……還挺有意思的。你們的恩怨是你們的事,我不會插手。我隻希望……
這劇情,能再長一些,再精彩一些。畢竟,平淡的日子,實在太無趣了,不是嗎?”
說完,他甚至沒有再給趙括追問的機會,哈哈一笑。
身形便在流轉的星輝中逐漸變淡,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跡,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原地,隻留下空氣中一絲若有若無的、屬於星辰的縹緲氣息。
趙括看著雲涯消失的地方,眼睛微微眯起,目光中閃過一絲了然,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無語。
這不就是玩心起了嗎?
他在心中再次確認了這個判斷。
不愧是能和上清道主那般人物結拜的對象,和那位一樣,玩心不是一般的重。
都是完全無法計算行為的怪人。
雖然天靈子明確表示不插手恩怨,但隻要他表現出“看戲”的興趣,並且人還在流雲城,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變數和無形的威懾。
趙括清楚,至少在丹比結束、這場“戲”落幕之前,他不能再對風白和洛雨采取過於激烈的手段,以免提前“劇終”,惹惱這位看客。
“三日……丹塔……”
趙括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兩個關鍵詞,眼神重新變得冰冷而專注。他已經決定從丹道上摧毀對方的信念,完成自己的“道”。
他轉身,一步踏出,身影化作流光,不再留戀這片狼藉的婚禮現場,徑直向著自己在流雲城的臨時居所遁去。
他需要為三日後的丹比,做些準備了。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毫無懸念,贏得讓所有旁觀者尤其是那位天靈子都看清楚,何為“正道”,何為“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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