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凡人極限的體魄,帶來了質的變化。
秦烈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不再是血肉之軀,而是一塊被千錘百煉的精鋼。肌肉纖維緊密虯結,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骨骼堅於金石;五臟六腑強韌無比,新陳代謝快得驚人。尋常刀劍恐怕難傷分毫,奔跑跳躍間,地麵都會留下淺坑,速度更是快得拉出殘影。
他徹底放棄了尋找普通野獸。那點微不足道的血魄,連塞牙縫都不夠。
他的目標,完全鎖定在了青嵐山深處那些更強大的妖獸,以及……任何可能遇到的、落單的修士。
狩獵方式也變得更加直接和高效。
不再需要複雜的潛伏和試探。往往是憑借超強的感知鎖定目標,然後【疾風之力】爆發,如同血色閃電般直接撲殺!強化到3.5的【體魄】賦予了他碾壓性的力量,許多低階妖獸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一拳轟碎頭顱,或者被直接撕裂!
戰鬥變得短暫而血腥。
他也不再局限於某種特定的妖獸。從皮糙肉厚的鐵甲犀,到狡猾敏捷的幻影貂,再到能噴吐毒霧的碧鱗蟒……隻要蘊含的能量足夠,都是他狩獵的目標。
過程幾乎都是一樣:發現,突襲,瞬間格殺,係統掠奪,然後留下乾癟殘破的屍骸。
他偶爾會取下妖獸身上最珍貴的材料,比如蘊含特殊能量的獸核、某些堅硬的爪牙或特殊皮毛,一股腦塞進那個搶來的儲物袋裡——他發現這袋子看似不大,卻能裝下遠超體積的東西,十分方便。至於大部分血肉材料,他看都不看。
青嵐山深處,以那片寒潭為中心,方圓數十裡的區域,仿佛被一層無形的血色陰影所籠罩。
大量的妖獸莫名消失,留下的隻有一具具死狀淒慘、精血乾涸的殘骸。這些骸骨往往隻剩下皮毛和骨架,血肉仿佛被某種可怕的東西吞噬殆儘,場麵令人不寒而栗。
起初,這種異狀隻在妖獸之間引發恐慌,一些靈智稍高的妖獸開始遷徙,遠離這片死亡區域。
但很快,那些偶爾需要深入山脈采集珍貴藥材的采藥人,或是冒險進入腹地砍伐特殊木材的樵夫,逐漸發現了端倪。
“王老哥,你發現沒?這山裡……好像安靜得有點嚇人了。”一個經驗老道的采藥人背著藥簍,警惕地四下張望,對旁邊的同伴低聲道。
同伴也是麵色凝重,握緊了手中的柴刀:“何止是安靜!你看那邊……”他指著不遠處一具隻剩下骨架和少量乾癟皮肉的巨大狼屍,“這……這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乾了啊!這已經是這個月看到的第三具了!”
“還有這個,”老采藥人蹲下身,指著一片被壓倒的草叢,那裡有幾滴早已乾涸發黑的血跡,以及一個模糊的、比常人腳印略大、深陷泥土寸許的足跡,“不像野獸的爪子,倒像是……人的腳印?可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力氣,一腳踩這麼深?”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
類似的對話,在不同的小隊、不同的時間,於那些敢於深入的采藥人、樵夫甚至個彆膽大的獵戶之間悄悄流傳。
“聽說了嗎?青嵐山深處出了個怪物!”
“專吸精血!好多大蟲、黑熊都被吸乾了!”
“腳印像人,但速度鬼一樣快,沒人看清到底是什麼!”
“是不是山魈?還是成了精的妖怪?”
“比那更邪乎!有人說看到一道血影子閃過,妖獸就變成乾屍了!”
“噓……小聲點!彆把它招來了!以後采藥還是在外圍轉轉吧,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流言如同山間的霧氣,悄無聲息地彌漫開來,越傳越廣,也越傳越離奇。
“青嵐山吸血魔”的名頭,不脛而走。
人們談之色變,再也不敢輕易深入山脈腹地。即使不得已要進去,也是結伴而行,戰戰兢兢,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嚇得魂飛魄散。
這些流言,自然也傳到了山外的小鎮上,引起了些許議論和恐慌,但大多數人隻當是山民們以訛傳訛的怪談,並未太過在意。畢竟,青嵐山曆來不乏凶獸和詭異傳說。
唯有鎮守府的某些人,以及一些消息靈通之輩,在聽到“精血乾涸”、“疑似人形”、“速度極快”等描述時,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聯想到了些什麼。
山林深處,罪魁禍首對此一無所知,或者說,毫不在意。
秦烈剛剛徒手撕碎了一頭試圖偷襲他的毒爪豹,感受著又一股豐厚的血魄點融入己身。他甩了甩手上的血跡,目光冷漠地掃過四周。
流言?恐懼?
那正是他強大的證明。
他抬起頭,望向山脈更深處,那裡妖氣更加濃鬱,甚至隱隱能感覺到幾股令他如今都略感心悸的氣息。
還有那些修士……自從上次之後,他再未遇到。但他有種預感,他們還會再來。
到時候,他們將不再是獵人。
而是……送上門的,更美味的血食。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期待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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