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流雲城乃至周邊地域的修行界,都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點燃了。
“聽說了嗎?太清道門的趙括,要和那個搶了丹霞仙子的散修風白,在丹塔公開鬥丹。”
“何止聽說,消息都傳瘋了!據說是天機閣的那位天靈子閣下親自放出的風聲,親口認證此戰關乎道之爭!”
“天機閣作保?那還有假,這下有看頭了!趙括可是太清道門丹道一脈的翹楚,那風白何德何能?”
“嘿嘿,據說賭盤都開起來了,賠率驚人啊,押風白贏的,怕是能一夜暴富!”
“暴富?我看是傾家蕩產,一個無名散修,也配和趙括比丹道?天靈子閣下怕是看走眼了吧?”
茶樓酒肆,坊間巷尾,幾乎所有修士都在熱議這場突如其來的丹比。
雲涯看似隨意地在不同場合“不經意”地透露幾句,諸如“此戰關乎道心印證”、“勝負或引天命偏移”之類玄之又玄的話,更是將這場鬥丹的熱度和期待感推向了頂峰。
他完美地扮演了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樂子人角色,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三日後的流雲城丹塔。
而處於風暴中心的兩人,這三天卻呈現出截然不同的狀態。
趙括在其臨時居所布下重重禁製,隔絕內外,仿佛自成一方冰冷天地。
他麵前懸浮著數卷古樸的丹方玉簡,虛空中還以靈力勾勒出數十種珍稀靈材的虛影,藥性、年份、乃至其中蘊含的細微道韻都被精確標注。
與需要臨時抱佛腳的菜雞不同,趙括的煉丹天賦,即便在藏龍臥虎的太清道門也屬頂尖。
他根本無需像尋常丹師那樣反複練習、熟悉流程。
他的“準備”,更像是一種冰冷的推演和優化。
神識如絲,細致地掃過每一份丹方,不是記憶,而是分析、解構。
在他眼中,丹方不再是前人的經驗總結,而是一道複雜的、蘊含天地至理的“公式”。
三天時間,對趙括而言,足夠他將狀態調整至巔峰,並將那選定的丹方推演至自身認知範圍內的極致。
當朝陽初升,他睜開雙眼,眸中沒有任何期待或緊張,隻有一片如同深潭寒冰般的平靜與確信。
他起身,拂去白衣上並不存在的塵埃,一步踏出禁製,化作流光直奔丹塔。
對他來說,這場鬥丹,從答應的那一刻起,結果就已注定。
剩下的,不過是向世人,尤其是向那走入“歧途”的洛雨,展示這個注定結果的過程罷了。
另一邊,白楓在洛雨稍作恢複後,便在她的護法下,全力療傷。
得益於洛與贈予的丹藥和他自身赤炎聖體的強大恢複力,傷勢好得極快。但更大的壓力來自於精神層麵。
“師父,三天時間太短了,我……”白楓感受到外界那如火如荼的議論,手心冒汗。
“慌什麼!”老者嗬斥道
“丹道一途,並非全看修為境界!你的優勢在於赤炎聖體對火候的天然掌控,在於你從底層摸爬滾打練就的、對各種藥材藥性極致利用的野路子。
還有……老夫的實時指導,實在不行咱還可以上身。”
洛雨雖然傷勢未愈,臉色依舊蒼白,卻始終默默陪伴在一旁,將一枚記載著她對太清道門基礎丹道理解不涉及核心秘傳)的玉簡遞給白楓,輕聲道:
“太清丹道,重意境與純淨,或許……能給你一些參考。”
三天時間,在暗流湧動與緊張籌備中,轉瞬即逝。
當第四日的朝陽升起,流雲城中心,那座高聳入雲、通體由暖玉和某種奇異金屬構築而成的丹塔,成為了整個城市唯一的焦點。
丹塔周圍,人山人海,天空中各種飛行法器、靈獸盤旋,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勢力都派人前來觀禮。
但這群人之中大部分並不是來看趙括與白楓鬥丹的,在太清道門的勢力範圍內,煉丹有什麼好看的。
好看的是另外一個——天機閣行走天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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