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洛雨帶著某種撕裂過的質地聲音,清晰地刺入每個人的耳膜“我不需要。滾,趙括。”
“我不是你修行路上的資糧,更不是你印證那套所謂‘大道’的工具!”洛雨字字鏗鏘,砸在死寂的禮堂裡
“我有我的意誌,我的選擇。我的道,輪不到你來定,更輪不到你那本該死的《太上忘情錄》來裁決。”
她的手倏然抬起,並非指向趙括,而是決絕地引向身旁身著喜服、麵色蒼白的白楓,帶著破釜沉舟的宣告:
“今日,我洛雨,選他!”
“不是因他是什麼赤炎聖體,不是因他有何等驚世背景,更不是因為他能給我什麼。
隻因在他身側,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非一具等著被你‘使用’、然後‘遺忘’的空殼,工具。”
“你修你的無情道,儘管去修。但休想將我也變成你道途上一塊冰冷的墊腳石,我的路,我自己走,縱前方是萬丈深淵,我認。”
話音如驚雷炸響,字字浸透著被壓抑太久的憤怒與不屈。
那身大紅嫁衣,仿佛是她此刻燃燒的生命。
然而,麵對這雷霆般的控訴與斬釘截鐵的拒絕,趙括的臉上……波瀾不驚。
無怒,無驚,甚至無一絲被冒犯的漣漪。
他隻是靜立,如同在聽一段與己無關的風吟雨落。
直至洛雨語畢,因激越而氣息微促,他才再次開口。
“說完了?”語氣平淡得,令人心悸。
這種絕對的漠然,比任何暴怒都更令人窒息。
他無聲地宣告著:你的憤怒,你的掙紮,你的宣言……於我而言,毫無意義。
洛雨見趙括此番模樣,怒火越發旺盛,指甲深掐入掌心,留下月牙般的血痕。
趙括的目光再次掠過她,隨即,如同最終確認了一個冗餘的藥材,落定在白楓身上。
那眼神,不再是審視,而是一種基於冰冷邏輯推演出的……最終解決方案。
“你的選擇,我知曉了。”他對著洛雨說,視線卻鎖定了白楓。
“既然你執意偏離軌跡……”
他微頓,仿佛完成最後一步運算,隨後,用那種陳述“水於零度結冰”般自然平淡的語調,宣判:
“那麼,清除乾擾項,即為最優解。”
“白楓,你的存在,已無必要。”
沒有殺氣,沒有厲喝,沒有憤怒,隻有純粹基於其扭曲道心推導出的結論——抹除白楓,便能令洛雨失去錯誤選項,從而“回歸正軌”。
話音落下的刹那,未給任何人反應的間隙,趙括並指如劍,朝著白楓,輕描淡寫地一劃。
無罡風,無嘯鳴,唯有一道凝練到極致、近乎透明的淡薄劍氣,如同劃開空間本身的無形之線,悄無聲息地,已抵至白楓眉心。
快!
超越思維極限的快!
這一擊,並非怒極而發,而是如同清除程序錯誤般精準、高效的“刪除”指令。是視人命如草芥的,極致冷漠。
就在那道致命的劍氣即將洞穿白楓眉心的刹那——
“嗡!”
他腰間那枚看似普通的玉佩驟然爆發出溫潤卻堅韌無比的光芒,形成一個淡淡的光罩,將他護在其中。
這是洛雨留下的後手,她早就猜到趙括會對白楓出手,所以做了一些準備,保護白楓。
鏗——
劍氣與光罩碰撞,發出清脆卻令人牙酸的碎裂聲。
玉佩上瞬間布滿了裂紋,光芒暗淡下去,但那道恐怖的劍氣也被成功抵消。
雖然擋住了劍氣,但白楓還是被那劍氣餘波震得氣血翻湧,連連後退,臉上血色儘失,死亡的恐懼感如此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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