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奈地瞥了眼身邊這位毫無道主形象可言的男人,心裡那句“神經病啊”差點又脫口而出。
他勉強擠出一個天機閣招牌式的、略顯僵硬的笑容,試圖委婉拒絕:“玄玦道主盛情,雲涯心領。隻是在世行走的責任……”
“哎~!”玄玦根本不容他說完,胳膊又收緊了幾分,幾乎是把雲涯拖著往前走
“天機閣那些破事兒什麼時候處理不行?宣傳天機閣哪有陪我喝酒重要?你放心,我上清道門的靈酒,喝多了頂多就是抱著仙鶴稱兄道弟,或者去後山跟那頭老烏龜比賽誰憋氣時間長,不傷身的,走走走!”
雲涯:“……”他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直跳。抱仙鶴?懟烏龜?這是人乾的事?哦,對了,這家夥可能真的不是一般人。
雲涯思考了一下,算了,上清道門還有兩個未被【氣運地圖】登記的氣運之子。
一個是還沒到了李月瑤,另外一個就是麵前這個上清道門的道主玄玦了。
最終,雲涯還是選擇留在了上清道門,畢竟要是過一次玄玦的劇情,那他的修為不蹭蹭蹭的往上長。
“既然如此……那雲涯便……叨擾了。”
玄玦一聽雲涯答應留下,頓時眉開眼笑,拉著他就往酒窖跑去。
到了酒窖,玄玦興奮地指著一壇壇靈酒:“雲涯兄弟,你隨便挑,這裡的酒都是極品!”
雲涯看著琳琅滿目的酒壇,心中有些無奈,但也隻能硬著頭皮挑選。
雲涯目光掃過那些貼著“三杯倒”、“五步癲”、“胡說八道泉”等一看就很不靠譜標簽的酒壇,嘴角微微抽搐。
他強忍著吐槽的欲望,最終指向角落裡一壇看起來最樸素、甚至落了層薄灰的青陶酒甕。
“玄玦道主,就這壇吧。”雲涯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像是經過深思熟慮,而不是隨便挑了個最不起眼的。
玄玦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眼睛瞬間瞪得溜圓,表情變得極其精彩,混雜著驚訝、肉痛和一絲……欽佩?
“嘶——!”他倒吸一口涼氣,鬆開雲涯,誇張地後退一步,上下打量著雲涯,“雲涯道友。哦不,雲涯兄弟,好眼光!真是好眼光啊!你這哪是選酒,你這是直接把我這酒窖的鎮窖之寶、我的心頭肉、我的命根子給刨出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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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涯:“……?”他有點懵,自己隻是隨便指了個看起來最安全的而已。
隻見玄玦搓著手,圍著那青陶酒甕轉了兩圈,表情痛心疾首:
“唉,罷了罷了。說好了讓你隨便挑,我玄玦一言九鼎,這壇‘千年悶倒驢’……哦不是,這‘千年一夢’可是我用九九八十一種珍稀靈果,引地心火脈煆燒,又埋在靈眼之樹下吸取了上千年日月精華才得了這麼一壇!我自己都隻舍得每年聞一聞瓶塞。”
雲涯聽得眼皮直跳。“千年悶倒驢”?這名字聽起來就極其不妙!他立刻想改口:“呃,道主,其實我覺得那壇‘三杯倒’或許更……”
“不!”玄玦猛地打斷他,一臉“你占了天大便宜彆不知好歹”的表情,猛地一拍酒甕
“就它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與雲涯兄弟共飲此等仙釀!走走走,去我的靜修室,那裡環境好,醉了直接睡,保證沒人打擾!”
說著,他小心翼翼、如同捧著絕世珍寶般抱起那壇“千年悶倒驢”,另一隻手再次不容置疑地攬住雲涯,風風火火地就往外走。
雲涯被他半拖半拽著,看著那壇所謂的“鎮窖之寶”,心裡警鈴大作,已經開始默默運轉靈力,準備隨時抵抗可能出現的、極其強烈的醉酒效果,並且再次嚴重懷疑自己留下來這個決定是否正確。
玄玦卻顯得異常興奮,邊走邊喋喋不休:“兄弟你放心!這酒勁兒是大了點,但效果絕對好!一口下去,飄飄欲仙,據說能看到前世今生。
運氣好還能跟路過的大道法則嘮嘮嗑!保證讓你不虛此行,修行體驗拉滿!”
雲涯:“……”他現在隻想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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